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三楼窗口看?下去,见傅寒筠刚刚下车,正弯腰在揉小白的头。 噔噔蹬蹬地,简夏立刻下了楼。 听?到动静,傅寒筠含笑?抬起眼来。 “诺雷得那边回?信了,”他说,“没什么问题。” “那我去给刘璇打?个电话。”简夏立刻说。 傅寒筠含笑?走进来,弯腰去拉简夏的手,简夏的手被他勾住,握在掌心里轻轻揉了揉。 “早知道不该现在告诉你,”傅寒筠垂眼看?他,“都还没来得及看?我一眼。” 简夏:“……” 他抿了抿唇,没忍住,将头埋进傅寒筠颈窝里笑?了起来。 “好笑??”傅寒筠低头将吻印在他的耳侧,借着吴姨在厨房里忙活房间里没人的机会趁势欺负人,“跟我讲讲哪里好笑??” 简夏才不说。 说不好笑?的话,他已经笑?了。 说他粘人的话,傅寒筠肯定要反咬一口,嫌弃自己一点都不粘他。 可?即便简夏没说话,傅寒筠还是反咬了一口…… 他咬着他的嘴唇站在门厅里亲他。 外?面?好像起风了,庭院里的绿植被吹得沙沙作响。 简夏靠在傅寒筠怀里被他掐着腰微微踮脚,鼻息间全是他身?上温暖又让人安心的气息。 “放过你了。”傅寒筠最后在他唇角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终于大发慈悲。 他脱了外?套,随后微微仰头,示意简夏为自己解领带。 “这叫放过我了呀?”简夏好笑?地抬起手来。 不过他的手并没有落在领带上,而是略微用力地按在了傅寒筠性感的喉结上。 “哥,”他抬眼看?他,轻声问,“真的放过我了吗?” 喉结的软骨在掌心下上下滚动,触感奇异,硌在掌心里发痒发烫。 简夏撩的时?候挺勇,这会儿心却慌了。 他刚要收回?手来,却被傅寒筠快人一步地按住了手掌。 保持着这个姿势,傅寒筠微微低头,将他细白的手指含住,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不,”他说,暗沉沉的眼眸中像是压了火,“我后悔了。” 简夏:“……” 我也后悔了行不行? “大黑,少爷是不是回?来了?”连接厨房的走廊里,吴姨的声音响起来,越来越近。 傅寒筠:“……” 简夏:“……” 噗嗤,简夏笑?了起来。 他微微低头,将手移到傅寒筠领带上,边为傅寒筠解领带边笑?得肩膀直颤。 领带半天都没有松,还是傅寒筠抬手扯松解了下来。 扯下来后他也没将领带放下,而是一圈圈绕在简夏手腕上,最后略显凶狠地在他腕上系了个蝴蝶结。 “绑住了。”他说,嗓音沉沉的带着压迫性。 “少爷回?来了。”吴姨的声音和傅寒筠一比显得格外?高兴明亮,“正好要吃饭了。” 傅寒筠:“……” 简夏偏了偏头,最终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晚餐上来?的时候, 吴姨看到傅寒筠唇角紧抿的样子不由地十分?关切。 “大少爷。”她殷殷地问,“今天第一天上班很累吧?” 傅寒筠看她一眼?,好一会儿后:“嗯。” “我就说, ”吴姨邀功道,“所?以今天特?意熬了鸡汤, 让你们回来?补补。” 闻言,简夏没忍住, 咬着筷子再次笑了起来?。 “我就知道, ”吴姨说,“简少爷最爱喝我熬的汤了。” “嗯。”简夏立刻点头?, 和傅寒筠那副样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吴姨瞬间笑眯了眼?,深感欣慰:“今天探班好玩儿吗?” “好玩。”简夏弯着眼?睛说。 四菜一汤摆好, 吴姨心满意足地擦了擦手?, 随即便下去和齐叔他们一起吃饭去了。 从?简夏来?这个家之后,吴姨一向都很自觉,没有必要的话, 是从?不在他们小两口?单独相处时碍眼?的。 家里其他人?在这方面, 也一向是十分?默契的。 能给自家少爷创造机会的时候,那是绝对不能含糊的, 谁没眼?色谁就是这个家的个公敌。 大门?闭合的轻微磕碰声在房间里响起,傅寒筠在桌下轻轻踢了踢简夏的脚。 “有什么好玩儿的?”他问。 “我今天见到万泉了。”简夏刚捧起端碗来?, 喝了一口?汤才答。 “嗯, 他是特?战行动的主演,”傅寒筠没有丝毫的意外, “怎么, 你说的好玩就是这个?” “算是吧。”简夏说。 傅寒筠:“……” 傅寒筠危险地眯了眯眼?。 “傅寒筠,”简夏憋着笑, “你不会在吃你 自己公司艺人?的醋吧?” “嗯,”傅寒筠无情地说,“万泉可以被封杀了。” “万恶的资本主义。”简夏笑得碗几乎都要端不稳,小心翼翼地放了下来?。 他的眼?睛弯弯的,嘴角还粘了一粒大米粒,看起来?格外可爱,傅寒筠绷了绷没绷住,眼?睛里也漫起了一点笑意来?。 简夏托了托腮,含笑看着他。 “我今天看到万泉拍戏,觉得自己距离他还很遥远。”简夏说。 “你是说这个好玩儿?”傅寒筠挑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