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火燎绕,鸭子要烤两个小时。 棠璃还是没办法一心二用,想象着鸭子的味道,眼巴巴地坐到台阶上,盯着火堆等。 烤烤火也挺好,冬天的户外就没有那么冷了。 男人比她沉稳太多,虽然陪她在台阶上坐着,但是可以专心忙公务,不为香味所动。 两张纸,一支钢笔。 再简陋不过的场景,却被他写出搅弄风云的威严架势。 棠璃偷偷凑过去看。 整页纸上,字如其人,笔墨遒劲。 但内容就没有那么赏心悦目了。 他在草拟杨部长的罢免书。 “好奇么。”他随口陪她聊聊。 棠璃当然点头。 昨天,他才说因为得罪了杨部长,所以只能把南鲨的事情交给对方管,怎么今天就变样了。 “我故意让杨部长去的。” 男人犀利到来,语气像是在摆布一枚棋子。 “他思维老派,肯定阻止不了南鲨。” “老东西年纪到了,寻个好点理由送他退休,不丢人。” 三言两语,化被动为主动,一夕之间而已。 听得棠璃心里发怵。 她觉得,杨部长挺可怜的。 比火堆里那隻鸭子还可怜。 他的手段,简直深不见底。 一不小心,就会惹祸上身,粉身碎骨。 看她又惧又怕的小模样,秦攸停下笔。 “宝贝,我的位置可不是靠政斗阿谀奉承来的。” 男人用钢笔点了点她的下巴,隼眸微眯。 “是我凭本事抢来的,有人想要就来拿。拿得走才算他的,懂吗。” 棠璃似懂非懂地点头。 他的行事作风谈不上光明磊落,但目的是达到了。 他的无情狠辣,配得上他的野心,配得上他坐拥的全部。 她,就是他的全部之一。 想起他昨晚在床上放的狠话,棠璃舔了舔嘴唇。 他以为她肚子饿了。 “好了,”男人话锋一转,“吃饭。” 从严肃无比的话题到喷香流油的烤鸭,转换只需要一瞬。 黄泥壳烤得硬,摔在地上裂开,香气四溢。 她年纪小,不经饿,立刻馋得想拿手去碰,被他打了回来。 “别动,烫。” 他让她乖乖坐好,把鸭腿撕下来,举着喂给她吃。 “你……不烫吗?”她眨眨眼。 “吃。”他盯着她,人狠话不多。 棠璃确实饿了,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地咬鸭肉。 腌香入味,软得骨头都化在嘴里。 “好好吃……” 她忍不住夸,但是食物还没咽下去,一不小心就有油滴下来。 滴在他刚写的文书上。 她闯祸了。 她怯怯地盯着他。 男人却根本没什么反应。 “吃啊。” 他还催她,把肉送到她嘴里。 鸭肉不断有汁滴下来,滴到放在她膝盖上的文书那里。 字都滴糊了。 好像……他本来就打算用这些纸给她垫着一样。 把她喂饱,是天底下头等大事。 除了这件事,其他都不重要。 棠璃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只能接着吃。 他喂她喂得很仔细,还给她擦嘴,给她绑头髮。 等她吃饱,他吃她剩下的。 他的吃相比她粗糙太多,像是在部队里保留的老习惯。 也像草原上的大狮子。 她忍不住弯起唇角。 “不难过了?” 男人幽幽地望过来。 棠璃摇摇头。 羞涩腼腆。 她想了想,还是从口袋里拿出一份纸巾,挪得离他近一点。 他是干活的那个,额侧有汗。 棠璃抬手帮他擦汗。 纤手薄弱。 很小心翼翼的温柔。 就像流浪猫给大狮子顺毛一样。 瞬间,男人的眼神一下子暗了下去。 棠璃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僵在原地瑟瑟发抖。 她甚至听见了他嘴里咬碎骨头的声音。 咔,嚓。 好可怕…… 是夜。 圆月当空,照在棠园小湖水面上,一片波光粼粼的荡漾。 绣楼的侧门那边有一圈围湖凭栏,夜色幽深,偏僻无人。 “啊……啊嗯……” 一阵阵若有若无的呻吟洒在湖面上,湖水某处闪着银光,像是鱼弋游尾,曼妙颤抖。 廊下可没有灯。 有的,是一具美人赤裸雪白的胴体。 以 及她发髻上,那根如落叶般剧烈摇晃的银簪。 她很白,娇躯的每一寸肌肤都比月光更白,脆弱单薄,惹人凌虐。 她被男人压在凭栏边缘,伏趴跪着,素手折到薄背后用皮带捆死。 水滴形的大奶子一晃一晃,呼之欲出的奶球,几乎也映在湖面上。 腰肢细得快要撑不住了,凹出令人惊羡的美丽弧度。 娇臀撅起的曲线更是迷人。 由远而近,野合的交媾声激烈淫荡。 “呜……疼………好疼……” 她宛如可怜的小奶猫,半夜被大狮子从窝里叼出来,绑在湖边当成性虐的玩具来操。 “骚宝贝,”秦攸按着她的背,摩挲着揉,“叫爸爸。” 严格意义来讲,这时的她,就不再是他好声哄着的小猫咪了。 是他胯下的骚宝贝。 他的性虐玩具。 他的母狗。 雪白,赤裸。 要承受他的一切情欲性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