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分彼此 感觉头上大手胡乱用力的揉弄,凤红鸾小脸顿时一寒,刚要出手,云锦的手已经收回,认真的看着凤红鸾:「鸾儿,我如今就回云族去处理,你……」 凤红鸾手猛的顿住,蹙眉看着云锦认真的眸子。 「你要小心,不过今日之事后,那些人短时间内必不敢再来。我多不过十日便回。你等我回来……」话落,云锦顿了顿,紧抿了一下唇角,眸光清澈甘冽,声音一转加重:「不准你被别人夺了心去!」 凤红鸾小脸一沉,瞥过了脸不看云锦,转身抽出酬情就要下了房顶。 「我知道即便我不在,你也会没事儿的。今日那尊玉佛……」云锦猛的伸手拉住凤红鸾的胳膊,钳固住她的身子圈在怀里,似乎没看到凤红鸾寒下来的小脸,紧咬了一下唇瓣,眉峰纠结,似有万分不舍和担心忧虑,但又心中懊恼无可奈何,半响,手臂紧紧一搂,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恨恨道:「他不良居心,实在可恨!」 凤红鸾身子被迫困住,听到云锦的话,看到他的样子,顿时心中一怒:「到底谁有不良居心?永远看到别人,看不到你自己才是那个……」 话音未落,凤红鸾突然意识到两个人贴成一团,中间一丝空隙也不留。对方滚热的温度由薄薄的衣衫处传递过来,两个人都是浑身湿透,薄薄的衣衫包裹在身上,紧贴在一起,感觉肌肤贴在一起一般,本来是清凉的雨水,如今感觉中间如烧了一团火,滚烫起来。 凤红鸾的话顿时吞了回去,前世今生如何有过这等风流阵仗?亚林是彬彬有礼的谦谦君子,哪里如云锦一般如此混蛋无赖,而且以往和云锦打吵都未曾如此贴近如一人,被雨水冰寒了的小脸染上恼羞的红晕,又看到云锦紧紧锁住她的眸子里带着也意识到两个人此时情景的愉悦笑意,顿时羞怒,斥道:「鬆开!」 「不松!」云锦摇摇头,看到凤红鸾退却了清冷清寒,染上羞怒潮红的小脸和那隐含羞怒的眸子,从来没见过鸾儿也可以如此,心底突然升起一抹欢喜,更是将凤红鸾身子紧紧困住,不让她动分毫。似乎丝毫不觉得两个人已经揉成一团,难分彼此,霸道的继续重复道:「我就是对你不良居心,我早就看到自己的心了。所以不准你被他夺了心!」 「除了我,谁也不准!」话落,又坚毅地重复道。声音带了一抹微微暗哑,白玉的容颜也染上了一抹初起风情的潮红。在浓浓细密都雨帘中,美艷不可方物。 「妖孽!」凤红鸾不受控制的被晃了一下眼睛,明明雨水如此清凉,明明她身体有寒毒清凉入骨,但是这一刻觉得热的难受,撇开眼睛,不看云锦妖孽的脸,恼道:「你再不鬆手……」 「再不鬆手你还打我么?打我也不鬆手!」云锦顿时赖皮的接过话,眉眼间隐着一抹得意,脑袋枕在凤红鸾的肩头,将全身都重量几乎都倚在凤红鸾的身上,唇瓣喷洒出灼热的气息在凤红鸾纤细如雪的脖颈,只听他软软道:「鸾儿,每一次你打我,我回去就想,总有一日会让你对我下不去手的。」 听到云锦的话,凤红鸾身子顿时一僵,那软软的声音忽然让她心头涌上一抹酸意。要说的狠话顿时吞了回去。只感觉抱着他的身子是如此的精瘦,比初见似乎瘦了一圈。有一种咯人的疼。张开的唇瓣闭上,凤红鸾沉默不语。 感觉怀里僵硬的身子,和怀中人儿刚才那一瞬间的变化,云锦敏感的心头涌上一抹前所未有的颤动,鸾儿终于可以对他有一丝改变了吗?哪怕仅是一丝,也让他欢喜的不能自己。 心头暖意融融的可以滴出水,云锦手臂又收紧了一分,软哝哝的鼻音道:「鸾儿,我好舍不得,不敢离开,可是那四个老不死的,必是不甘……我不得不回去……我好舍不得……」 「还有那尊玉佛,还有蓝澈那死小子,惦记算计你的人比比皆是,我……你要我如何能放心……」云锦吸了吸鼻子,只觉得心头像是被压了一颗大石般的沉重透不过气来,闷声闷语道:「鸾儿,你定不准让他们夺了心去,定不准……」 最后便是一直在定不准三个字来回重复,似乎千万遍也不够缓解他的不放心。 凤红鸾被云锦手紧搂的后背感觉到微微的痛意,他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鼻息清雅如兰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风雨清晰之气,男子基于魅惑和成熟之间,似乎瞬息之间可以千变,让她摸不透,看不清哪一面才是他。 听到云锦一直闷声闷语重复,似乎也感染他心头的纠葛缠绕和闷意,心头一堵,凤红鸾也升起一股烦闷,伸手猛的一推他,不耐的道:「你还有完没完?」 云锦本来整个人的重量都放在凤红鸾的身上,此时被她一推,身子一晃,脚下瓦片被雨水冲洗髮滑,一个不稳向后倒去,但手臂本来紧紧的抱着凤红鸾,也带着她一起倒去。 虽然眼见就要摔倒,云锦依然紧紧抱着凤红鸾不鬆手,也没有半分用内力的意思,只是眸光幽幽的看着凤红鸾。 凤红鸾本来推拒的手猛的撤回,又将他拽了回来。两个人在房顶上晃了几晃,才 站稳了身子。不远处便是房檐处,再慢一步,二人都会滚下去。凤红鸾低头看了一眼,抬头瞪着云锦:「想死自己去死,别拉上我!」 凤红鸾的声音带着一种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嗔恼之意,配合她微微懊恼潮红的小脸,在雨帘如珠玉一般晶莹错落下,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 云锦顿时呆了一呆,一改刚才闷闷的神色,看到凤红鸾怒意的小脸和紧紧反搂上了他腰的手,这是从初见至今,唯一一次她主动的伸手拉住他,心头忽然所有的纠葛都烟消云散,直直都盯着凤红鸾,沙哑开口:「鸾儿……」 凤红鸾抬眼,就看到云锦呆呆的看着她,凤目眸光瞬间染上了一种叫做意乱情迷的东西,感觉薄薄的衣料下身有一个硬硬的东西顶住自己,顿时身子一僵,感觉全身血液都僵硬了。 「鸾儿,你……你真美……」云锦温柔专注的盯着凤红鸾的眸子,那眸子再不是以往的一汪黑色和冰寒,而是带着他从未见过的羞恼,说不出的致命诱惑。让他心柔的可以滴出水,只感觉全身血液都热了起来。 凤红鸾听到云锦的话,刚要一怒,抬眼就看到云锦一双欲色氤氲的眸子,感觉抱着他的人就像是一块烫手的烙铁,似乎要将她烧着了一般。心底一慌,猛的伸手去推他:「滚开……」 不动还好,一动云锦更是紧紧的抱着凤红鸾身子恨不得揉进自己都怀里,哑声道:「鸾儿,我……你别动,我好难受……」 凤红鸾身子再次一僵,看着云锦的样子,顿时心中升起羞怒,手下用力,推不开他,想出手想起两个人如今的方位正好在房檐处,一定会掉下去,心中又恼又气,死死的照着云锦的腰拧了一下子。 「唔……」云锦顿时疼的闷哼一声。迷乱的眸子瞬间惊醒了过来,俊颜腾的一下子红似火,看着凤红鸾羞怒的小脸,生怕凤红鸾如那日他强吻她一样大怒,慌忙小心的道:「鸾儿……我……我……」 凤红鸾又羞又怒,见云锦还不鬆手,声音从牙缝挤出:「你还不鬆手!」 云锦手顿时一鬆,随即又怕凤红鸾离开,连忙又将手臂收了回来,将凤红鸾的身子重新紧紧抱在怀里:「鸾儿,我,我,你别怕,我,我刚才……」顿了顿,凤目忽然闪过一抹亮光,一把推开凤红鸾的身子,双手扶着她的肩膀,激动颤抖的道:「鸾儿,你没意识到么,你对我其实已经……」 凤红鸾面色瞬间一变。 云锦顿时住了口,扶着凤红鸾的手依然带着轻轻颤意,凤目死死都盯着凤红鸾一瞬间大变的小脸,小心翼翼的道:「鸾儿,你对我……」 凤红鸾顿时心底一震,看着云锦的眸子,那里面的神色温柔醉人,怕是世间任何一个女人见了,都会沉沦深渊,不可自拔。面色一变,猛的鬆开了手,一把将他推开,怒道:「不可能!」 云锦心中激动惊喜一瞬间如一盆冷水泼下! 看到凤红鸾一瞬间又变了摸样,再也找不回一丝刚才的小女儿娇嗔羞恼风情,转眼间便如一隻炸了毛的公鸡,顿时怔怔的。仿似刚才一切都是他的幻觉。 凤红鸾猛的背转过身,冷声道:「还不走?」 云锦看着凤红鸾雨水淋透的身子,是如此纤细瘦弱,他还记得她手背上纵横交错的伤痕,心底一暗,想着君紫璃到底伤鸾儿该有多深,让她不再相信爱,明明她刚才对他……顿时一双美眸眸底涌上深深的心疼,哑声开口:「鸾儿,世间没有什么事儿不可能的,你……」 凤红鸾转身,死死的瞪着云锦,无视他眼中心疼和柔情,怒道:「即便世间所有都是可能的,但是有一件事儿在我这里就是不可能的。」 云锦身子顿时一震,猛的后退了一步,随即上前,恼怒的看着凤红鸾:「总有一日,我偏要你的不可能变成可能!」顿了顿又恨恨的道:「你这个女人,也就是你……也就是你敢这么拿我的心不当回事儿,你……」 云锦指尖都是颤抖的,猛的伸手一摇凤红鸾的身子:「我倒是想把你的心掏出来,看看她是什么做的。你这女人……你这女人……」 云锦心中恨极恼极,但手下的力道依然很轻,生怕一个控制不住伤了她。本来对刚才见到凤红鸾不一样的风情心底惊喜不已,如今生生被地泼了一盆冷水。想撕破面前这个人儿的伪装,想让她的心露出来,他看的清楚一些。但是看到凤红鸾那淡的没有几分颜色的眸子,还是不忍,只恨道:「总有一日,我会让你认清自己的心……」 凤红鸾冷笑,不以为然,她还有心么?不可能!有的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而已。 「你……你不准再这样给我笑!你这女人……」云锦猛的又伸手摀住凤红鸾的嘴,恨恼怒意的死死盯着她的眼睛:「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日,只要你活着一日。这一辈子,你我都注定纠缠在一起,其他人,你别想了!永远不可能的!」 说完一句话,云锦猛的出手点住凤红鸾的穴道,又伸手揉搓了两下凤红鸾本来成了鸡窝的脑袋,毫不怜惜,似乎要发洩心中的恼意,半响恨恨的道:「你脑子被什么东西污了,好好 的洗洗,让你清醒清醒!」 话落,不看凤红鸾恼怒的眸子,身子一闪,如一抹白月光,转眼间便飘出了丞相府墙外。 凤红鸾一双眸子剎那火红,充满怒火的瞪着那抹白影轻如云烟的飘远。身子一动不能动。心中恨的要死。但也骂不出口。 细雨如珠帘簇簇而落,隔着万千雨线,云锦似乎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嘴角扯动,绽开一抹倾国倾城的笑,如雨中玉兰花开,夺人心魄,轻软得意的声音飘了回来:「鸾儿,你是喜欢我的……」 凤红鸾小脸瞬间一寒。再看,那抹白影已经消失了踪影。只留下清润如风的声音飘散在耳边。 週身一瞬间爆发森寒的怒意。但是身子一动不动。也莫可奈何。 只觉得眼前都是那抹离去的白月光,亮的刺眼。那清润如风的声音来迴响彻在耳边,更是刺耳至极。凤红鸾心中被怒意和恼火填满,想挥散,却是无论如何也挥散不去。 雨忽然大了起来。细密的雨帘粗坠而落,大雨哗哗而下,浇在凤红鸾的脑袋上、脸上、身上,雨打到房顶上,瓦片被雨击中,辟里啪啦清响,连绵不绝。 但是凤红鸾丝毫不觉得冷意,只是觉得心中像是有一团火烧。恨不得将那个混蛋抓回来一枪毙了。 清心阁静静的,整个丞相府都静静的,无人知道只有一个人在大雨中淋着。 丞相府墙外,云锦同样站大雨中淋着,目光心疼的看向墙内。 半个时辰后,大雨渐渐小了。云锦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足尖轻点,转眼间便消失了踪影。只是他所站的脚下,深深的踩下两个脚印。随着他离开,很快的就被雨水填满和地面持平。 凤红鸾的穴道此时也解了。刚一解开穴道,她顿时气恨的伸手一把拔掉了头上的髮钗簪子扔了出去。髮簪速度奇快的顺着云锦离开的方向飞了出去。 无声无息的飞出了墙外。 云锦感觉身后一阵厉风,回身,当看到飞来的是一隻髮钗,顿时一怔,连忙出手夹住。髮钗很熟悉,正是凤红鸾平时戴的那个。 将髮钗在手里把玩一圈,嘴角荡起一抹清雅绝伦的笑意。心情愉悦都将髮钗上的水渍拭掉,放进了怀里,凤目看向清心阁房顶,笑意绵绵柔软的道:「鸾儿,你的定情信物我收了,我会记得想你的,你也要想我。」 话落,身子一闪,这一次再不逗留,向着云山的方向飞了去。 凤红鸾扔出簪子的手顿时一僵。随即看到从墙外飞身而起离开的那抹身影更是大怒。原来他还没走?再次伸手去摸头髮,只余三尺青丝乱乱的黏贴在她后背,别无一物,心中气恼怒意无处散发,顿时脚下一踹,屋顶的瓦片辟里啪啦的向着墙外飞了出去。 『啪啪啪』无数声响响起,瓦片砸到地面上,砰起地面水坑的水声。 有些顺着房檐滚了下去,砸到地面上,清脆凌乱的响声响成一片。打破了清心阁宁静的气氛。 转眼间屋顶便漏出了一个洞。 直到眼前的瓦片都被踢的一片不剩,凤红鸾才住了脚,目光清寒愤怒的看着云锦离开的方向。身子一动再不动的立在屋顶,雨从那洞中飘进了屋里。滴滴嗒嗒的滴在地板上,发出轻轻的响声。不出片刻便滴出了一片水迹。 凤红鸾整个身子也如从水里漂洗过了一般,雨水顺着脸颊滚落,一双眸子无数种颜色不停的变幻交织。从来没有如此被气成内伤过。 半响,凤红鸾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云锦……」 看了一眼房顶被她祸害出的大窟窿,凤红鸾伸手甩出腰间的酬情,酬情的锁链勾住房檐,她顺着锁链飘身而下。脚落到地面,依然难言怒意。抬步向屋里走去。随着她抬步,身上吧嗒吧嗒的滴着水。 想起云锦说她好好洗洗脑子,更是怒意不打一处来。一脚将脚下的瓦片踢飞。 「小姐……啊……」杜海急匆匆跑进清心阁。不防突然横空飞来一物,顿时大惊,连忙躲闪。 『啪』的一声脆响,瓦片掉在了玉石地面上,一摔数瓣。杜海堪堪闪过,看到是一片瓦片,顿时一怔。连忙抬头看着凤红鸾,当看见凤红鸾乱蓬蓬的头髮和浑身湿透的样子,又是一愣。 一愣过后,杜海随即想起什么,有许久不曾见到如此狼狈的小姐了,可见今日是何等的凶险。本来发白的老脸更是惨白,急急走上前:「小姐,老奴听到青蓝、青叶所说,您遇到了云族掌刑堂百名隐卫杀手,可是如此……」 「嗯!」凤红鸾淡淡的应了一声,脸色不好,抬步向屋里走去。 「这……这可如何是好……」一听凤红鸾确定,杜海身子顿时一软,跌倒在地,喃喃的道:「掌刑堂……是掌刑堂……完了……」 凤红鸾刚走了两步,听到杜海的话,顿时转过身看着他。只见他说到掌刑堂,身子轻颤,彰显心中恐惧,这是人对某种事物惧怕的本能体现。如水的眸子瞇起,冷声开口:「掌刑堂如何?」 听到凤红鸾的话,杜海顿时身子一震。看向凤红鸾,当看到凤 红鸾站在那里,虽然一身狼狈,但是清华镇定,她的身上似乎汇聚着使人安定的气息,杜海慌乱恐惧心神忽然稳定了几分。 「老奴只是听说据说云族掌刑堂要杀的人,从来就没有能逃脱的了。」半响,杜海缓缓开口:「如今掌刑堂找上了小姐,老奴怕……」 「只是如此?」凤红鸾挑眉,打断杜海的话,如水的眸子瞇成一道直线,看着杜海恐惧慌乱的眼睛:「我问你,我娘可否与云族有关係?」 杜海顿时惊异的抬头看着凤红鸾。 「那四大护法是云族掌刑堂的四大长老?」凤红鸾声音没有半丝温度,看着杜海震惊慌乱的眸子,冷声道:「是不是?」 「小……小姐……」杜海身子顿时剧烈颤抖的看着凤红鸾。 凤红鸾看着杜海神色,冷冷一笑,猛的转身,走进了屋内。 「小姐……」杜海立即站起身,连忙的追了过来,见凤红鸾走进了房间,顿时跪倒在地,急声道:「老奴不是有意要欺瞒小姐,只是夫人交待,不想小姐和云族有任何牵连,老奴不得已,不能辜负夫人临终所托……」 「我知道了,找人将房顶给我补好!」凤红鸾走回了房间,淡淡的声音飘了出来,一如既往。 杜海的话顿时的吞回了口中。愣愣的看着紧闭的房门。似乎没想到凤红鸾既然知道了,居然就如此一句话便完了。半响听到房中传来水声,连忙惊醒,抬头看了一眼漏了一个大窟窿的房顶,不明白如何房顶会突然出现一个大窟窿,愣了片刻,连忙应了一声,疾步跑了出去。 不出片刻,杜海已经找人重新搬了瓦片进了清心阁,将凤红鸾踢开的那个大窟窿补齐了。挥退了人,收拾妥当,便过来跪在门口。 希望小姐不会怪他。他也是遵照夫人临终遗言。而掌刑堂如此可怕,他私下也不想小姐捲进去。据夫人说那是一个只有魔鬼才能待的地方。 凤红鸾沐浴出来,洗去了一身雨水冲洗的污垢,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看了门口跪着的杜海一眼,直接站在了窗前。目光清凉的看着窗外。 窗外的雨虽然还在下着,但是已经变成了早先的蒙蒙细雨。院中尘土被这一场大雨冲洗一新,那林桂树在院中娇俏而立。 桂树前些日子被君紫璃劈断,凤红鸾让杜海找人重新的嫁接好了,如今依然枝繁叶茂。开的鼎盛。在蒙蒙雨中,是清心阁独一道风景。 但是儘管嫁接的再好,已经不是原来的那棵,已经是事实! 「杜伯,你现在去将那棵树底下三尺深处的东西挖出来。」许久,凤红鸾缓缓开口,对着杜海吩咐道。 「是,小姐!」杜海听到凤红鸾喊杜伯,知道小姐并没有因为他的隐瞒而生气。立即一喜,连忙起身应声去了。 不出片刻,便在树下挖出一个玉盒。心中惊异,不知道小姐何时藏了这个东西在这树下。但他知道这玉盒正是夫人留给小姐的那个,那日小祖说想不起来了。其实小姐是想起来的…… 将玉盒拿过来给凤红鸾,杜海立在一旁。 凤红鸾看着玉盒,一看便知是和装千年血灵芝的那个盒子是一对,那个盒子画着七彩金凤,这个盒子雕刻着七彩金龙。凤红鸾淡淡的看了一眼,手指一按,『啪』的一声,盒子应声而开。 当看到里面的东西,凤红鸾顿时一怔。 只见盒子里面躺着一隻碧绿的手镯。手镯熟悉无比,正是和她手腕上所带着的翠羽烟云一模一样。连忙低头看手腕,翠羽烟云还在她的手上带着。 「小姐,这……」杜海也惊异的看着锦盒里的手镯。再看凤红鸾的手。不明白怎么又是一隻翠羽烟云。云族至宝不是只有一隻么?如何还有一隻? 凤红鸾也是疑惑,只不过没有杜海显眼罢了。她抬头淡淡的看了杜海一眼。伸手拿起锦盒里的手镯,在手中抚摸。手镯触感温润,手感细腻,滑如凝脂,暖如温泉之水,和翠羽烟云给她的感觉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一见便知是世间罕有的玉之极品。 将手镯放在手腕上和翠羽烟云相比较。两枚手镯连纹理脉络都一模一样,同样没有人工雕刻的痕迹,似乎天然形成的。碧绿中一抹轻烟,如羽毛般轻盈柔软,又似一批绣锦,海天青色中那一缕绵软的白。 似乎双胞胎一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难分彼此。 心中惊异,来回的用指尖抚摸,越是抚摸,感觉整个身子都跟着两枚手镯暖了起来。如沐浴在暖暖骄阳之中。把摸半响,也没有发现任何不同之处。凤红鸾将那枚手镯放下,看着锦盒,锦盒里只有这一枚物事儿,再空无一物。 伸手拿过锦盒,凤红鸾仔细的看着,须臾,她手指一按,只听龙眼处『啪』的一声清响。从里面弹出一小块软稠。弹出软稠落在凤红鸾手里,那处又自发的合上。 「好精密!」凤红鸾不急于看那绸布,而是抱着盒子又研究了半响,比现代最精准的消息布置都要高明数倍。讚叹道。 「小姐,快看看那上面说了什么。」杜海看着凤红鸾 手中都绸布,最关心的是这个。 凤红鸾点点头,放下盒子,她记得杜海说她娘叮嘱她拿到那株千年血灵芝后送给一个人。而那个人和地址就在给她的这个锦盒里。 将绸布打开口再次一怔。只见里面只写着两句话。 「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