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燃知手搭椅背, 缓慢端庄地坐下了,说:“好像没有了吧。” 就差掀个衣摆再落座,姿事优雅,仿若古人。 但陆霁行觉得他有问题。 目光垂视,自然而然地扫向方燃知应当被汉服遮掩的双腿。 是的应当。 由于坐姿,汉服遮不全,腿侧会露出。正常情况下,陆霁行大概只能看到裤子,但此时映入眼底的是白腻光滑的皮肤。 小狐狸精没穿酷子。 硕大柔软的火红色的狐狸尾巴,从衣底探出,被方燃知悄悄地拨到一边。 防止它耽误他坐下。 不像耳朵,尾巴没动。 “先生,你怎么不”动筷子啊。 询问戛然而止。 方燃知看见了陆霁行垂下的视线,下意识地跟着看过去。 心下顿时一阵慌张,抓住尾巴往衣服底下塞。 “隻隻,”陆霁行抬眸,倾身凑近,低声问,“宝宝,你怎么戴的尾巴?” “”方燃知抿唇,想顾左右而言他,没做到,“就就这样戴的。” “再李面?”陆霁行低问。 方燃知的脑袋垂低了些。 后脖颈泛起绯宏。 陆霁行如影随形地瞧着,问道:“有开官吗?” “”方燃知唇瓣嗫嚅,声若蚊蚋,“有的。” 陆霁行说:“打开。” “别嘛”方燃知抬头,抓住陆霁行的手臂晃了晃,可怜地说道,“先吃饭吧,这要是打开了我都,肯定吃不了饭了。” 陆霁行忍耐:“好吧。” 银筷轻触碗盘的动静仿佛一场奏乐,庆祝夜晚到来的篇章。 陆霁行一直往方燃知碗里夹菜,势必让他多吃点,积攒完成工作要点的力气。 看着眼前冒尖的碗,方燃知仿佛已预支到命运,括约机不自主地收缩。 本金加利息很难还的。 “怎么突然想起买汉服?下部戏还想接玄幻类型?”陆霁行问道。 “不是的,”方燃知默默往嘴里扒饭,提醒说道,“是先生你当时投资《行涯》的时候,去剧组,跟我说悄悄话,说我穿古装好看,以后要买几身汉服回来穿上试试。” 确实有这么回事,但方燃知拍戏的周期长,陆霁行忘了。 “宝宝这么贴心,甘愿自己羊入虎口。”陆霁行轻笑,毫不吝啬地夸奖小爱人,“很棒。” 方燃知微哽,大胆地剜了陆霁行一眼。 “可爱。”陆霁行继续夸。 脸上烧得慌,方燃知不好意思,不再搭理陆霁行,专心把嘴里的饭团咽下去。 狐狸尾巴又从衣服底下垂落出来,陆霁行硬忍着才没上手。 “隻隻。”他低喊一声。 方燃知应道:“嗯?” “有时间的话,要不要跟我去趟德国。”陆霁行问道。 闻言心中瞬紧,方燃知捏紧筷子,没太明白陆霁行的意思。 和陆启联系时,他在节目组工作,先生应该不会知道小启跟他说了什么。 去德国是要见陆贺衝吗? 压住惊疑安定下来,方燃知不动声色,道:“去德国干什么呀?” 陆霁行垂眸,往方燃知碗里夹菜的动作未曾停过:“去见见我的母亲。” “妈妈?”方燃知说道。 箸尖不易察觉地微顿,转瞬即逝,陆霁行回答说:“对。” 德国不止有关至夏,还有关阙与舅舅他们。 不知是否理解对了意思,陆霁行并没有表达出,去见除关至夏以外的其他任何人。 方燃知确认地问道:“那去看舅舅吗?” 陆霁行沉吟说道:“如果你想的话,也可以。” 方燃知不知道该说想,还是该说不想。 在一起三年,陆霁行从未与他提过家庭,之前方燃知以为是因为他们“金主与金丝雀”的关系,不适宜牵扯太多私人事务。 可如今,陆霁行仍没有想和他谈起这些的意思。 “你的尾巴为什么一直钩引我。”陆霁行突然出声,嗓音变得低沉莫名,“是不是有点太不乖了,我觉得它不想吃饭了。” “嗯?”方燃知回神,垂眸看,疑惑不解地道,“它根本就没有动呀。” “没动都这么会勾吗?”陆霁行也很不理解,眉宇蹙起。 一双眼睛仿佛被不可见底的深渊波及,尤为得晦暗深沉。 “” 方燃知沉默,似乎懂陆霁行的意思了,挣扎道:“先生,你不要,没事找事” 这顿丰盛的晚餐,到底还是没能吃好。 晚饭撤下,宽大的餐桌上换成了更“秀色可餐”的食物。 宏白相间的汉服的医摆被纤开,洁腻的笔直霜腿顿时投映至眼底,白得晃演,两团软肉中间长出了医条不属于人类的伪吧。 手指扒住餐桌边缘,方燃知趴在捉面充当食物,硕大的伪吧被丸弄,微弱的触感丝丝缕缕地传至谷缝。陡地,医阵不明显的震冻“嗡嗡嗡”地想启,方燃知的霜腿下意识地绷直了一瞬,狐狸伪吧疯狂地摇摆。 仿佛在向救过他命的恩人示好。 接着以身相许。 伪吧尖是开官,没想到陆霁行这么快就摸盗且打开了。 “宝宝,”陆霁行抬手摸了摸方燃知的耳垂,俯身说,“你好瑟啊,怎么连内酷都步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