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么态度?这门第想怎么选?” 一般为防止皇帝猜忌,权臣和重臣之间最忌讳联姻,但是若选一个门第低的,倒也未必好看,这古代选亲事还真是个麻烦事儿。 阎云舟微微闭上了眼睛,似乎也有些苦恼: “我也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事儿,没什么经验。” 宁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阎云舟睁开了眼睛: “你笑什么?” 阎云舟被他笑的莫名其妙,宁咎忍住了笑意开口: “我笑你啊,你说我们也算是同岁吧,在我们那里我们这个年纪还是被父母催婚的年纪,到了这里你都已经开始为晚辈的婚事发愁了,让我有一种忽然升了一辈步入中年的感觉。” 这种感觉还真是有点儿格格不入的样子,阎云舟有些好笑: “你当我们不是人到中年啊?我这个年纪的人,若是早年争气些,现在儿子女儿也是要议婚了。” 宁咎对这个十几岁就要成亲的事实还是有些不好接受,抽了抽嘴角: “行吧,中年就中年吧,只要脸好看,什么年都我受着。” 宁咎忽然调戏似的曲起手指抬了一下身边人的下巴,阎云舟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黑漆漆的眸光有些危险: “若是老了,脸不好看了呢?” 宁咎施施然抬手: “那就去找个年轻的呗,人啊,还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阎云舟什么也没说,转过了身,便是一阵压不住的咳嗽,宁咎立马回神,手要去帮他顺胸口,却被一把打开,得,将人惹恼了。 阎云舟的咳嗽压不住,震得胸腔都空空作响,宁咎去拉他的手臂: “我说笑的,怎么样?我去给你倒杯水。” 但是眼前的人还是没有理他的意思,隻低着唇边咳,过了半天这一阵咳嗽才被压下去,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一片,宁咎下床去帮他找干净的换洗寝衣。 阎云舟闭着眼睛不动,只是沙哑着嗓子开口: “不用麻烦了,病死了你也好早点儿找个年轻的。” 给我找具尸体来 宁咎看着使性子的人有些好笑,但是也知道将人给惹到了,不敢再放肆,忙要将人搂到了怀里,却还是被人给推开了。 阎云舟咳的眼前都有些发黑,手撑着床榻,侧着身子: “我错了,我胡说八道的,找什么年轻的啊?我是那么肤浅隻喜欢好看的那种人吗?” 阎云舟没反应,宁咎趴到他身边,晃了晃他的手臂: “再说了,我要是就喜欢脸好看的,我们那里那么多的明星呢…” 阎云舟转过身,深俊的眉眼瞥了他一眼: “比我好看?” 宁咎立刻收声,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 “哪能啊?谁都比不上你,就算以后老了,我也隻喜欢你,只要你,刚才是我开玩笑的,我们王爷大人大量就不要和我一般计较了好不好?” “我腿上有些酸。” 宁咎笑着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好,小的这就给您按。” 说着他就掀开了被子,拿过了精油就要给他按腿,却一个不防,手臂被人扯了一下,整个身子都想身侧趴了过去,阎云舟另一隻手扯过了被子,直接将身边的人盖了一个严实: “睡觉。” 宁咎天天这样围着他转让他心里受用的同时还有些心疼,这晚上哪舍得让他给他按腿,宁咎的身子在被窝里一滚便直接抱住了身边的人: “我就给你按按,又不费事儿的。” 阎云舟按住了他,语气不容辩驳: “睡觉。” 这一晚宁咎是被扣在阎云舟的怀里睡过去的,这几日行针的反应不必从前轻,阎云舟被磨的没什么力气,苍白着脸色陷在被子里,人比之前都要瘦上一些,宁咎是绞尽脑汁地给他做吃的。 这天刚刚进了院子,便听到屋内有些动静,进去的时候看到了两个有些眼熟的身影,应该是王府里的人,他看了一眼暗玄,暗玄开口: “是王府大夫人的家书到了。” 宁咎想起了昨天晚上阎云舟和他说的侄儿的婚事,还以为大夫人来信说的是这相亲的事儿,却不想还没进门便听到了里面剧烈的咳嗽声,还有那个带着喘息的声音: “去,去叫侯爷过来。” 宁咎赶紧快步进屋,就见榻上的人披着外衣靠在迎枕上,手中握着书信,侧首咳的苍白的面上都多了病态的嫣红,一隻手压在心口上,他赶紧过去,手帮他一下下拍着后背: “怎么了?缓缓,缓缓。” 阎云舟却不等喘匀了气息便抓住了宁咎的手臂,那隻手湿冷的厉害,宁咎感觉他情绪有点儿不对,也握住了他的手; “没事儿的。” “信,你快看看。” 宁咎不明所以地接过了信件,看完之后才发现,这封家书写的并不是 承儿议亲的事宜,而是杳儿出了问题,孩子的下腹部当年刀口附近的位置出现了明显的肿胀块状凸起,腹部还伴有隐痛,宫中的太医都来看过,喝了药却没有什么效果。 大夫人不是不知轻重的人,阎云舟行针治病的事儿并未家书中提及,这才有了这封信,阎云舟握住了宁咎的手: “煜安,太医束手无策,你可有办法?” 阎云舟的眼底满是急切,宁咎再一次仔细看了信中的描述,握住了那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