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听罢,笑道:“既是破案为民,那夏青你就跑一趟吧。” “可是,王爷——”夏青不放心瑞王安危。 “你放心,本王身边还有其他人。”瑞王道,“况且,我们都需要知道真相。” “…属下遵命。”夏青迟疑片刻道。 为了闫振,他们的确需要真相。 宁王与瑞王说罢看向王县令:“这案子我和皇兄的人会帮着查,但是最后升堂审查还得是你王大人。这案子,你得查个明白。且刘家没了顶梁柱,一家老小怎么活,县衙要有主意。” “微臣明白,微臣明白。”王县令连声应道, “行,你且退下吧。”宁王道。 “微臣告退。”王县令随后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例外的那个? 王县令走后瑞王问:“方才升堂之初五弟不在,莫非就是去四周客栈酒窖查探了?你是如何知晓四洲客栈酒窖有问题的?” 宁王笑道:“我在回县衙的路上,让人带了四洲客栈的掌柜上车问话。刘家死了人无误,既然四洲客栈被牵连其中,不管有无问题,自然都该找来一问。” “五弟真是考虑周详。”瑞王夸讚道,“难怪父皇会让你任职大理寺少卿巡查刑狱。” “哪里,皇长兄谬讚了。”宁王谦虚道。 “只是不知五弟在那四洲客栈的酒窖里又发现了什么线索?”瑞王问。 “确是发现了半个不属于客栈掌柜、伙计们的脚印,除了验证酒窖确有外人来过之外,无甚大用。”宁王道,“不过来时我已将护卫散在旁听堂审的百姓中,倘若发现有人异样,便紧随之。” “其实并没有在酒窖发现什么贼人的痕迹追了过去?”瑞王惊讶道,“这只是一出打草惊蛇之计?” 不要说瑞王,就连许小圆也甚是惊讶宁王的计谋。 他原本还奇怪已经过去了几天,现场怎么还能留下可以直接追查凶手的线索,还以为是情况特殊,老天帮忙,事过几日宁王也能发现破案线索。 没想到这竟然只是一招计谋。 宁王笑道:“皇长兄英明。正因为我的随从都派了出去,所以方才才找皇长兄借夏青一用。” “原是如此。”瑞王若有所思道,“你是不放心王县令?” 夏青听到这里,连忙拱手请罪:“方才夏青冒犯了,还请宁王殿下恕罪。” “或许他不是太子的人,但从这刘二的案子也不难看出,因为我们在此,他极力想淡化案情,拖延时间。起码是个明哲保身,唯利是图之人。” 宁王跟瑞王说完,又看向夏青:“你是为护卫你家王爷,何罪之有。况且方才那样一说,也很合情理,王允文听了也会觉得一切顺理成章。” “不过现下天色渐晚,要去四洲客栈的话,夏护卫该出发了。”宁王道。 夏青看向瑞王,瑞王道:“去吧,注意安全。” 夏青走后,宁王与瑞王也就彼此告辞。 林砚秋跟着瑞王走了,许小圆也顺理成章地跟着宁王走了。 回到暂住的小院,站在许小圆的房间外,宁王道:“现在已经是晚膳时间。你是回房换身衣服,还是先沐浴?” 真没想到这宁王还考虑得挺周到,他今儿验了尸,自然是不适合穿着现在的一身衣衫去用餐。 许小圆道:“我还是沐浴吧。” 来的时间久了,许小圆也不知不觉中学了些这个时代的说话方式。 宁王点点头:“我让人给你送水过去。” 许小圆回到自己房间不久,却是宁王亲自给他提了一大桶热水过来。 “王爷,您这是……”许小圆吓了一跳,让宁王给他打洗澡水,他尽管有着现代的平等观念,但也觉得很不合适;何况又在这个时代熏陶了两个月。 “王妃身边的丫鬟都是伺候她的,我也不能随意支使;林砚秋身旁跟着伺候他的丫鬟、双儿小厮也都跟他去了瑞王那边。”宁王道。 “护卫们不干近身伺候的活,现在我身边伺候只有一个我的贴身小厮。水是他拎到我房门前的,他不是双儿,伺候你不太合适。” 许小圆觉得宁王说的没错,但又觉得哪里不对。脑子转了半天,才想起来宁王之前跟瑞王说,随从都派出去跟踪今日旁观堂审的可疑之人了。 对,肯定是这里很怪,于是许小圆问:“王爷您不是说护卫们都派出去了吗?” “呵,”宁王笑了一下,“那也不能一个不剩吧。就算我愿意,护卫们也不愿意啊。” “那你为何……”许小圆想问宁王为什么明明还有人,却跟瑞王说人都派出去了。 他话虽未说完,宁王却懂他的意思:“人基本上都被派出去了是事实,再说,就算还有人,也不能所有的活都我干了。有的事,还得皇长兄的人亲自眼见为真,我转述得一字不差,那也是有差别的。” “只有自己亲眼见过,才能 感受更为深刻。毕竟,太子要对付的人不单是我。” 说话间,宁王摸了摸水温,给许小圆沐浴的地方拉过屏风:“好了,你且先沐浴。” 许小圆好像明白了。在看宁王的动作,忍不住脸色一热:“谢谢王爷,其实我可以自己去提水。” 宁王笑了笑:“你一次提两杓,得墨迹到什么时候啊。行了,赶紧吧。我在房里等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