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人?”祁羽往她指的方向看了眼,不出意料的空无一物,他转眼望着秦莓,唇角意味深长地扬着,“我们这么多人都没看见,只有你看到有人,嗯,厉害啊。” 罗飞飞目光平淡地审视着她,她眼神躲闪,是慌乱中撒谎来不及掩饰的样子。 这是将可疑写在了脸上,罗飞飞追问:“能不能跟我们说说,你看见了什么人?” “我……”面对着所有人多少带着质疑的目光,秦莓咬了下唇,语气急促,“就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学生啊,不是吧,你们刚刚难道都没看见吗?” 没人回应,她点名寻求认同:“郑容,你也没看见吗?” “没看见。”郑容果断地摇着头,反问,“秦莓,你真的看见了吗?” “你……”秦莓抬手想指他,又改为攥着拳,气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郑容说。 “秦莓。”罗菲也犹豫地说,“你可能是……太累了吧。 ” 她话虽这么说,但经过上面几番对话,也对秦莓像是故意捣乱的行为产生了疑惑。 秦莓的奇怪举动让目标逃走了,所有人对她或多或少产生戒备,但没有确切证据,尽管内心怀疑,也没人真对她做出什么。 檔案室已经被烧毁,暂时也并没有其他进展任务的方法,所有人商量一番,决定去灵异社活动室集合。 根据这几天来看,白天学校是安全的,可到了夜晚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情况,尽管目前那个鬼并没有对他们产生实质性的伤害,可谁知道今晚会如何? 此刻聚在一处更加安心,单独行动要么是主角命要么就是死亡fg。 显然,大家并没有自信自己是前者。 活动室里没有开灯,门虚掩着,轻轻推开后只看见清冷的月光洒在简陋的桌椅上,镀着一层冷白。 屋子里还是见不到社长和社员这两个npc,就像是完成他们该尽的任务后就消失了,椅子散乱地放在长桌两边,所有人围成一圈坐下,因为之前的事情都有些焦躁。 头顶的日光灯不出意料地打不开,似乎在整个校园里除了那天的电梯,夜间就没有有正常光源的地方。 “我们这么多人聚在这,它今晚不会做什么了吧?”暗沉的氛围让人紧张却又昏昏欲睡,俞元洲说着,伸了个懒腰。 “根据我多年看恐怖片的经验。”方文柏的声音平淡无波,“只要它想,哪怕是一个连在这它都能逐步击破,只看它想不想。” “你就不能给人一点点安慰吗……” “嗯……那你就当它不想吧。” 俞元洲:…… 这天没法聊了。 两夜没有睡个完整的觉,此刻天色一黑,几个人坐在桌前讨论片刻,忍不住就趴在桌上眯起了眼。 “这一关点都不好玩,我出去后要提意见。”俞元洲半边脸贴在桌上,口齿模糊地嘟囔,“上一关还能玩游乐设施呢,这一关不但讲恐怖故事还要经历恐怖故事……而且竟然在游戏里都不让人睡好觉。” 除了最后一句,并没有人想讚同。 毕竟那些游乐设施……未免好玩过头了。 窗外的圆月渐渐移了方位,窗户射进的月光从桌子一头移到了中间。 时间似乎还很充足,但一群人也总不能干坐着虚度时间,罗菲提议是否再去趟美术室看看。 祁羽斜靠着椅背,头往后挂在椅背后面,眼睛都不睁开懒散地像在说梦话:“行啊,抓不到人,抓鬼问问也行。” 罗飞飞趴在他旁边桌上,听到这话满脸无言。 神特么抓鬼问问,你当是在鸡棚抓鸡吗? “那个,在去美术室之前,我想去一下洗手间行吗?”被晾了半个晚上的秦莓坐在角落,小心翼翼地举手。 俞元洲疲倦地皱了下眉:“你又想干什么?” “我、就是想上厕所啊……” 女孩子想上厕所,总不能让人憋着,而如果她离开后真的又发生什么不利于他们的变化,更是能确定她的嫌疑了。 没人讲话,罗飞飞坐直身子,揉了揉有些昏沉的脑袋,说:“那你去吧,小心一点……需要人陪你吗?” 秦莓刚想摇头,另一边的奚小白站起身:“我陪你去吧,我也想去洗手间。” 两个女孩子结伴走出活动室,脚步声走出十来米后停了一小会儿,紧接着又在走廊中渐行渐远,最终归于沉寂。 因为困意所有人都不想说话,罗飞飞重又趴在桌上抠着木头桌面坑坑洼洼的纹路,心想按套路,这种时候离开集体的人马上会变成炮灰。 这个想法刚在脑中过了一遍,像是响应他似的,走廊深处旋即传来一声极度恐惧的惊叫。 所有昏昏欲睡的人立刻被凉水浇醒了般睁开眼,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口。 倒计时,44h。 氪命的第二十六天 “刚刚的声音,好像是小白!” 罗菲第一个站了起来,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难听的刮擦声,紧张地看着门口,脸色微微泛白。 “不会是秦莓对她下手了吧?”郑容小声猜测。 “去看看就知道了。”祁羽一向是看上去最冷静的人,他说着,就绕过桌子率先走出门。 罗飞飞打着哈欠紧随其后,其余人这才反应过来似的,纷纷站起身鱼贯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