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上午,棠璃才等到陈倩回来。 带着新版协议书的陈倩。 协议书依旧和昨天一样厚,字典似的。 附注改动的那一页夹在中间,陈倩是想翻给她看的,但翻了好久也翻不到。 棠璃不想为难她,觉得不看也没关系。 主要是因为她自己也翻不了。 医生一天来查房两回,相比之下,她恢復的速度就没有这么快了。 她受伤的右肩打着石膏绷带,左手挂吊瓶输液,行动实在不方便。 重要的是,最后一页,男人已经签了字。 钢笔字迹,遒劲有力。 他居然答应了? 棠璃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 他是不是忙昏头了,没看见她新加的什么条件……? “您放心,军座大人肯定看见了!”陈倩连连跟她保证,就差代替她签字。 棠璃早上醒得早,现在困得厉害,被陈倩催着劝着,也不愿意想太多,浑浑噩噩地就拿起了笔。 指尖轻颤,不稳。 落笔前,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仁派的人…最后都怎么样了?”她踌躇数日,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心率渐快。 那天,他跟她保证过的,不会大开杀戒,动枪见血。 但是一声枪响之后,流的是她的血。 他还能践行保证吗? 棠璃甚至不敢面对答案。 “仁派的人啊,”陈倩有几分磕巴,不过很快接上话,“军座都安排好了,送他们出国,以后是不会再回来了。” 出国。 这也是一个选择。 至少,是囫囵困境中,最好的选择了。 棠璃终于轻舒一口气,在婚前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笔尖落下,木已成舟。 从今以后,她和他,就永远地联系在了一起。 她似乎做了一件很重要的大事。 棠璃失神地摸了摸文件,看着自己的名字签在他下面。 字如其人。 她的字也小小的。 “终于肯同意了?” 男人这时候才姗姗来迟,用晦暗不明的眼神把她完全包裹。 不禁,蕴笑。 像是终于得到了心爱的猎物。 这一刻,消毒水也阻挡不了气氛旖旎。 陈倩非常实相地退了出去。 还把病房的门带上。 咔哒,一声。 由此,创造出一个私密的世界。 棠璃读不透男人的情绪。 有愉悦,有情欲,还有—— 不对,怎么会有情欲? 婚前协议上,明明写了的…… 棠璃躺在病床上承受着他的步步逼近,忽然觉得不对,心里的煎熬不断攀升。 在他吻住她的前一秒,她可怜地警告他。 “不行的!你要说话算话!” 但,吻还是落了下来。 萧瑟苍白的病美人,手背上还插着输液针。 纤细薄弱的淡青色血管,随着她的颤抖而颤抖。 流浪猫被骗进了大狮子的巢穴,以身相许,再想要抗拒抵触,那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水声缠绵,他吻着她,几乎把她吻得陷进病床里。 她嘤咛不断,又成了那个会认他当爸爸的骚宝贝。 “宝贝,你也不看看协议书上究竟写了什么。” 吻罢,他坏劣提示。 婚前协议附注的那一页,被他一翻就翻到了。 棠璃朦胧地读着字。 不想和他一起睡觉,当然有更文雅的表达。 但是她顾不上了。 因为这一行的下面,又多出来了一句话。 【一周至少行房五次】 一周。 至少。 行房。 五次. “你……!” 棠璃美眸瞪圆,心肝作绞似的疼,小嘴溢出的嗔骂满含潮热雾气。 然后,再被他堵住。 唔……她不服……他就是在趁火打劫! 趁她生病没精力细看……把这样无耻的话直接写在协议上! 棠璃呜呜地挣扎不断,牵得输液瓶的软管都在晃。 “这样就不乖了。” 男人语气危险地提醒她。 知道她委屈,他决定给她一点奖励。 亦是一份礼物。 病房的门反锁。 棠璃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任由男人欺负她。 她的病号服被卷了上去,裤子也褪至脚踝。 雪白肥嫩的肉臀,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 他把她的双腿分开,绑在残厕的扶架上固定,迫使她撅臀翘高,微 屈膝盖。 正当她以为他又要施虐的时候,男人忽然半跪在她面前。 像是雄兽讨好雌兽那样。 为了她,低下高贵的头颅。 极致的反差。 棠璃还来不及惊呼出声,他就埋入她的腿根,粗舌轻舔,落在她会阴的位置。 女儿家的私处,敏感的小穴,瑟缩的小菊…… 无论哪一处地方,都是娇嫩致命。 “啊!啊嗯——!” 强烈羞耻的刺激,犹如夏至暴雨,冬至落雪。 密密麻麻的触感甚至不能被称作涟漪,随着他的舔弄持续四溅,几乎瞬间就把她舔崩溃了。 他似乎试探出了她的喜欢,炙热的气息不断喷在她的穴口。 “骚宝贝,爸爸给你舔得逼,爽不爽?” —— 呜~ 病中羞羞! 珠珠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