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唇,理智已经消失殆尽。但仍然本能地对抗着oga这种坠落的本能。 宋呈越重重地呼了一口气。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在房间里,就能够看到他已经泛起血丝的双眼。 那些温柔和逆来顺受的乖顺感,此时此刻像是属于另一个不同的人一样。他的手背上青筋毕露,垂眸看着怀里漂亮的oga,仿佛在压抑着某个疯狂的灵魂。 郁筠双眸雾蒙蒙的。 他无意识地微张着嘴,毫无焦距地望着前方。 “宋呈越……”他叫了一声。 声音里已经有了些哭腔,但手上仍在试图推开他。 “宋呈越……” 宋呈越的眉间阴沉沉的。 那英俊的相貌,在半亮起的灯光下,显得有些阴翳。 “抱歉。”他说。 而后他忽然笑了。 也不管郁筠听到了没有,他一把扯开了自己的领带。 今天刚刚穿上的衬衫纽扣随着撕裂声劈劈啪啪地摔在酒店柔软的地毯上,不知道滚落去了何方。 郁筠感觉到身前那个alpha沉沉地压了下来。肌肤相贴之下,发/情期带来的痛苦感似乎也消退了些许。 他发颤的手心。终于贴上了alpha的后背。 只是痛苦在此后却没再消失,仅仅是转移到了另一个方向。 也许不能叫痛苦。 墙上的老式挂钟踢踢踏踏地走着,分针转了一圈又一圈。房间里点起了火,但消防警报却整夜地保持了沉默。 郁筠从来都不相信眼泪可以解决问题。他从很小的时候就不哭了,只在前阵子被宋呈越标记的时候,流了点生理性的眼泪。 于是他也没想过,自己竟然能哭这么久。 也许没有很久,也许比他想象的还久。总之,那些曾经从未感受过的情绪像海啸一样占据了他所有的神经末梢。 alpha熟悉又陌生,让他安心,又让他不由自主地恐惧。 明明一切都没有尘埃落定。 明明这样的事情不该在这个时候发生。 他痛恨着,讨厌着,又喜欢着,快乐着。 他看不清墙上的钟表,也不知道时间到底是以一个怎样的方式,在这间小小的房间里奔流。有的时候他觉得每一声踢踏之间隔得格外地长,有的时候又格外地短。 “亲爱的……”宋呈越低声叫他,用力,肌肉绷得紧紧的,一收一缩,逼着郁筠指甲绝望地陷进他背后的肌肉里。 “不……”郁筠听到自己哭着说。 又痛苦,又可耻地欢愉。 他绝不是这样的人。他绝不会这样哭泣,也绝不会这样哀求。 但他就是这么做了。 宋呈越像一个一击得手的猎人,强硬地将毫无反抗能力的猎物关起来肆意地折磨。 郁筠偶尔一瞥,对上他的眼神,那一瞬间,他看到漆黑的双眸里沉着他看不懂的东西。 宋呈越疯了。 他一定是疯了。 郁筠想。 宋呈越真的疯了。到最后,郁筠感觉自己被打开得不能再打开的时候,他居然又深入了一寸。 那一寸让郁筠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叫。他几乎将宋呈越的背脊抓出血痕,猛地一抬眼,直勾勾地和宋呈越对视。 宋呈越低头看他,两人的目光就这么在信息素蒸腾交缠的房间里交错。 郁筠的理智短暂地回笼。 他无力地抓住宋呈越的脖颈,有汗水从脖颈上一滴滴地落下来,落在郁筠的侧脸上。 宋呈越双眸黑沉,像是蕴含着风暴的诡异漩涡。 郁筠脸颊上满是泪痕,身体也被不容置疑地掌控着。他的手几乎要掉落下来,但仍然倔强地卡住了宋呈越的动作。 “你敢?” 他带着哭腔,哑着嗓子问。 那问句显然是毫无气势的。 但坚决得似乎不容退步。 宋呈越沉默了。 两个人以一个对峙的状态僵持了好一会,郁筠才听到宋呈越也有些沙哑的声音。 “好吧。” “我不敢。” 他垂着脸,眉目在郁筠模糊不清的视野里,显得是如此的低眉顺眼。 这不对劲(海星加更n) 郁筠看不清宋呈越的眼神,只能在朦胧的泪眼中捕捉到一点复杂的、他暂且无法理解的情绪。 他攥紧宋呈越的手臂,腺体一阵阵地鼓噪。他的指甲深深陷进宋呈越的手臂,留下一点血痕。 他不敢。 宋呈越他不敢。 郁筠也不敢。 但短暂的放纵于他而言,却是无伤大雅。 这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大事。 他想。 没什么大不了的。 …… oga的发/情期持续 时间大约为5-7天。最初的一两天,强烈的生理性热意会一遍遍地席卷而来,让oga失去理智,连进食的本能也都会消失。后续的几天,只需要抑製剂的控制,就可以成功回归正常生活。 但郁筠二十几年来头一回真正意义上经历发/情期,反应尤为剧烈。 他就在这种混乱的状态下度过了3天,期间只在宋呈越的帮助下吃了点流食,喝了些热水,以至于让他不过分虚脱。 宋呈越好像和从前表现出来的模样有些差别,那执拗凶狠的方式,很明显地让郁筠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