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房门后,顾予就像往常一样,拉开鞋柜门换鞋。 但目光却落在了那双深灰色的拖鞋上。 拖鞋还挺新,看上去就像是没穿过几次的。 换下自己的鞋后,顾予就顺手提起了那双深灰色的拖鞋,往仓库的方向走去。 五分钟后,他空着手走了出来,趿拉着拖鞋去了书房。 他从江屿年整理的架子上拿出几个已经用过的剧本坐在电脑桌前,仔细研磨。 江屿年对待剧本很认真,每个剧本上都有很多的批注,就连在空白页上写的人物小传都很详细。 顾予看的很认真,还会拿出自己放在书房的笔记本进行记录。 直到太阳落山,他才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将剧本和笔记本都收了起来,然后从存放资料的架子里拿出了一个素描本。 厚厚的本子已经被用了一大半。 顾予抬手翻开了素描本。 本子里只有前面的几页是江屿年给他画的画像,后面就全都是他自己的“作品”。 他的作品就是很抽象的鬼画符,要不是每幅画都写标题和事件,甚至都不能看的出他画的是人。 顾予将素描本翻到最新的一面,从笔筒里拿出一隻铅笔认真地画了起来。 过了许久,纸张上出现了一个似人非人的图。 顾予冥想了一分钟后,在头部的位置画了一个垃圾桶。 于是…整张图就只有那个垃圾桶能认的出来。 随后,他就在人物旁边提上时间,标题就写了三个字。 不守时。 提完名后就已经十点多了。 他打了个哈欠,将最新的图拍照发去了自己的微博小号,就带着满脸的困意前往卧室,却没成想在浴室的门槛上猛地摔了下去,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新文预收,欢迎收藏,准备存稿后开文,隔壁《靠发疯苟活的我爆火了》闷骚痞坏的伪高岭之花攻vs日常发疯花样作死咸鱼受 ================ 江屿年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的深夜了,他一开门就发现屋内漆黑一片。 他皱着眉头打开了灯,习惯性地准备低头换鞋,但发现门口根本没放他的拖鞋。 想起最近顾予对他的态度,江屿年的脸色瞬间就沉了来。 最近这段时间,顾予是越来越反常了。 经常阴阳怪气不说,晚上连灯都不给他留了,跟之前那贤良温柔的模样简直形成了反差。 想到这,他带着火气用力地扯开鞋柜门。 随着一声闷响,鞋柜门都直接被他扯了下来。 但尽管如此,他还是没能找到自己的拖鞋。 加上这双,他已经有八双拖鞋不见了。 江屿年眉头紧蹙着,看上去十分不悦。 顾予最近在家到底是怎么收拾屋子的?丢三落四的! 由于没能找到自己的拖鞋,江屿年隻好黑着脸光脚走进了屋。 屋内的地暖逐渐驱散了他身上的寒气。 将身上大衣挂在置衣架上后,他才沉下着脸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卧室里是一片昏暗,透过客厅的光可以隐约看到床上鼓起一个小布包,看上去睡得十分安稳。 看到这一幕,江屿年憋在心底几天的郁气爆发了,他抬手就开了灯。 在灯光的照射下,顾予迷迷瞪瞪地眯着眸子扫了江屿年一眼,就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再次闭上了眼睛。 顾予睡觉不是很老实,翻身的时候,身上的被子被他下意识地踢开了。 薄薄的睡衣被掀了起来,腰间大片白皙诱人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 江屿年抬手准备帮他盖上,但却在指尖将要触及被角的时候,又收了回来,目光落在了顾予的身上。 他身上的睡衣极其单薄,几乎能完全地勾勒出他的身形。 江屿年的脑海中不由地想起之前亲密的场景,眸光逐渐暗了下去。 随后他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反应,抬手脱去碍事的衣服,躺在了顾予身边,长臂一伸,将背对着他的顾予捞到了怀里。 顾予被他的动作弄醒了,本想出声,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哑的根本说不出话来,身上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阿晏。”江屿年的滚烫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侧,“做吗?” 这不是一个问句,顾予太清楚了。 这就是江屿年想要和他亲密的前兆,而所谓询问只是通知。 顾予挣扎了几下,却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被江屿年搂的更紧了。 他惩戒似地在顾予的耳垂上轻咬了一下,低沉喑哑的嗓音中掺杂着几分欲的性感。 “阿晏,你最近有点不乖,该罚。” 这句话要是放到网上,估计会引的江屿年粉丝疯狂。 但放在顾予这,他隻觉得悲哀,隻觉得自己跟了江屿年的这三年喂了狗。 江屿年并没意识到他的不对劲,依然像往常一样动作着。 顾予闭上了眼睛,任由着江屿年放肆。 灯光下,他纤长细密的睫毛在微微颤抖着,苍白的脸上挂着不寻常的红晕,看上去十分脆弱。 江屿年在这方面的动作向来很重,让他频频皱眉。 大概是意识到顾予一点声音都没有,并且脸色还很难看,江屿年的动作缓了缓,眉宇间多了几分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