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环顾四周,大家都在各忙各的,离他们的位置很远,这是成任飞专门为陆霁行这个投资者划分出的清净之地。 陆霁行不避讳,回答:“当然能坐。你想坐我腿上,还是坐我腰上?” “”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坐腿坐腰的,这不就是骑 方燃知瞪陆霁行,耳朵尖泛起粉红,随后立马瞄看周围。 发现没人他上前半步,以背对整个片场的姿事,大力地捂住陆霁行的嘴巴:“先生,在片场呢,你你不要,乱说话。” 他没注意手势,小半个手掌还遮住了陆霁行的鼻子。 陆霁行伸出大手扣住方燃知的腕,轻而易举地扒拉下来,解救自己:“别谋杀亲夫。” 这下,方燃知的两隻耳朵全红了。 怕再待下去会“破防”,他转身就走。 宽大的古装广袖及时被陆霁行隐晦地抓住:“不逗你了,别生气。隻隻宝宝,不要走,待在我这里吧。” 方燃知便又顿住脚,拿着剧本坐下,非常地没有气性。 剧组其他人看到也没关系。 反正刚开始,成任飞就说了让方燃知替他招待下自家老板。 他们两个坐得不远不近,并排,方燃知能看到陆霁行在处理邮件。 接下来的戏份他已经摸清楚了状态,此时便想摸鱼。 方燃知时不时地抬眸看一眼陆霁行,又时不时地探头觑一下陆霁行的电脑。 像小猫咪好奇似的。 而后想起这些文件可能是公司机密,他又立马瞥开目光,不敢再看了。 只是过了片刻,方燃知后知后觉地想,他没学过金融,也没在大型企业里工作过,商业场上的专业词汇看起来都费劲,更别提熟知,他根本就没有那个脑子窥探陆氏的机密呀。 恰巧这时,陆霁行还在纵容他,说:“想看就看,你把公司卖了都没关系。” 他很像无理取闹、作天作地的人吗?方燃知不乐意:“我又不傻,怎么会卖公司。” “而且夫妻离婚,财产还对半分呢。”他用另类的方式加油打气,“先生你好好挣钱哦,挣得多我拥有的就多。” 文件上的内容似乎蓦地就看不懂了,陆霁行蹙眉,冷淡地斜睨:“离婚?” 方燃知没反应过来:“?” 方燃知反应过来了:“!” 无数不友好的记忆如潮水般纷沓而至,恍惚间,方燃知觉得他突然流水不止,前后都是。就像两个月前的那一周,他被陆霁行关在紫荆别墅,还有暗室 “不不,不不不是,”方燃知瞬间坐直身体,结巴道,“我瞎说的,只是只是莫名其妙想到了而已,先生你,先生您别当真,我没有其他意思的。” 他巴巴地说:“是真的。” “老公,不要生气。” “惯会撒娇装可怜,”陆霁行的脸色没好多少,说道,“你就是这样劝你老公好好工作,好好挣钱的?” 方燃知尴尬羞愧:“我就随便说说” “那让陆氏破产吧,”陆霁行沉思,“换你养我。” 太偏激了,方燃知吓得不敢吭声,唯恐再多说一句,陆霁行就真的敢让自家的企业破产。 他就没见过这样的人。 而且在一起那么久,方燃知根本不知道,原来陆霁行偶尔行事的想法会这么极端。 就像不顾一切地把他从剧组带回紫荆,那次是真的有点把方燃知吓到了。 糙都糙傻了 本来还想问陆霁行,卓轻邈都跟他说了什么,现下什么都不敢问了。 看起来似乎也没什么异样。 方燃知连忙说:“先生,又快要到温似凉的戏份了,我过去准备一下。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叭,我走啦。” 到了片场中央,吴至终于有机会和自家艺人独处,找过来幽怨地说:“你和陆总待一起,我都不敢过去找你说话。” 方燃知:“怎么了吴哥?” “给你看个东西,”吴至把自己手机递到方燃知面前,“还好我截图快。” 方燃知疑惑,随即眼睛便定在手机屏幕上,确认似的细看。 “这热搜刚才可劲爆了,不过来得快去得也快,”吴至凑近方燃知说,“现在卓轻邈的工作室肯定手忙脚乱。” 他猜测道:“我觉得一定是卓轻邈得罪什么大佬了,这条脚踩几条船的热搜,就是给他的一个小警告和小教训。” 在陆霁行的娱乐公司待了六年,方燃知没有被媒体狗仔扒出过任何黑料,哪怕有恶意的声音也会因为公司团队的操作而很快消弭,且不会复现。 所以 方燃知抬起眼睛,寻找了一下卓轻邈的身影,却恰巧与他对上目光。 卓轻邈也在看着他。 可这道视线还没持续碰撞两秒,卓轻邈就急忙撇开眼睛,看向 别处。 方燃知唇瓣嗫嚅,大胆地猜测,小声回答:“他可能是得罪了我家先生。” 吴至:“啊?” 他看看方燃知,又看看卓轻邈,最后再看看陆霁行。 明白了,这是小情侣之间的晴趣。 吴至不再对卓轻邈的八卦好奇,收起手机,反问:“你确定卓轻邈不是因为得罪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