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怒吼,没了迷糊。宫依清清醒感觉声音的熟悉,开口反问,“宫亦年?” “姑姑?”宫亦年反应过来。 隔着手机,两人相认。 宫依清低头看向身旁,小心翼翼的从床铺上走下来。来到浴室,关上门与世隔绝。 “怎么有兴致打电话?” 出来有一个星期,她发过去的信息都沉入大海,连点回音都没有。今儿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他主动打电话。 宫亦年忍着太阳穴的蹦跳,无视冷嘲热讽,“她和你在一起?” “没有。”宫依清否决,“果果长的漂亮,性格又好,我都嫉妒她的异性缘了。” 整句话里,单单异性二字引起他的注意。 “你们在哪?”坐下的身体,腾的跳起。 宫依清坐在马桶上,一脸悠闲,“哎呀,信号不太好,你刚刚说什么?” “你们现在在哪?”宫亦年无奈重复。 前面他这般不在乎,现在着急可不能轻易放了他。宫依清用力按下,结束电话。 “喂?宫依清!”手机里嘟嘟声,宫亦年抓着手机,重新拨打过去。 一次又一次的被挂断,最后直接关机。 得意的躺回去,宫依清搂着黎果果,鼻子蹭着她香甜的胳膊上。 真是小福星,竟然让宫亦年这个臭小子情绪起伏。心想,宫依清搂的更紧。 伫立不安,宫亦年脑子里浮现出一幕幕让血管爆裂的画面。 男人堆里,黎果果游刃有余。举手谈笑间,温柔都给了别人。 脸黑如煤炭,宫亦年不甘,一手抓着外套,一手拿着手机,急匆匆的推门而出。 楼梯旁边的客卧,屋内死气沉沉。程韵儿坐在地毯上,后背倚靠在床尾。 哪来的脚步声? 敏锐的听力让她一时间忘记不悦,挺直腰杆,跑向门口。 贴着门板,声音由近到远,逐渐消失不见。打开条缝隙,余光扫到玄关处消失的衣角。 “亦总,这么晚了,你要出门?” “没有我的允许,不允许任何人再进入主卧。” “好的。” 结束了对话,不久便有强劲的光照射在玻璃窗上。 程韵儿躲在楼梯上,肩膀依靠着墙壁,她冷眼扫过,“既然来到了这里,所谓的三言两语能阻拦她?” 噔噔噔,匆忙的回到了二楼。 直奔主卧,进入后将门反锁。 来到宫依清的住处,由内到外散发着无人的冷清。宫亦年用力按压着门铃,无人回应。 动静过大,导致小区巡逻的保安走了过来。 手持着手电筒,微弱的光亮对着宫亦年的眼睛。白茫一片,他忍不住拿手去遮挡。 “你干嘛的?”保安凶巴巴的问道。 宫亦年答非所问,“里面有人居住吗?” 在a市,宫依清旗下的房产有两处。一处是她自己购买,另一处是宫家老人给她的成人礼物。相交于两处房子,宫依清倾向于自己购买的。 保安眯着眼睛,严肃的审视着,“跟我去做个记录。” 说完,他往前一步,指腹碰触到宫亦年鼓起的袖子。 “屋里有没有人!”宫亦年避开保安的碰触,往一旁躲闪时,导致保安扑空。 脚尖往前,无情的贴合在顶端。满脸皱纹堆积在一起,脸颊的肥肉上下抖动。伫立稳妥后,保安心生胆怯。 “这户房子有半年没人住过了。”保安回道。 他每天夜里巡逻,就没看到房子里有灯亮。 得到了回应,宫亦年掉头离开。 同样的情况,他又来到宫依清另一处住处。院内的草长的比人都高,看样子有几年没有进来过了。 能找的地方,他都找了,能‘躲在’哪里? 黎果果做了个噩梦,被吓醒后,她大口喘气,胸口上下起伏不平。 梦里,宫亦年当着她的面娶了别的程韵儿。同样的经历,她又演绎了一遍。 豆大的汗滴掉落下来,黎果果扭头,发现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余光扫到床头柜上,一支笔压在单薄的纸张上。 走进,上面写着一行字。 “临时有点事,忙完就回来了。” 落款处写着宫依清。 感受着暴汗后,身体黏糊糊的,她脱下睡衣,脚板踩着冰冷的地板上。 站在喷洒下面,脑袋空荡荡的。郁闷沉重的胸口,一股气堵在那里下不去。 洗漱后,黎果果换上干净衣服后,宫依清风尘仆仆的从外面走进来。 脱下单薄的防晒衣,她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仰头喝着冰水,感受着黎果果的靠近。 “吃完早饭我们便赶飞机回去。” “这么突然?” 和来时一样,一切都不在黎果果的预料内。 宫依清扣住她的肩膀,“临时有事,我必须要赶回去处理。留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 出了什么事情,她可承担不了后果。 黎果果没作答,看着她一样不落的将东西塞在箱子里。 仿若是昨天来的,前几日的回忆,都如风飘零。 a市机场,宫亦年站在登机口。而宫依清出现在出口。 飞机从头顶划过,宫依清将行李箱丢给司机,双手捧着手机。 “我到了。” “嗯,我也一切顺利。” 黎果果身着比基尼,外边套上薄纱款长外套。她放下手机,取下墨镜,双手双脚跌放在一起,仰着脸颊感受着日光浴。 在宫依清收拾好行李后,她临时决定不回去了。 有她无她,地球还是照常运转。他们的生活也如火如荼的进行中,何必回去找难堪。 一面晒的差不多,翻转身体,继续照射。 “谭……谭总!” 睁开眼睛,黎果果错愣的感受着面前压抑的身影。 谭子墨一身海滩风,清爽利落的躺在旁边,“黎小姐一个人?” “他两个人。”右边声音响起,宫亦年西装革履,突兀的出现在沙滩上。 他的打扮,格外的醒目。 谭子墨横眉,打趣道:“亦总新发明的?职业装与海滩的碰撞?” 捂嘴,黎果果忍住发笑。 奇葩的穿搭…… 宫亦年脱下外套,强制的裹在黎果果的身体上。双臂被禁锢在里面,动弹不得。 “松开我!”黎果果水灵的大眼睛瞪着他。 双手在扣子上游走徘徊,衣服穿在黎果果的身体上。 人多眼杂的地方,单薄的两层布能遮挡住什么? 宫亦年半顿,单手扣住黎果果的脖子。另一只手托在他臂弯下,强行的将人抱起。 “宫亦年,你疯了!” 捶打着、咒骂着,黎果果恨到咬住他的肩膀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