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固:? “他”指的是他吗? 甄语看着他,却是在对左老师说话,搞得他一时人称混乱了。 他自己来保证一下好了:“我肯定不会放弃!” 甄语凝望着简固眼中燃起的熊熊斗志,心中隐隐的猜想总算确定了下来。 原以为,简固只是多少因为他……结果,基本上完全是为了他,才请的竞赛课老师。 说出去谁能信呢? 简固就做得出来。 他欠的帐,越来越还不清了。 139 新学期开始后,左老师的竞赛课还在继续。 只是和寒假的课程安排不一样了而已。 量身定製,一直教他们教到比赛,预赛后继续辅导他们衝击复赛,也就是省赛。 如果省赛名次理想,将会进入省队集中培训,衝刺决赛。 决赛即是国赛,名次与是否进入国家集训队、是否能够保送和高考优惠政策等等息息相关。 先不好高骛远,把目标定在省赛一等奖。 想要参加名校的自主招生考试,拥有这个奖项,报名时会更保险一些。 先定一个并非高不可攀的目标。 说实话,学了一年半,他最近才完全明确自己是个什么水准,才弄清楚继续努力下去能触碰到什么样的可能。 不是说二中的竞赛课不好。 普适性授课和几乎一对一的培训完全是两码事,不需要拿来做比较。 他从未想过自己能拥有这样的学习条件。 既然已经有了,就别浪费时间去顾虑合适得多么恐怖,顾虑费用有多贵——学就是了。 道理是这样,可他难免在意。 在意也没用就是了。 就算他问简固究竟有多贵,简固也不说。 他都明讲了,如果简固对课程没兴趣,觉得学不下去,不需要为了他一直坚持…… 简固:“我还坚持得住,不要放弃我呀。” 明明课程越来越难,显而易见学得越来越挠头,简固不仅不叫苦,还和他开起了玩笑。 他有时候真的不明白,这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哪怕,寒假还没结束时他就意识到了,简固不可能放弃。 真正经历着这一切,依然会为之震动。 他甚至说过:“如果你不学了,左老师说不定就有更多时间教我了。” 简固露出了“你以为我傻吗”的表情:“我要是不学了,你肯定也不学了,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 左老师:“那老师我就要失业了,在资本的铁蹄下流离失所。” 甄语:“……” 谁听了不说这对师生配合得挺好。 偶尔的休息时间里,他的烦恼也好,他们的对话也罢,在别人听来,可能都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 实际上,他也只是在用普罗大众的标准判断。 认为简固花时间做这件事,与本人的理想和目标无关,便是在浪费时间。 简固并不这样觉得,并且从不吝于向他剖白这一点。 既然这样,那他就不再提这件事好了。 时间渐渐从二月来到了三月。 冬去春来,天气转暖,很快该需要午休了,否则下午容易打盹。 每天的学习时间起码缩短半小时,损失好大一块。 趁着暖气刚停,体感比较凉,赶快抓紧时间多学多练。 停暖了,甄语才充分体会到自己体质的微妙变化。 好像没有那么容易手冷脚冷了。 营养充足了,就是不太一样? 他这感慨着,新奇着,和简固火烫的手心一比……啥也不是! 甄语真的很难理解简固的基础体温:“你是不是发烧了?” “没有啊。”或许是他的反应太过一惊一乍,简固夸张地安慰,“我基本上不发烧,好久都没烧过了。” 甄语当然要反驳了:“新年才刚烧的,你就吹吧。” 说起这个话题,简固颇不好意思:“那回啊,那就是,呃,后来又把了把脉,就是气血旺盛。” “过段时间就好了,然后,逐渐变得气血旺盛,再……” “嗯……这几天可能刚好比较旺盛。” 甄语:? 他不由得快速眨着眼睛,默默消化了一下。 说什么呢,有和好朋友讨论这种事的吗? 他没有这种朋友——他就没有过太多朋友,关系最好的孟舒然也不可能讨论这个。 简固会和朋友讨论这些? 这样一说,简固的发小曲惪,越来越像春天到了躁动起来的猴儿,每天都在纠结自己不够成熟、无法吸引心仪对象的注意。 他们好像真有可能讨论一下本能? 甄语:“……” 完蛋,思路有点被带偏了。 不行不行,休息时间快结束了,赶快回到学习状态。 “去喝点水。”他随意地给了简固一个建议,“降燥去火。” “哈哈,好。”简固被逗乐了,“放心啦,我已经习惯了。” 甄语不知道,他自己还不知道吗? 他都几岁的人了,早就从这个年龄过过,即便有时候难以自控,理智也不会丢。 不可能羞于提起,也不可能为此纠结。 完全不会有相关的烦恼。 甄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