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解释了,快上车! “你以为什么!” 于敏现在都要把牙咬碎了,恨不得现在把这屋里的人毙了。 “咱们去拦火车吧!” 钟老大不想自己二弟被骂着,便提议道:“现在追,还能追得上”。 “呵呵,呵呵呵呵” 于敏现在只剩下无奈和死如死灰般的笑容了。 “那是火车,那是专列,怎么拦?” 于敏跌坐在了床上,有气无力地说道:“从发车到现在,半个小时都过去了,早都过了钢城地界了”。 “那就找关系在前方车站截停” 于敏被许宁的话吓的一激灵,赶紧脚底下抹油。 大春儿还以为强哥傻了呢,拉着大强子还给指着方向呢。 要说这人啊,不开心的时候遇着什么都不开心。 “得嘞~” 别说娄晓娥邀请,就算是顾宁来了,周亚梅也不会出轧钢厂,一定会按照他的意思办。 听见厂长开口,聂成林的脸色好了一些,其他人也都就着玩笑“呵呵”了一阵。 “不了” “哎!你的票呢!” 谷维洁这话并没有直接对着聂成林说,反而是对着杨凤山说的,可坐在一边的聂成林脸都成了猪肝色。 “强哥,招待所在那边” “呵呵呵~” 大强子现在只恨爹妈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推搡开拦路的旅客看见一处正在检票的检票口便冲了进去。 “我说说我的看法” 娄晓娥看了看对面的母子,开口道:“去我那儿吧,我那儿还宽敞”。 一看周亚梅就比自己大,再说了,这女人看着气质就不凡,闻三儿哪好意思让人家管自己叫舅舅。 “啊!那……” 张松英见秦淮茹从办公室出来便小声说道:“厂里好像要成立三产,还是跟其他企业一起”。 好在有惊无险,万事大吉。 能看见李学武“长大”的一面,成熟处理事情的一面他们都觉得很满足了。 看见周亚梅把箱子交给大强子,闻三儿就知道不对了,那箱子太沉,一定是黄金了。 谷维洁轻轻敲了敲面前的报告,看着聂成林问道:“那纺织机械就在纺织厂摆着呢,有什么设计成本和攻坚成本?” 闻三儿笑了笑,说道:“是我借来的,那是学武安排的后手,用来扛雷的,不过我看那两人挺机灵的,应该没事儿”。 新的联合企业建设需要工程处把关,末端也需要销售处进行攻关。 “既然年轻干部的扛旗手都有信心创业,我也是很有信心同各位一道,为咱们红星轧钢厂蹚出一条路,奠定百年基业啊” 车厢里人多,大强子不敢大声言语,所以大春儿还没听真切。 谁家没孩子啊,谁家没亲戚啊,哪个厂职工不想安排子女进厂啊。 新来的副厂长景玉农算是吗?我行李还没收拾呢!” 周亚梅眼眸低垂,轻轻拉了拉儿子的小手。 周亚梅点点头,就知道他已经安排好了。 “这报告不大像李副厂长的手笔啊~” “不可能!” 大春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只能由着大强子吩咐。 可这个谷维洁不满足了,非要催着、逼着李学武来硬的,这不是把五指山下的孙猴子提前放出来嘛。 聂成林接了厂长抛过来的烟,知道这不是烟,这是砖,抛砖引玉嘛。 “哈哈哈哈哈~” 至于带着孩子的,她倒是没在乎这个,她还带着孩子呢,还带着仨孩子呢。 周亚梅摸了摸正在趴着窗户往外面看的儿子,对着闻三儿了一句。 “乌鸦嘴啊!” 闻三儿摇了摇头,说道:“这辆车会在京城轧钢厂再挂载两节车厢,到时候咱们下车回家”。 大家都还在等着谷维洁把李学武的意见批的体无完肤呢,没想到反转来的这么急。 “查封了?” 要不她当初怎么说李学武和付海波像呢,一样的思维缜密,一样的强大控制欲。 看见窗外的景象一闪一闪飘过,周亚梅不由得心生遗憾。 景玉农看着杨凤山和书记说道:“财务处优先做预算,紧手也要支持这种开源计划,人事处保证做好调剂调配工作,服务处一定做好服务保障工作,我的发言结束”。 傻柱将锅交给马华,看着刘岚问道:“嘿~我说刘岚,你这当了干部以后嘴可越来越损了啊,今天故意来跟我找茬儿的是吧?” 傻柱推了马华一下,点着他手里的锅说道:“赶紧刷锅去,还有一个菜呢”。 跟周亚梅说完,又对着有些难过的孩子说道:“跟小姨回家吧,小姨家里有好吃的”。 毕竟这种关系李怀德也不敢说啥,后续更是不敢给她穿小鞋,多是得 顾着她。 于敏双手撑着脑袋,声音低落地说道:“就算是截停了怎么说?那火车上全都是京城西单市场采购服务部的货,手续还是炼钢厂给办的,谁敢截?” 死里逃生的大强子这会儿捂着脸“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送人送人” 杨凤山解释了自己的话,微笑着说道:“这联合建厂并不少见,可做的好的不多见”。 大春儿晃着脑袋坚定地否定道:“绝对不可能,那招待所还有个吴凤贤呢!” 家里有孩子的,欣喜工作有希望了。 许宁抽了一口烟,眯着眼睛说道:“我们追查到了厂里的招待所,服务人员说今早还看见她们了呢,好像是一伙人送走的”。 大春儿抱着大强子,瞪着眼睛问道:“强哥你别哭啊,有什么事儿你说!” 上次刘岚来调拨材料正巧遇见傻柱懊滔着,便开玩笑说两个人要不要凑合凑合。 “叫小姨” 说着话,几人也不敢再耽误,在招待所服务人员惊诧的眼神中再次跑下楼,跳上门口的吉普车就往火车站赶。 —— 迟了,火车开走半个多小时了,大强子和大春儿走的更早。 “那好,我来说说我的意见” 会议室一时竟然安静了下来。 闻三儿也是有些后怕,按照计划,娄晓娥应该藏在箱子里跟着周亚梅一起下来的。 直到快下车的时候大春儿还在那儿寻思呢。 当然了,他不知道的东西多了,照着办就成了。 于敏不敢置信地站在关山路周亚梅家的院门口,看着一队人正在屋里搜查着,有的人还在准备封条。 等到了招待所,大强子也是强自镇定,拿着楼上说事儿,表现出了着急搬行李回来看着公章的意愿。 娄晓娥听孩子叫小姨眼皮子直跳,她小时候可没少叫这个称呼,不喜欢。 大春儿挠了挠脑袋,道:“屋外面可是有人守着呢,我又明明听见她的声音了,她是怎么逃跑的?” 闻三儿哪里会叫孩子的话掉在地上,一口接了,随后跟跟周亚梅客气了一句。 薛直夫是纪监副书记,总不能出手查两个助助兴吧。 “是他把我们叫过来的,我就在轧钢厂等他” 娄晓娥就是喜欢孩子,虽然跟周亚梅那样,但是对付之栋稀罕的很。 秦淮茹笑着掐了张松的屁股一下,道:“你怎么不知羞呢,啥都说”。 钟老大咬咬牙,说道:“当时谁想到这两个无关紧要的人会跑啊”。 秦淮茹说着话把三楼的钥匙交给了小胡,并叮嘱道:“是一对儿母子,孩子很小,晚上你让杨师傅多给准备一顿饭热着,她们来了你给端一下,辛苦啊”。 “我赞成” “不,爷爷和爸爸已经不在京城了” 应了闻三儿一声,周亚梅整理了一下情绪,看着坐在一起的闻三儿和娄晓娥问道:“你们不会真的叫无风险和满大街吧?” 上了车,大强子刚开始还不敢快开,慢踩油门轻给油,就怕那些人看出不对来。 今天趁着要下班了,刘岚便来食堂撩嗤傻柱来了。 跑到站台送上火车又被大强子拉着往回跑,跑回招待所又往火车站跑。 景玉农开始讲自己的问题前先点了一下谷维洁,因为谷维洁也是主管人事工作的领导。 “小姑妈~” 今天的旅客特别多,两人跟着挤上火车,还没等站住脚儿呢,火车便开了。 “没用” 闻三儿笑着自我介绍道:“我叫闻瀚泽,行三,都叫我闻三儿,跟学武算是发小儿”。 谷维洁刚在会上批评了保卫处责任缺失,与武裝部合并工作进展缓慢,有推诿的情绪。 “联合企业,整合多余资源,消防车造不出来怨没有参照物也就算了,那纺织厂还能拦着不叫你们看机器还是咋地,照着零件儿仿制都不会吗?” 娄晓娥感激地看了身边的闻三儿一眼,道:“多亏三舅让那个大春儿跟上来了,要不然差点儿出事儿” 杨凤山逗了一个大圈子,这才把话放在了正题上。 “所以我在看见报告上关于解决厂职工子女用工问题的建议时,我就知道这份报告是用了心的,而且心摆的很正!” 大强子多会说啊,社会人的话一架,都是合作伙伴,钟家兄弟也就应了。 “我去火车站” 于敏抬起头,这会儿才想起刚才送别时的种种不对来。 众人想到这里面的意思,都笑了起来。 会议上的决定很快在轧钢厂内部传开了,无论是厂里的工人还是厂干部,都对这个新话题有了兴趣。 于敏瞪着老刘问道:“你们让他们开车走了?” 主管生产和设计的副厂长都不支持,其他领导也都皱起了眉头,翻看着手里的报告闭口不言。 “他有安排,让你在轧钢厂招待所等她,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聂成林看了看大家的表情,知道自己的意见不成立了。 就算不是李学武主管的,那没有李学武的同意她也是不敢办这个事儿的。 “车……开车走的……” 其实还问啥,这里有业务相关的就是李怀德、聂成林,景玉农和谷维洁都是抢蛋糕那个。 “我赞成” 就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还三舅~哼! 周亚梅让儿子叫完闻三儿,又让叫娄晓娥。 不用想,不是李学武的“亲戚”,就是哪个要好的“亲戚”。 而傻柱则是拎着手里的勺子看着后厨门口的方向皱了皱眉头。 看着疾驰离开的吉普车,许宁眯着眼睛吐了一口烟。 要不是问了两遍,她都不敢确定是于丽给自己打的电话安排这种事儿。 “今天算是咱们关起门来说自己家的话,又没有外人,人家这些企业都还不知道这件事呢,咱们是剃头的挑子先一头儿热呢,呵呵” 现在会上明眼人都知道,这份报告名义上是李怀德提上来的,可思路和行文一定是李学武。 不是吃错药,而是没吃药。 他也不知道李学武为什么让他在周亚梅走后把这间别墅封了。 “妈妈,是去爷爷家吗?” “唉,不知道我们的房子会怎么样啊” —— “房子查封了!” 聂成林看着在座儿几位厂领导说道:“所有工厂都是有计划任务的,一座工厂从无到有可不是一份报告就能建起来的”。 “咱们差点儿被那个王八犊子害死啊!” “去你个蛋的,说你呢往我身上折什么” 大春儿目瞪口呆地看着大强子,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我啊,就是来安慰安慰你,关心关心你,不识好人心了还~” 这无疑是给还没热起来的讨论泼了一盆冷水。 “嗯,谷副书记说的我看没问题” “是挺突然的” 发言结束,聂成林将面前的电文报告往前推了推,大家都看出这是不支持了。 “强哥!” 这是个大蛋糕,她谷维洁看得见,景玉农也不傻,平日里不声不语的,一出手就是直击要害。 周亚梅微微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那我以后也叫您三舅吧”。 从轧钢厂回南锣鼓巷要走半个多小时,傻柱今天却是故意绕了个远儿,沿着护城河走了一段儿。 大强子一副被你的天真打败了的表情道:“那就是个幌子!” “要说这联合企业啊,我可是要举双手赞成的” 可周亚梅没管这个,微笑着捏了捏儿子的小手,教道:“叫三舅姥爷”。 “亲戚正不正经我不知道,我看你挺不正经的” 当时西院儿就有便宜的组装车卖,老彪子都问他留不留了,他却晃着脑瓜儿说不骑,走着舒服。 “放心吧秦所,就交给我” 他也不是买不起车子,也不是买不着车子。 傻柱将大勺里的菜盛了出来,笑着说道:“您这不就是教训嘛,凑合到一块儿堆儿不也离了嘛”。 …… 这谷维洁跟其他新来的领导不一样,并没有韬光养晦那一阶段,直接大刀阔斧开展了工作。 “不能吧,不是说好的……” “也算是你运气好,如果是大强子,那准露馅儿了” 都在招待所上班,刘岚也听说傻柱和秦淮茹妹妹的事儿了,哪能不在心里寻思着。 “去去去~” “傻啊你!” 原来刚才的会议不仅仅在说边疆的事儿,还说了前几天李学武查封设计处的事儿。 “以后还叫小姑妈” “嗯” “还用问,你日思夜想的人儿呗~” “我知道,赶紧跑” “且先不说这联合企业能创造多大的利益,也不说这联合企业能办多大,出多大的成绩” “哎,师父,这刘股长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这份电文上确实有与生产和技术相关的内容,所以聂成林开口大家都认真听了。 厂长杨凤山知道书记的意思,笑着给会议桌上的几人分了烟。 这傻柱虽然脾气臭了一点儿,可人确实不坏,可比她那个前夫强多了。 “咱们差点儿死在这儿啊~” 这边将装箱的衣物搬到车上,许宁带着人把门锁了便离开了。 “在这里我做个保证” 张松英跟着秦淮茹上了楼,在走廊查看着值班日志,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叫啥都行” 马华知道师父不爱听这个,缩了缩脖子去水池耍锅去了。 “啥!” “厂职工年龄等阶呈年轻化,退休的少,申请岗位的多,工人排着队接班” 如果是安排别的房间她倒没在意,可那个房间不是那个谁专用的嘛。 大春儿的脑子都要爆炸了,从扛着箱子从招待所出来他就开始跑。 “那不对啊!” 再一个,两人在一块儿上班这么些年了,也互相有了了解了,总比找个不认识的强。 这要是在会上反对这一条,明天传出去,他们家玻璃就别想好了。 “哈哈哈哈哈” 打破沉寂的却是谠委副书记谷维洁,见她要说话,杨元松的眉头一下子紧了起来。 刘岚撇着嘴,对着傻柱说道:“要我说啊,你就是打光棍儿的命,好的够不上,差的不愿要”。 两人手里都没有票,只能挤到车厢衔接处。 景玉农一脸苦笑地说道:“单单这报告上的一句资源整合就给我解决了莫大的难题了呀!” 反而是很欣慰,他们很是欣喜地看见李学武能够用这种润物细无声的工作方式处理问题了。 “见着了!” “哎,听说了吗?” 好在这里还有个明白事儿的,老刘想到那个扛行李箱的汉子,决定去火车站找那两个人。 “咱们厂先走一步,试试这路能不能走,也让其他单位看看咱们这一步走的怎么样” “强哥,都看不见了,不用装了吧~” 他太积极了在座的各位可能都得提前翻车,不能安享晚年了。 许宁接了于敏的烟随口说道:“是啊,告诉她案子没查清不能走,保卫科正找她们呢”。 能把计划做到这种地步,不可能没有后续安排。 谷维洁笑着表扬了一句杨凤山,随后自己也被逗的笑了起来。 老刘看向了钟老大,那台车是钟老大开来的,允的也不是他允的。 “没,不认识” “不” “谷副书记是知道人事处工作难做的” 大强子一把推开了大春儿,站起身往车厢门口的线路图上看去。 “月啥月~” 杨凤山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两人的意见,随后问向他人。 “三舅姥爷!” 要不怎么说这女人离不开男人呢,虽然刚跟前夫离了婚,但日子总得过是不是。 刘岚啧舌地打量了傻柱一眼道:“先把你自己收拾出个人样儿来再说吧,埋了吧胎的谁愿意往你跟前儿凑啊!” 杨元松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趁机咳嗽了两声,提醒谷维洁注意团结。 大强子知道他们没有票,禁不住列车员的检查,只能找就近的车站下车,然后导车。 “不是,不是我们的人” “先说技术” 哪有急于上位就把隔着一层的领导拉下马的,退休都不让,直接家破人亡。 听见京城两个字,又听见回家,付之栋转过了小脑袋,看向了母亲。 他并不承认自己的能力不如李怀德,但他承认自己的运气不如李怀德。 “哎~” 大春儿点头道:“我明明听见她喊我进屋搬行李,我还看见她在床上躺着了”。 闻三儿笑着摆摆手,说道:“不是,确切的说是我亲外甥跟学武是发小儿,我们都在一起玩儿,就叫了这么个三舅”。 冬天那会儿不好施工就没动,这会儿上面的位置已经开化了,施工队便开始拆卸城墙砖,扣里面的黏土。 前几年饿的时候周边的老百姓在城墙上面已经开辟了菜地了,早先抵御外敌的铜墙铁壁早成了敝履。 这外面的护城河据说也要整修,这么个烂泥坑影响城市形象。 傻柱正跟河边望河兴叹呢,只听远处“轰”的一声!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