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宁咎睁大了眼睛,忘却前尘,这儿还有这种药呢? 阎云舟的目光重新落在了宁咎的身上: “宁公子,去隔壁住着吧,待本王死了你再做打算。” 宁咎的心里一惊,再做打算?做什么打算,他们这里不会有什么陪葬的习俗吧?不会是打算让他陪葬吧? 再说去隔壁?谁知道这晚上还会不会还有一波刺杀啊?到时候阎云舟是有人护着,在隔壁的他估计就是一个透明人了,想到这里他立刻上前,笑容暖心,诚意可嘉: “王爷的床够宽,不如分我一半吧?” 阎云舟微微挑眉,宁咎立刻微笑。 这晚上睡觉总要沐浴换衣服吧?他总是要看看阎云舟的伤,看看这人还有没有的救啊。 “你要和本王一起睡?” “是啊,虽然白天和我拜堂的是大公鸡,但是拜的可是你们阎家的长辈,我和你现在应该是合法夫…应该是拜过堂的关系,这住在一个房间里有什么问题吗?” 就连暗玄都有些狐疑地看过来,有什么问题?这没有什么问题吗?虽然喜好男风很平常,但是娶男妻的可不多,谁家的好二郎愿意给人家做男妻啊? 就算这个宁咎不受宠,但是好歹也是个侯府公子,对赐婚这件事儿是不是接受的太顺溜了些?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赶紧看向了王爷,那脸上都已经清晰地写上了‘此人不能留’这几个字了。 阎云舟只是凝视着宁咎: “本王没有与人分床的习惯。” 宁咎见招拆招: “我睡觉很老实的,不占地方,就这么宽的地儿就可以,实在不行我打地铺也成。” 他能感觉到这屋里很暖和,晚上打地铺应该也不冷,暗玄怀疑的神色更重了,宁可打地铺也要留下,肯定有所图。 倒是阎云舟看了他半晌竟然颔首: “既然宁公子坚持,那就留下吧。” 一边的暗雨将药端了上来提醒道: “时辰已经晚了,王爷,用了药就歇下吧。” 这一晚上闹出了太多的事儿,早就过了阎云舟寻常休息的时间了,阎云舟接过了药碗一口就喝了下去,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漱口之后看向了宁咎: “既要留下,就过来伺候吧。” 宁咎?这是叫我吗?伺候?怎伺候? 作者有话要说: 哎,王爷有这个弟弟真的是… 还是没杀他 宁咎社死名场面 阎云舟轻轻敞开双臂,宁咎整个人懵了,这古代人这么狂放的吗? 这,要抱吗?这人是王爷,杀人如麻,外面刚刚血如流水,他若是不抱的话会不会现在就血溅三尺? 没有什么比命重要,这是宁咎的人生格言,再说了也只是抱抱,他一个现代人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古人开放? 这么想着他缓缓走过去,在满屋侍卫女使的面前,也张开了手臂,然后抱住了床上那阎王的腰。 一边暗玄的手已经握在了刀柄上,整个屋子中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宁咎隐约觉得气氛好像有些不太对。 就连阎云舟的眼底都出现了一丝诧异,随即冰凉的手指捏住了宁咎的后脖颈,那手上的寒意让宁咎生生打了个冷战: “本王倒是忘了,宁公子是侯府嫡子,不懂如何为人宽衣。” 沙哑含霜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宽衣,宽衣?宁咎现在身上要是有毛肯定全都炸起来了,我靠,他是让我给他脱衣服,他干了什么? 宁咎蹭的一下从阎云舟的身上弹了起来,不知道是害臊还是这么明目张胆的丢脸,他的脸通红一片,阎云舟手上没用力气,倒是没有真的擒住他的脖子。 不然,此刻宁咎的脑袋恐怕都不能好好的在他的脖子上了。 “对不起啊王爷,屋里有点儿热,我有点儿上头,宽衣,对,宽衣,现在就宽衣。” 他赶紧上前就去解阎云舟身上的腰带,那带子的系法和他平常系鞋带的不是一个系法,解了半天也没解开,越着急越是找不到头,好像还给扯紧了一些。 阎云舟微微垂头就能看见半蹲在自己面前那急的汗都出来的人,这么怕他? 阎云舟也不催,就等着他和那带子较劲,终于腰带被解开了,宁咎松了一口气,帮他脱下了外袍,里面还有一件中衣,他也来了几天了,知道睡觉的时候穿的寝衣不是里面这白色的中衣,要换下来,那是直接脱? “王爷,里面这个?” 阎云舟看了他一眼: “暗雨着人带宁公子沐浴。” 宁咎就这样被带了下去,也没有看到阎云舟脱衣服,等回到殿中的时候阎云舟已经被扶着到了榻上,身上也已经换好了寝衣。 而殿中多了一个软塌,看着就和现代的简易床差不多,他知道这就是今晚他睡的地方了,他直接就走了过去,还摸了摸上面的布料,非常柔软,像是锦缎一样。 瞧着可比刚 来的那几天在侯府睡的好多了,还有自己身上穿的,这要是放到现代绝对是天价的非遗,他买不起的奢侈品,看来跟对了领导也是有好处的。 暗雨服侍阎云舟用了晚上最后一遍药之后伺候他漱口才退下,这屋里顿时只剩下了阎云舟和宁咎,空气一安静下来宁咎就有些不自在: “王爷,你晚上要是有什么事儿叫我就行,我睡觉很轻,一叫就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