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苫小牧、小樽、室兰、函馆等地都有。 千岁离苫小牧很近,到室兰也不远。 但杜丘决定还是避开渡船。 渡船的开航次数少,因而易于监视。 从这点看,青函客轮是最安全的。 因为它开航次数多,客流量大,而且与渡船相比,航行距离也短。 在长距离航行中,万一船上得到追捕的通知,那时再跑就来不及了。 列车向函馆驶去。 随着列车的行进,矢村回东京这件事也越来越使杜丘感到不安。 这家伙为什么要回东京呢?既然矢村来到了北海道,那么毫无疑问,东京地方检察厅特搜班的人肯定也来了。 因为这关系到警察当局和检察当局的威信。 但矢村受了一点伤就半途而归,令人不解。 他不是个临阵逃脱的人,他肯定是想出了什么新的策略。 什么策略呢?也许,矢村估计到自己要在幸吉带领下翻越日高山,因此解除了包围,改为沿路盘查。 当然,他们在控制着去本州的各条道路,准备在那些地方逮捕杜丘。 能逃走吗?杜丘很有把握。 他觉得,在连接本州和北海道的大门函馆的繁华市街土,要认出一个罪犯来并不那么容易。 只要到了函馆,总会有办法去本州。 只要到了本州,潜入东京就不成问题。 朝云和猴子服用阿托品用的容器这个谜,怎么才能揭开呢?「是烟吗?」杜丘自言自语着。 (一)杜丘到了函馆。 路上没有太多的警察,星星点点地看到那么几个,也不象是在执行特别警戒的样子。 看来问题不大了,杜丘想,只要能随着人流乘上船,就能顺利到达本州。 临近中午,他吃过饭,心情平静下来,不慌不忙地朝栈桥走去。 他混在人群里往前走着走着,却突然站住了。 检票口附近站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好象是在核对乘船人数,按动着计算器。 这个人他很觉面熟。 ┅特搜班的!杜丘一跟就看清了,那正是他过去的一个同事。 另一个,好象是北海道的刑事警察。 杜丘离开上船的人流,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返身往回走。 就在这一瞬间,杜丘觉得那个特搜班的人好象朝他看了一眼。 他感觉到了背后投来的锐利的目光,随即加快了脚步。 他似乎觉得,那两个人已经朝这边来了。 快跑!他焦急地在心里喊道。 回头一看,那两个人果然已朝这边走来,如同食肉动物发现了猎物。 「杜丘,站住!」尖厉的叫声,从人群中传来。 杜丘跑起来。 后面紧追不放的脚步声,就象踏在杜丘的心上。 他扔掉船票,跑出了码头。 街上的行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跑过去。 此刻,只要后面追来的大喊一声「站住!抓住他!」行人就会横眉立目地挡住自己的去路。 想到这种情景,杜丘冒了一身冷汗。 他离开大道,躲进旁边的一条小巷,停住了脚步。 冷汗一直凉到心里。 巡逻车出动了,听声音不止一辆。 彼此呼应着,拉响警笛,飞快地远去,来势相当凶猛。 它们是在造成一种紧张的气氛,同时迅速驶往预定地点张开包围网。 杜丘想象得出,在那张紧急通缉令上,肯定详细写着他的服装、相貌、身高。 即使没有这些,本地的警察也能从照片上记住潜逃检察官的相貌,因为这里是他逃跑的必经之路。 现在如果在函馆所在的龟田半岛上撒下包围网,扼住半岛与大陆相连的咽喉,那他就无路可逃了。 杜丘加快了脚步。 必须赶在包围半岛之前逃出去。 应该上山,只要跑到山上总会有办法…但是,现在每走一步,腿都更加沉重。 而且,就是走得再快,也不可能在警察布置好之前走出去。 要是能坐上一辆出租汽车就好了,但那太危险。 杜丘想起了矢村,他明白了为什么要解除警戒。 那正是引诱他下山,以便在海边捉住他。 在通往本州的主要地点,都布置了特搜班人员守候着…路口上,警察随处可见。 杜丘看见前面正有一个警察,于是站住了。 那条路是通往五棱郭方向的。 杜丘到了函馆。 ┅这是最后一站了吗?历尽千辛万苦,总算跑到了这里,但这里却很可能成为自己逃亡的终点站。 他感到自己的双脚好象有千斤重。 他靠在一棵已经落叶的树上,点起一枝烟。 自己现在已成了一只被迫得走投无路的野兽了。 当北海道还是虾夷鹿成群的时候,人们为了捕鹿,就一齐出动,逐渐地把鹿 逼进半岛。 鹿一进了半岛,就再也无处可逃了,只好纷纷跳进海里。 于是人们乘上船,把跳进海里的成百上千只鹿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