觉得,你出去后,可能还有些事要办」「好吧」杜庄决定了。 在这种情况下,也只好接受这个办法。 只要有一线希望,也不妨试试看。 「不过,只要穿过封锁线就行了,坐飞机有危险」要是在飞机上被发现,那就如同被堵在密室里一样。 「不是送你去本州」远波笑了笑,「机场有我的私人飞机,暂时先带你回牧场」「你有私人飞机?」杜丘这才重新想起,日高牧场是北海道的第二大牧场。 「有,但不能用它送你去本州。 那样我就不能参加知事竞选了。 虽然也并不是非想当知事不可,但现在已经到了选举的最高潮,欲罢不能了。 所以,先把你带回牧场。 到了那儿,你可以偷我的飞机走」「偷飞机?」远波的话使他大惑不解。 「对!是你自己逃出了这条警戒线,然后又来到我的牧场,而在那里你偷走了飞机,驾机逃跑了。 我想,计划就是这样。 不这样干,你跑不出北海道」「可是…」杜丘惊异地看着远彼,「我可从没开过飞讥呀…」「问题就在这里」远波的语气忽然严峻起来。 「驾驶的方法,我到牧场教你。 不过,最后还得靠你自己飞上天。 必须做好遇险的思想准备,稍有不慎就要粉身碎骨。 但如果不用私人飞机,也很难逃出北海道。 值不值得拿性命做赌注,你自己衡量吧。 我被你潜逃的固执念头打动了。 你甚至敢于和吃人的改决一胜负。 听女儿说,之所以要如此,是因为你正在追踪罪犯寻找证据。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那么,盗窃了飞机,不会遇到自卫队的紧急拦截吗?」「如果是未经批准的飞行,立刻就会遭到千岁基地的战斗机紧急拦截,那也就是一刹那的工夫。 不过,在你要起飞的前一天,我可以先去申请到达仙台的飞行许可,然后再制造一个适当的借口,使飞机被盗两三小时之后才发现」远波哧哧地笑起来,笑声很大。 「谢谢,这样一来,飞机难免要损坏吧」「那没什么,我担心的倒是你的生死」「我是死而无怨」「当然,可我也不喜欢你死」远波下了车,打开行李箱,「碰碰运气吗?」「嗯」杜丘点点头,进到里面。 远波随即锁好,回到司机座上。 小胡同里,一个小女孩抱着个小猫。 她看见一个男人被装进行李箱,吓得使劲地搂紧了那只猫。 很快就遇到了检查。 车停了,可以听到纷坛杂沓的脚步声。 远波在粗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接着就是警察粗暴的问话。 远波说明自己的身份。 这时,一阵脚步声走近,随后响起了手掌拍箱子的声音。 「怎么锁上啦!」拍箱子的人高声吆喝着。 杜丘缩紧身子,气也不敢出,好象呼吸都停止了。 又传来了接二连三的汽车刹车声。 「好啦,这辆车可以走了」另一个人说道。 车开走了。 函馆机场在市区的尽头,从市中心到那儿用不了半小时。 车外传来一阵好象是渡河的声音。 一会儿,车停了。 车门被打开。 「成功啦」远波打开行李箱,笑着说。 杜丘敏捷地爬出来。 「前面就是机场,到了这儿就没问题啦。 除了开往本州的飞机,别的飞机没有警戒,我特意把飞机停在一个警戒不到的地方。 到了机场,你和我一起搬东西,然后上飞机」「拜托了」杜丘坐进汽车里。 小女孩抱着小猫回到家。 「有个男的给关进车里了」女孩告诉母亲。 「多危险哪,你可别远走啦」母亲叮嘱着孩子。 过了好一阵,她忽然想起了电视新闻,于是又把孩子找来,仔细地盘问情况。 这时,事情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 女孩只记得那辆车是绿色的。 警察调查的结果,得知穿越警戒线而没有检查汽车行李箱的,只有公安委员远波的车。 飞机场上恰好停着一辆绿色的长途出租汽车。 远波的小型飞机的飞行许可,是由函馆机场到日高牧场。 一道紧急命令,发向日高牧场的地方警察。 飞机顺利地飞行着。 穿过函馆所在的龟田半岛后,来到海面上空。 右面已经临近本州。 傍晚时分,看上去是一片灰蒙蒙的颜色,与龟田半岛似乎只有一步之隔。 也许此刻太平洋上正值风平浪静,从二千五百英尺的高空着去,海面就象铺着一张草席,一丝不动。 连接本州和北海边的渡船,宛如一颗豆粒。 ┅仅有咫尺之间…这种感觉不仅油然而生。 杜丘联想到人的渺小。 也就是刚才,还在对能否从函馆街上一个小角落里逃出来感到绝望,真是不 可思议。 「会开汽车吧?」远波叼着香烟,轻松自如地握着操纵杆,问杜丘。 「会开」「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