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庄云生跟云莛絮絮叨叨的聊天,云莛不知不觉睡着了,他帮他掖好被子,出了病房。 从楼梯下去经过楼下那一层时,他用一种路人式的好奇往走廊里看了一眼,一个病房门口果然守着两个警察。 出了医院,庄云生打了几个电话,确认了一件事情。 楼下那个病号,果然是白清。 当得知邵乘海在b市看守所羁押的时间与白清有重合后,庄云生就有了一个联想,邵乘海与云莛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们完全没有任何交集,而且邵乘海虽然多次入监,但他并没有姓侵的前科。 庄云生当时就把自己的怀疑告诉了警方,而很快,在警方抓到邵乘海后,他为了减轻刑罚,很干脆地把白清抛了出来。 他和白清关押在临近牢房,放风时,白清得知他就快要出狱时,产生了收买他让他报復庄云生的想法,但是在看到那天的颁奖礼后,他又改了想法,让邵乘海去收拾云莛。 此时的白清一无所有,他能给出的报酬很明显只有身体。 邵乘海答应的这事并不简单,自然要在白清身上找回来,把白清弄得很凄惨。 而白清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就希望邵乘海在云莛身上也施加过去。 云莛虽然是个alpha,但长相偏中性,比白清还要漂亮,邵乘海出狱后,本来还在犹豫,但在几次跟踪云莛过程中,见到了本人,顿时觉得这事可以做。 于是,才发生了后来的一切。 而白清在得知邵乘海供出自己,警方正在收集证据,数罪并罚,他会面临更加长的刑期甚至死刑时,心态彻底崩溃,在牢房里发疯,撞得自己满头满身的血,被看守带出来就医。 太巧了,云莛的楼下就是白清。 庄云生至少在目前不会用非法的手段对付白清,但不代表他不可以稍微做些越界的事。 第二天,他做好了一些准备,又去医院看云莛。 等护士给云莛拔了输液管后,庄云生问他:“你感觉怎样?想下床运动一下吗?” 云莛挑了下一边眉毛,看着有种坏坏的俊美,他说:“当然想。” 后半夜,护士查完房。 庄云生从旁边衣柜里钻出来,和云莛进行了一番装扮,然后两人大模大样地穿着医生和护士製服去了楼下。 住院和探病的这些日子,两个人早已经对医生护士的时间安排了如指掌。 这个时间,如果没有紧急状况,他们应该都在休息室和办公室。 庄云生笑着跟门口当值的警察说:“最后再查一次房,今天就完事了。” 警察笑着道:“你们当大夫的也挺辛苦,大晚上的还得一次一次轮班查房。” 庄云生像模像样地“嗨”了一声,“一切为了病人嘛!” 警察点头说:“对,像我们,一切为了人民。” 两人寒暄过后,庄云生就进了病房,云莛跟在后面。 云莛转身衝那警察点了一下头,把病房房门关上,警察不疑有他,还衝他客气地笑了笑。 病房内,白清正躺在病床上睡觉,他头上身上的伤口都处理过,包裹着很多纱布,脸颊瘦削,脸色蜡黄,这狼狈的样子跟之前风光无限的样子判若两人。 庄云生走到床边,低头看了一眼,扭头对云莛说:“我安排人打听过了,都是皮外伤,不致命,不用留手。” 云莛走到他身边,与他对视一眼,笑道:“那还客气什么,动手吧!” 过了一会儿,门外值班的警察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听着像猫在哼哼,又像是小孩子在哭,他皱眉听了一会,觉得好像是病房里传出来的,正想开门看看,病房的门就被主动打开了,刚才进去的那个大夫有点喘,跟他说:“幸好我在这,刚才里面的病人突然发生了惊,挣扎呻、银的很厉害,我刚给他打了针镇定,应该很快就能奏效。” 警察于是放心下来,看见医生衝他点点头,“我再看他一会儿,惊往往会反覆发生,如果药效不够,我就再给他打一针。” 警察点头:“那您辛苦了。” 果然,等医生回病房没多久,警察又听见了里面传来的那种奇怪的声音,一直持续了十多分钟,才彻底平息。 又过了一会,医生和那护士走了出来,两人看样子都像干了很多力气活似的,都有点疲劳的样子,但应该是把病人的病情控制住了,所以虽然累,但神情都很高兴,甚至高兴到有点兴奋。 两人和警察道了别,向走廊尽头走去,警察目视他们离开,直到他们消失在走廊转弯处,才回头看了眼病房,继续守着这里。 楼上,绕了好多个来回迷惑监控以后,两人在监控死角的洗手间换掉衣服,又回到了楼上。 云莛躺在床上时,还是有点兴奋。 庄云生拍拍他脸颊:“过瘾吗?” 云莛点头:“我头一次打人打得这么过瘾。” 庄云生笑着说:“那就好,还有时间 ,你抓紧时间睡一会,我在这里看着你。” 云莛身体往边上挪了挪:“你上来吧,我们挤一挤。” 庄云生没和他客气,上了床跟他躺在一起。 云莛说:“老板,你为什么对我都毫无戒心呢,就不怕我晚上万一失控对你做什么?” 庄云生笑得直喘:“有能耐你就试试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