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穿的这样少! 莫云樊打仗是一把好手,可对于身上这个像八爪鱼一样粘着自己的新婚妻子,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总不能搬进来的 互撩模式 阮长漪被莫云樊突如其来的额头吻吓了一跳。 但她很快想到,这是新婚任务的其中一项:夫妻双方互相交换晚安吻。 阮长漪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点热。 幸亏她走之前机智的关上了灯,不然此时此刻,一定会被莫云樊看到她脸上泛着淡淡红晕的样子。 她并不是个容易害羞的人,甚至可以说是没脸没皮了。 但不知怎的,明明并不算多么出格的举动,一个简单的额头吻,居然就让向来以厚脸皮居称的阮上将心跳如鼓。 阮长漪在心里悄悄敲响警钟,又想起两人定好的规矩:婚后各过各的,互不干扰。心中有些失望,又有些愤愤不平。 虽然已经说好要各过各的,互不干扰,可无形撩人最致命。 此时,莫云樊已经放开了阮长漪的袖口,打算回屋休息了。 她礼节性的想要道一句:晚安,可安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眼前的突发状况吓的把字吞了回去。 堂堂帝国将军,像个傻子一样,被人一只手按在门上,强行的咬了一口嘴唇。 阮长漪下口很轻,算不上咬,也算不上吻,倒更像是一种无奈的宣泄。 她向来不喜欢处于被动。 就算要撩,也得由她来撩。 礼尚往来。阮上将舔了舔嘴唇。 然后留下二脸懵逼的莫云樊,自己一个人回房去了。 额头吻仅仅只是新婚任务最基本的一项,真正磨人的内容还在后头。 阮长漪回到自己的房间,打算重温一下那本已经不知道被自己丢到哪去的新婚手册,然后好好计划一下,接下来的任务到底该怎么糊弄过去。 第一次被人强吻的莫云樊心情十分复杂。 也许真的像阮长漪说的那样,她亲吻她,只是因为礼尚往来?又或者是天太黑的缘故,她没有找到正确的位置,原本想亲额头,结果亲成了嘴唇? 但为什么是咬? 莫将军明显感觉到了那人坚硬的小虎牙,凶狠的撞在自己的唇瓣上,然后轻轻蹭了一下。 酥酥麻麻,说不出的感觉。 至少在莫将军孤独寂寞的三十年里,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0521号见莫将军回到房间,依旧热情的凑上去,欢迎回来,将军。 因为莫云樊的0521号和阮长漪的0520号是同一批次生产的保姆机器人,就外观而言没有任何区别。为了防止两人认错,于是暂时让它们待在各自的房间,别在客厅乱逛。 大概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温情的亲吻,所以莫将军的语气比平时稍稍温和了一些,这次居然没有冷漠的避开0521号热情的拥抱。 当然,也可能是被刚才的事吓傻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总之,0521号差点激动到内部电流错乱。 这么多年了,它还是 打脸 凌晨六点,莫云樊准时睁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 尽管以她将军的身份,早已不需要再过以前那种起早贪黑的日子,但莫将军依旧倔强的保留着某些良好习惯。 她当下等兵那会,几乎没有超过六点起床的时候,再加上不定时出任务,因此睡眠极不规律。 一个良好的作息时间与她而言,实属难得。 比起以前,星际现在太平了许多,烦人的虫子也都回到了它们的巢穴,不敢再随意扰乱星际居民的生活。 莫云樊已经很久没打过仗,也很久没有过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了。 她迷迷糊糊的去卫生间洗漱,然后来到客厅,本想倒杯水润润嗓子,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的沙发上正窝着一个戴眼镜,专心致志看报纸的长发女人。 莫将军有点脸盲症,又或者是刚睡醒,眼神还不太好使。 总之,她一手拿着水杯,一手指着女人,语气难得有些发抖,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的沙发上? 阮长漪正读到一篇有关家务机器人伤人的新闻报道,突然被这个闷葫芦将军一打岔,心情瞬间变得不那么美好。 于是她放下报纸,透过厚厚的镜片,看了莫将军一眼,目光温柔,可嘴巴一点也没留情:您是有间接性失忆症吗?她顺手摘下了自己的眼镜。 莫云樊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地盘从昨天起就被迫与人共享了。 带上眼镜的阮长漪看起来多了几分知性美,浑身上下散发着温柔的气质,莫名让人心情舒缓起来。 莫将军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抱歉,您戴上眼镜后似乎变得更美丽了,所以我没有认出来。 撩骚并非本意,莫将军的确是这么想的,所以也这么说了。 她向来是个诚实的人,从未骗过人。 阮长 漪: 还真是有火难发。 这她还能说什么? 既然都这么夸了。 受闷气的阮上将态度恶劣的从沙发上坐起来,不再搭理莫云樊,打算趁着时间还充裕,给自己做一顿丰盛的早饭。 莫将军原本已经拿了一袋苹果味营养,准备简单粗暴的解决掉自己的早饭问题。但这会看见阮长漪直直向厨房走去,于是趁着没人看见,又悄咪咪的放下了,假装乖巧的坐在餐桌前等候。 厨房冒起热气,传来饭香,莫云樊嘴角的微笑也越来越深。 但等到阮长漪端着她自己一个人的面条出来的时候,莫将军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她先是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阮上将手里的碗,确定那是一人的分量后,又不死心的跑到厨房看了看锅。 阮长漪一边捂着嘴偷笑,一边假装正经的惊讶道:啊?将军不是只吃营养剂的吗? 我以为您不吃这些,所以没有做您的分量呢。 如此恶劣的性格。 您该不会怪我吧? 莫将军先是老脸一红,但很快反应过来,支支吾吾道:不 我并没有想吃这些 也没有怪你 她有些认命的重新拿起营养剂,思路倒还是很清晰,阮上将并没有义务做我的那份。 直到昨天之前,两人都还只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能替自己进行精神疏导,她已经足够感激对方了,更别提让对方给自己做饭吃这种无礼的要求。 阮长漪当然可以只做她自己的那份,并没有义务替莫云樊准备饭菜。 她是嫁给她,而不是给她做保姆的。 这一点,莫云樊十分清楚。 今天,是她得意忘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