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软乎。 沈空青把粥粥换下来的脏衣服和襁褓放进木盆里,一会就着热水给清洗掉。 数九寒天,若是不用热水,手该生冻疮。 粥粥小,根本就听不懂阿爹阿父在说什么,但是既然答应了青哥,叶天冬也会做到。 他把床帐放下,隔开粥粥的视线。 然后搂着在收拾东西的沈空青,不让他出去。 “你又做什么?” 刚被小竹马逗过,脸上的红晕虽然下去了,可耳尖还是红的。 叶天冬从背后搂着他的腰,脸贴着他的后背,撒娇道:“我刚那么听话,你是不是可以亲亲我?” “”沈空青知道他是因为先前的话起了心思。 老大夫说过,怀孕后期也不能同房,所以算上那段时日,两人整整有四个月没做那事了。 他一个汉子,要忍这苦也不是什么难事。 就是冬儿,他怀着身子,加之孕期本就敏感 确实苦了他。 他心下叹口气,牵着冬儿的手腕把人拉到跟前来,正想低头吻他,想到床上的粥粥,看一眼,床帐已经落下 这是有备而来。 落了床帐,沈空青就不至于那么难为情。 两唇相贴,甚至还没做什么,叶天冬就忍不住哼出声。 沈空青迟疑了一瞬,冬儿敏感的有些过分了。 但他还是撬开了冬儿的唇缝,与他亲亲密密吻着。 沈空青要照顾孩子,别说两人不能一起睡,就连这亲密之事都得他有空了才做。 有时候两三日才亲一回,就叶天冬馋他的那个样,根本就是无济于事。 因此一旦交缠上,就不是沈空青说结束就结束,要把冬儿亲老实了,这唇舌才能分开。 沈空青用舌尖顶了顶上颚,冬儿疼不疼他不知道,他自己是挺麻的。 叶天冬靠在他怀里,喘着气回神。 舌尖都麻了,可他欢喜的很。 沈空青大掌顺着他的背,等他气息均匀才说:“好了就去洗浴。” 叶天冬挨着他,整个身子的重量都依在他身上,他喜欢这种相贴的感觉。 哄好了的人很好说话:“嗯。” 沈空青让他靠了一会,才轻轻推开他。 “去拿衣裳,我给你打水。” 叶天冬还是点头。 满足之后的他就会很乖。 沈空青与他重逢这么久,早就摸清了他的性子。 大掌落在他的后脑摸了摸,沈空青这才挑起床帐,粥粥又睡了。 把被子给粥粥盖好,沈空青放下半边床帐挡风,这才抱着木盆出去。 脏衣服先放一边,一会等冬儿换下的一起洗。 他去厨房用木桶舀了一桶滚烫的水提到浴室。 浴室里有大半桶已经放温的水,这是他先前舀水给粥粥洗浴的时候顺便装的。 坐月子时候尽量不碰冷水,尤其冬天,姑娘和哥儿都得注意。 他从浴室出来,就碰上戴着老虎帽、裹得严严实实的冬儿。 “不够水就叫我。” 叶天冬进了浴室,把衣裳放好,关门之前先凑上来亲一口在门外边等着的沈空青。 沈空青被他偷了个香,却是勾唇笑了。 他用舌尖顶了顶被偷亲的脸颊,拐回厨房把烧水的锅添满,再塞进去一根木柴。 拱一拱灶里的火,干燥的木柴很快燃烧起来,壮大了火势。 趁着这时候,沈空青又帮着沈申姜去把对联贴上。 等冬儿洗完,沈空青就先把他们父子的衣裳洗了,自己的晚点再说。 今年的年夜饭有了粥粥的加入,桌上的气氛更是喜庆。 还没吃饱老爷子就先喝多了。 还是沈空青出声让他少喝两杯他才停止。 这个家,也就沈空青才说得动他。 估计等明年沈川柏的孩子出生,家里会更热闹,老爷子就更欢喜了。 吃了年夜饭,又可以串门走亲访友。 这时候还会给压岁钱。 粥粥就收到了曾祖父、爷爷奶奶、叔公叔婆,叔叔婶婶和阿爹阿父还有卢赟伯公的压岁钱。 去年两人刚成亲,按照习俗还不用给小辈压岁钱,可今年又做了父亲,自然躲不掉。 两人也没想躲,家里的长辈压岁钱都给的大,沈泽兰的也没小气,她是妹妹,又还未出嫁,按习俗是还能收压岁钱的。 叶天冬还没出月子,不能像去年那样,回叶家或者去李家找叶玉竹。 好在叶玉竹可以找他。 同是早早吃过饭的叶玉竹带着孩子来找他聊天。 沈空青出门那会正遇上他,两人就打了声招呼,各自错开。 他是去沈常山家坐坐。 沈常山家今年也添了人,第一个孩子是闺女,要比粥粥大差不多 半岁,等到明年夏天就可以下地走路了。 他家人丁少,沈圆的出生就显得特别珍贵。 又是两人的第一个孩子,就算是闺女,夫妇俩都用心疼。 去年他家还要好友来添热闹,今年沈空青还没进院门就听到孩子的笑声。 他有这日子沈空青心里也高兴。 自打上半年方恬去了县城,带孩子的事也落在了沈常山身上。 他腿脚不便,做不了那么多事,家里的地就租了一半出去给别人种,自己就种一小部分,再种些菜,也能满足一家三口的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