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吴至福至心灵,没问发生了什么,从方燃知上车他就目不斜视地开车,憋着装聋作哑。 可人的脑子实在不听使,控制不住总是透过后视镜往后瞟的眼睛。 “别看了吴哥,想问什么你可以问,”方燃知低声说,“但也不要问太多,我不会说的。” 给出了权利,但不多,他自己也知道这样很奇怪,说话都没什么底气。 “我的知啊,你跟陆总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勾搭前我在哪儿?为什么我一次都没发现过!” 吴至可不管奇不奇,又怪不怪,把“好奇”与“惊疑”,以及各种能表达震撼的情绪印在光洁的脑门上,连珠炮似的问道。 方燃知脑袋都大了,不知道该回答哪一个,而且他也不擅长说谎,匆匆说了句:“我在和陆先生谈对象。”便闭口不再言。 答完话他的心臟就砰砰砰地震响。 和先生谈恋爱这件事情只是想想就好让人开心啊,好像他们真的在谈一样,而且这个说法还是陆霁行允许的,更开心了。 被欺负时他全身心都在顾忌陆霁行的情绪,做不到细想,如今思想得到独处,方燃知就再抑製不住狂奔向爱情的心。他放肆地做出假设,先生现在是不是真的有点喜欢他了,不然不会允许他这么向吴至介绍的吧? 开机宴地点在酒店顶层,陆霁行的产业,那幢很难约到位置的white hyacths酒店顶楼。 方燃知也是到了之后才知道的。 雷克萨斯看着路虎车开进酒店的车库,才拐弯朝能直达公司的道路行驶前进。 张程在下午一点半收到自家老板的消息时正在吃午饭,陆霁行说让他去紫荆高檔小区接他。 去就去吧,反正这种事他常干,正常。 直到在别墅外面遇见半开着车窗,坐在驾驶座疑似怀疑人生的吴至,张程就不觉得正常了。 打了两年的“地道战”,为了老板与他情人的秘密,张程虽有疑惑,直觉吴至肯定是知道了什么,身体本能却还是立马把车开往别处,势必不让吴至瞧见自己,一直在别墅外缓慢绕圈,等吴至走了再开进去。 但吴至就是不走。 不仅不走,在雷克萨斯转了第三圈后,他下车拦截,像个碰瓷的大坏蛋,逼停张程的车,确认道:“这是陆总的车吧?” 陆总没发话,张程自是闭口不答,当作从没见过吴至,没在公司见过面,也不认识。 但吴至明显被刺激到了,一直叨叨,张程又没有办法关闭耳朵的窗户,被迫从头到尾地听。 然后他听明白了,吴至找方燃知告诉他开机宴时间提前,别墅门却没锁,他进去了,紧接着就直接撞破了艺人的地下恋情。 这个恋情的对象,还是给他开工资的老板。 衝击是有点大。 但刚开始,张程并没有相信吴至的话。 因为方燃知的所有行程,陆霁行都知道得清清楚楚。比如今天,陆霁行知晓方燃知的开机宴提前到了下午三点,他中午被张程送到紫荆,除了吃饭,应该也是为了告知这件事。 别墅门没锁这件事就更可笑了。在公司,每天下班前,公司每日洒扫清洁,吹毛求疵到垃圾桶里不能有垃圾的陆霁行,怎么可能会忘记锁门这样的大事。 他不为自己着想,也会为方燃知着想。每次来都是偷偷摸摸的,比起方燃知是地下情人,他才更像是地下的金主。 给钱,还不能见人。 但在见到陆霁行后,张程迟疑了。 他开始质疑自己方才怀疑吴至的话到底对不对。 陆霁行光明正大地陪在方燃知身边,一起走了出来,不躲不避。 别人不知道,除方燃知,跟在陆霁行身边最长的大概就是张程了,陆霁行飞去哪里出差,他就会跟到哪里,工资待遇是真的好,年终奖都有上百万 所以在看到从别墅里出来的两个人的那一刻,张程就觉得自己似乎诡异地从陆霁行身上,看到了名为“计谋得逞”的气息。 雄性野兽得到了餍足,身体是,精神亦是。 静等两年多,他好像终于等不及了,开始计划一步一步地进攻,继而吞噬掉方燃知这个人。 而方燃知就是小白兔,根本不会反应过来。 “公司在后边。” 后座冷淡的嗓音突然荡在车厢,张程惊了一下,立马转头查看路线,登时刹车倒退,尴尬地解释:“抱歉陆总,开过了。” 雷克萨斯倒回去,打方向盘拐入专属车库。 “嗯,”陆霁行没在意,下了车去乘坐专属电梯,“订张明天去德国的机票。“ 张程这两天没经手过有需要去德国的公务,忙问道:“要出差几天?” 同时拿出公文包里的ipad搜索明天都有几点的机票,平日出差他都会跟着,得订两张。 陆霁行说:“我自己去。” 那就是私 事的意思,不能再问,张程颔首应下:“是。” 时隔多日, 再次以客人的身份来 white hyacths ,方燃知眼睛没敢乱看,怕脑子再不受控制地发散。 毕竟这里的各个角落,他都拉着陆霁行染指过, 很妄为。 许久没来了, 顶楼的设施还是老样子,处处都透着金钱, 奢靡。好像在餐厅吃完饭, 便立马可以到大厅来一场华尔兹的交流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