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家主什么时候被人这么骂过,脸色一沉,当看到是陆时初和霍谨言的时候,脸上的怒气霎时僵住。 霍谨言怎么在这里? 陆时初是个二世祖,不足为惧,但是霍谨言…… 以他面前来说,还不敢招惹。 而且,他身为长辈,陆时初骂他,他也不好发作。 “陆时初,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是不是?你刚才骂谁呢!”雷家主身侧的少年接收到雷家主的示意,怒骂道。 “谁应声我骂谁。” 陆时初嗤笑:“我骂的就是你,和你旁边那嘴贱的老臭公狗。” 论耍嘴皮子,雷家没人是陆时初的对手,但他们知道怎么戳人痛处:“你也就嘴上逞能,有本事在赛车场赢过我,不过,就你那狗刨的赛车技术,我还真没兴趣。” 陆时初最无法忍受别人嘲笑他赛车技术不行,当即怒不可遏:“你他妈说谁狗刨!” “说你。”雷家人见他成功被激怒,有些得意。 “姓雷的,我今天没时间应付你,你赶紧离开!”江父一脸郁气。 “江兄,我最后劝你一句,最好把特效药乖乖交出来,这样彼此还能留个颜面,”雷家主扯出一抹笑,一双浑浊的虎目阴森森的:“我现在好说你不听,到时候你别来求我收下。” “就你江家车队那群货色,我雷家不放水,你们会输得无比难看,你真舍得让江家车队被迫解散?我听说,江家车队,还是江兄你和你弟弟一起创立的,很有纪念价值。” “现在你为了区区一点特效药,就准备放弃江家车队了?你弟弟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很伤心呢。” 雷家主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才这么有底气。 他故意用话激江父,江父气得身体直哆嗦,又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江怀织连忙扶着他,上次雷家主就是这样,故意拿二叔来刺激他爸,害得他爸吐血昏迷,要不是沈栀,他爸就没命了! 现在他竟然还敢这么说! 江怀织气得胸腔直颤,双眸血红,他头一次恨自己太没用。 如果他再厉害一些,雷家也不敢上门如此耀武扬威! “谨言哥哥,他们好吵。” 忽然,女孩半是清冷半是慵懒的声音响起。 沈栀双手插在羽绒服的兜里,脸上有着不耐和烦躁之色。 霍谨言轻摸着她的头顶:“好,我现在就让他们滚。” 他说完,抬起黑眸,扫向雷家主一众人。 眼里的温柔一扫而空。 “没听见么,你们太吵。” “滚。” 男人的嗓音没有一丝起伏,却像冰锥,冻得雷家主等人狠狠打了个寒颤。 雷家主忌惮霍谨言,不敢和他硬碰硬,他就是个疯子,连白家都栽他手里了。 他不敢再闹下去,反正他该说的话也都说得差不多了。 他看了江父一眼,笑得阴森森,最后警告道:“江兄,我希望你仔细想清楚,我的耐心可是很有限度的,或许你之后再来求我,条件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了。” 雷家主说完这句话就准备离开,然而,沈栀的眉头又拧了起来,似乎已经非常不耐烦。 “谨言哥哥,他们还在吵。” “霍风霍雨。” 霍谨言喊了一声。 霎时。 雷家主只觉得眼前一道残影闪过,下一秒,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直直飞出去三米远,最后在地上砸出一个深坑! ”家主!” 雷家人大惊,连忙跑过去扶起他。 雷家主只觉得全身都痛,骨头仿佛都碎了,根本站都站不起来,他痛得面色惨白,冷汗直流,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动手打我们家主!”雷家却有人不长眼,不认识霍谨言,还想在雷家主面前讨个好,指着霍谨言,骂道:“我们家主动动手指头,就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雷家主刚缓过劲儿,好不容易能够勉强站起来,一听这话,吓得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他惊恐的望着说话的人,他知不知道他在想说什么! 他都不敢和霍谨言这么说话! 原本还在生气的陆时初一听这话,也懵了一下,随即,表情变得玩味:“哥,他说他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找死的人年年都有,但今年可是特别多,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和他哥这么说话。 “我也听见了!”江怀织眼珠子一转,也说道。 “哥,人家都这么说你了,你不让人家看看你的厉害,他们还觉得你怂呢!” “是啊是啊!” 两人一唱一和,说得可起劲儿。 霍谨言淡漠的目光,掠过雷家主,只一眼,雷家主便觉得后背都要炸开了! “雷家是觉得,存在的时间太长了是吗?” 霍谨言声 音平静,仿佛在说一件非常寻常的事情,可 就这么一句话,吓得雷家主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连疼都顾不上了。 “霍少爷,我的人不懂事,我现在就回去惩罚他!您……您别生气,我现在就走!” 刚才说话的人,一看雷家主这样子,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得罪了人,当即脸色煞白,跟在雷家主身后飞快的逃走。 雷家一群人气势汹汹的来,最后几乎跟落水狗一样,屁滚尿流的离开。 “哥,你太好使了!” 陆时初狠狠冲霍谨言竖起大拇指。 他哥真牛逼,总共说了不到三句话,就让雷家人跑得比兔子还快! 江怀织也非常得意,他们碰上雷家,大多数时候是他们落下风,还很少看到雷家这么怂逼的样子。 “外面太冷了,大家进去说吧。”江父勉强挤出一抹笑:“打扰大家的兴致了。” 雷家来闹了这么一遭,之后,江父的心情明显很不好。 因为他知道,雷家不会这么罢休的,论赛车技术,他们确实是比不上雷家的。 他们对上他,八成会输,按照比赛规定,江家车队也必须要解散。 江家车队,是他和从文一起建立的,这么多年他一直努力守着护着,可终究…… 还是守不住了吗? 吃完饭,沈栀一行人便先走了。 江父送他们离开,他们一走,他脸上仅有的笑容也没了。 心情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