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孙沅当然知道剑心是啥,但落到小伙伴耳朵里,这剑心就成了某个人了。 墨肇起了逆反心理,嗤了一声,反问道,“要真是要剑心这个人,你拉过来看看啊!” 仲孙沅噎了一下,开玩笑,她上哪儿给这些家伙找剑心?难道让她催动剑心,指着自己手中的长剑,告诉他们这就是自己的情缘?那她就不是剑修,而是逗比了。 “噗嗤——果然说不出话了吧?拜托沅沅,我和你也算是一起上学长大的哥们儿了,你身边有什么男性我还不知道?除了我就是大师,再不就添上一个权五叔……还什么剑心,你将牛皮吹上天都没这个人……”墨肇肆无忌惮的嘲笑,仲孙沅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抬脚,踹脸。 李轩在一旁憋笑,话题算是他跳起来的,但最后倒霉的却是墨肇,这事情怎么看怎么带感。 这些人不知道,正当仲孙沅忍耐着要不要将这些肆意嘲笑自己的小伙伴蹂躏一顿的时候,两个和她切身相关的人已经通过摇光星的关口检查,看着有些风尘仆仆,却难掩风华。 “又一次来到摇光星啊,阔别多年……当真令人怀念。”说话的人是个身形很高大的男子,他的眉眼虽然出色,但整体却稍显丰腴,一双乌黑的眸子带着丝丝的怀念和隐忍。 若是仲孙沅站在这里,估计能认出这人是谁。曾经体态肥胖,秃顶大半,笑起来像是弥勒佛一般的权五。短短一段时间,他的模样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整个人也精神抖擞起来了。 “她便在这里?”声音略低,带着令人精神一震的冰冷,却让人觉得莫名舒服。 权五身边站着一个身穿灰色休闲针织衫的高大青年,身材颀长,竟然比权五还要高一些。 看模样,这个青年应该有二十出头,不同于现在那些精致却稍显失真的所谓的美男子,这个青年哪怕穿着一身现代装束,气质古典优雅,似乎和周围的格局格格不入,又浑然天成。 双眉似剑如远山,双目熠熠如朗星,鼻若悬胆,口似丹珠,唇若涂脂,浑身气派高雅端方,是个见一面就极难忘记的美男子。他的肌肤比白瓷还要精致细腻,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抚摸。 然而那么年轻的容颜却有一头雪白的长发,不像是年岁枯老之时的苍白,而是一种极其细腻光亮的雪白。那头长发用一枚圆形齿轮状银质发箍束好,松松地垂在脑后。 和这么一个长着帅比脸的家伙走在一起,权五叔表示鸭梨山大。 他好不容易有恢复健康的希望,臃肿的身体也在短短一段时间内瘦了下来,本来的体力也恢复了,那张惨不忍睹的肥猪脸也渐渐显露出年轻时候该有的帅气…… 然而,他还没开心完毕,就被身边这个家伙打击了。两人走在一起,旁人注意的永远是他! 呵呵,要不是这个青年是大师临终委托的人,权五真想撂挑子不干了!那么多年了,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要重温一下当年的风光,偏偏所有风头都被身边这个家伙抢走。 明明他精心打扮过啊,身边这个家伙也没什么特别的装饰……为嘛回头率还是比自己高? 若是权五将自己内心的话问出来,身边的青年恐怕会回答他,这就是不同档次脸之间的区别。 “那个……算算时间,仲孙丫头应该还在军训吧?我们去训练场找她好了……” 权五一脸黑线地看着身边的青年镇定自若冷着脸,周围时不时飘过来的暧、昧好奇的眼神,他彻底心塞了。看看他,看看他,他也曾是联邦 你来绑架的求粉红 权五曾经是联邦军校的学生,虽然在最后两年辍学了,但他的档案并没有注销。 只是他多年不敢面对母校,一直觉得丢人没胆子回去,每次鼓起勇气打算过去一趟,买了星际航行的航舰票,却总在最后时刻泄了气,取消订单。这些年都不知道循环亡父多少次了。 现在好不容易恢复有望了,他决定回来看一看,顺便将学籍遗留的历史问题处理一下。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将大师委托的人带到仲孙沅那边。其实权五也有些疑惑的,他认识仲孙沅也有些年头了,但一直没有见过这个面容优秀无匹的青年,浑身气势也让人忍不住腿软。 权五怎么没可能见过这个长着帅比男神脸的青年?他天天见面,还刷好感度刷了好多年。 只是那个时候,青年都是用大师的马甲出场的。大师的容貌可是仲孙沅用一双巧手精心弄出来的,权五要是能看出破绽,这才叫惊悚。现在脱下大师的马甲,青年,也就是七号,彻底自由了。不过他最后还用大师的马甲哄骗权五,让他带着自己来摇光星。 摇光星戒备森严,若是没有人带领,根本进不来。权五恰好是有资格来这里的人,顺便他还有带人进来的资格。身边有这么好的人选,七号自然是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 摇光星十分大,权五以前是在第十军校上学的,第一军校和第十军校相隔半个摇光星的距离,路途遥远,他在上学期间也就来过三四次。幸好这里有星球导航,不怕迷路。 权五本来可以坐直达车去第一军校的。但他多年没有回来了,自然怀念坐公交悬浮车去学校的滋味,干脆和一群学生挤在一块儿。他是无所谓了,七号这就倒了霉。 作为仲孙沅机关术巅峰作品,七号的实力和品质毋庸置疑。可以轻轻松松听到整个车厢内所有学生的谈论。每一个声音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而那些内容则……有些怪怪的。 远处坐着的女生穿着第一军校二年级制服,手上还提着一个文件包。看样子是刚刚放学回来。她拉一拉身边靠着她肩膀小憩的同学。低声道,“你看那个男生,长得很帅气漂亮诶。” 那名学生悠悠醒来。顺着同伴所指的方向看去,然后也加入了讨论,“侧脸看着……总觉得有些眼熟……你不觉得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和高年级的姜阮学长有些相似么?” “感觉只是气质相似。模样并不像……”女同学想了想,说道。“对了,他的头发是天生的还是染的,发质看起来很好……我觉得应该是天生的吧,不像是染的……” 七号听到这话。垂了垂眸子,也开始思量自己的头发是不是染的。不过他记得尊者给他弄得头发好像不是染的,应该是北极至寒之地取来的冰丝炼制成的……纯天然无污染。 依照自家尊者对完美的追求。他全身上下所有材料都是用最好的天材地宝组成的,不可能有染色这样低劣的存在。听了一会儿。他果断将这两个女生忽略过去,听别的。 “你们说,这个人和姜阮学长相比,谁更加出色一些?”七号听到另一个人这么说,与此同时,他纳闷了,姜阮学长是谁?为何这些人将他和那个人相比? “这有可比性么?肯定是姜阮学长更加出色啊……”另一个人回答道,“学长的话,虽然看不到,但是坐在轮椅上微笑的样子,简直能将人看融化了……这个……貌似太冷了。” 温柔君子亦或者冰冷美男,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谁喜欢哪种类型就喜欢哪一种。七号对这些评价有些不喜欢,总有种被人当成商品比较的廉价感。想到这里,他身上的冷气更加旺盛。 一边的权五表示呵呵,本来这个奇怪的青年已经够冷了,没想到还能冷出新高度。 到了另一站,公交悬浮车又上来一个十分特殊的客人。作为联邦第一军校标志性的纯白校花,姜阮的特点实在是太好辨认了。哪怕是没见过他的人,也能在第一时间认出来。 姜阮的家世很好,但他现在处于【离家出走】阶段,除了高层之外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他上学和一般的学生一样,都是坐公交悬浮车的。反正五分钟一班车,便捷得很。 “刚刚还再说姜阮学长,没想到现在就看到了……不管是从什么角度看过去,学长都十分棒,不愧是联邦第一军校联名推举的校花。”某个学生压低声音和同伴交流,“不过……还真是有些可惜呢,若是学长……这样的话,肯定更加有魅力……” 姜阮对于这些声音早已学会了无视,每天都做自己的事情。因为姑母姜蓉的事情,他今天回校有些晚,顺便也撬了今天的军训助教……唉,想到这事情,他就有些脑仁儿疼。 至于被人比较……反正这又不是 七号姜雅岚海升月仙葩缘+2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很快就到目的地了。然而他们没有看到所谓的单挑,而是……七号一人调、教总教官的场景,仲孙沅抱着一杯超大鲜榨果汁在一边围观……发生啥事情了? 发生什么事情?自然是七号大老远看到自家尊者被一个陌生男人欺负了,出于护主本能,二话不说直接就上。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七号的战斗力,制作完成便拥有元婴层次实力! 若是按照这个世界的划分,应该相当于四阶解锁,很不幸,面前的万景宸才是三阶解锁。 “啧啧啧,对,就这样照着他的脸打。”仲孙沅轻飘飘喊了一句,七号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奋斗起来,万景宸只觉得鸭梨山大。谁能告诉他,面前这个陌生的青年是哪里冒出来的? 最后,仲孙沅也没让七号真的把总教官抽了。不是她不想,而是七号现在身份未明,若是一上来就这么嚣张把联邦军部上校揍了,对方连他妈都认不出来,这不是找不痛快么? “你回来啦。”仲孙沅还是比较喜欢看着七号的脸,而不是那张大师的脸,这让她的十分熟悉安定。虽然七号不是师尊,但摆在眼前看着,也觉得赏心悦目啊,特别是那双眼睛。 七号收起手中的双刀,它和一号一样,身体内部刻画着十分复杂的阵法和各种各样的纹路。不过相较于一号,它的更加复杂也更加庞大,毕竟……它可是仲孙沅的巅峰之作。 七号一直为自己这个身份感到骄傲,将手中的双刀随意丢进乾坤阵法。 所谓的乾坤阵法和乾坤袋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前者是后者的核心部位。都能存放东西。七号的乾坤阵或者说复杂的组合阵法,哪怕放到沧溟界,那也是十分珍贵而稀少的存在。 幸好这里有亚空间装备,七号的行为也不算突兀。它收敛 好脸上浮现的欣喜表情,十分认真严肃地走到仲孙沅面前,行了个礼。若是普通机关人,见到仲孙沅都要行单膝跪礼。 但七号不一样。它模样是仲孙沅的师尊。她也没有这个爱好看自己师尊给自己行跪礼……咳咳咳,要是她敢做这种欺师灭祖的事情,估计那位进入轮回都不会放过她的。 有时候。仲孙沅看到七号,都有种诡异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在自虐。当初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制造出七号呢?仅仅是怀念师尊?还是对他那双眼睛的怨念?也许都有? 时间越长,仲孙沅越是迷惘。后来干脆不去想这个问题。师尊都坐化多少年了,估计轮回也能轮个七八次。她在这里纠结这种问题做什么?只是……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感觉。 “事情完成得怎么样?”仲孙沅虽然喜欢七号的眼睛,但她分得清师尊和七号。两人的容貌如出一撤,七号还会露出师尊吝啬展露的眸子,但七号是七号。师尊是师尊,终究不同。 听仲孙元提及【大师】马甲的事情,七号唇角抿出一抹压制不住的消息。纯澈的眸子出现一丝丝邀功的味道,这种人性化的情绪让仲孙沅双手微僵……七号它……已经生出感情了? “事情完成十分顺利。以后,我就不用离开了。”对于七号来说,离开仲孙沅并不是一件很爽快的事情,特别有一号这个家伙作对比的时候,更加不爽了,“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