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良挽闻言看向酒柜,放酒的地方空了一小块位置,视线往下,是一瓶开了口的白兰地、酒塞和开瓶器,看着这样的场景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次是彻底的醉了。 “那我们去刷牙好不好?” 时良挽想靠近,宓柚捂着嘴巴不想让他闻到,坐起来靠在床沿上,连眼泪都忘掉了。 “我还睡了你的床,”宓柚数着自己做的事,“你的床好香,好舒服,我好变/态呜呜呜~” “我不介意,你喜欢可以在这里睡。”时良挽隻觉得宓柚可爱,他想了想又补上一句,“睡多久都可以。” 时良挽轻声哄他,使出了生平最大的温柔。 用指腹轻轻抹掉脸上的泪水,时良挽拉着人在床上坐好。 “我让人送吃的上来,吃点东西再睡觉。” “乖。” 看着时良挽打了内线电话,宓柚本能的靠过去,换来一个摸摸头。 十几度的香槟酒就已经把他放倒了,更何况是三十多四十度的白兰地,宓柚此时晕晕乎乎的,却还记得自己过来的初衷。 “你是不是,买到假酒了?” “嗯?” 时良挽没懂宓柚的意思。 宓柚瘪了瘪嘴,声音可委屈了:“我就喝了两杯。” “咳!” 时良挽轻咳一声,差点笑出来,对上宓柚水润溜圆的眼睛,忍住了。 酒不可能会是假酒,那只能是酒量差了。 “下次不喝了。” 时良挽说真的,容易醉的人喝醉更容易伤害身体。 宓柚像没有骨头似的靠在时良挽身上,含糊应了一声。 喝的酒开始发挥,宓柚跟在时良挽身边乖巧的不行,乖乖喝了粥然后被带去刷牙。 临睡觉的时候宓柚非要留在时良挽的这里睡,原因是——床上香。 宓柚抱着人,发现人更香。 时良挽盖好被子,尽量让自己忽略掉抱着他的腰的手和压着他的腿。 深呼吸,他感觉这个夜晚也不是很需要被子呢。 宓柚闭着眼睛闻着淡淡的冷香,抱着热烘烘的源头很快睡着,呼吸喷洒在时良挽颈间让他整个人都燥起来。 睡着了的宓柚抱得不紧,时良挽很容易就离开了被窝去往卫生间。 …… 宓柚醒来时天还没亮,睁开眼适应良久才朦朦胧胧的能看到东西,被窝暖烘烘的简直幸福到爆/炸,往常他的脚就没暖过,他扯了扯被子盖好正准备继续睡就猛的发现不对。 他床上好像多了一个人? 宓柚:??? 宓柚:!!! 宓柚缓慢的转头,在那一瞬间脑子里都是各种恐怖片里的画面,在认出是时良挽时他松了一口气。 嗯? 时良挽怎么在他床上? 宓柚混沌的脑子后知后觉的想到。 宓柚慢慢回想起来,一时沉默下来。 这不是他的房间…… 不是,他喝醉了都这么丢脸的吗? 他一个大男人啊!哭唧唧!!! 宓柚恨不得掘地三尺把自己埋进去,更委屈了。 下次再也不喝酒了! 宓柚闻着时良挽身上的冷香动了动脚丫子,他现在跑回房间还来不来得及? 还没开始行动就腰上一重,紧接着一个身体靠了过来。 时良挽靠得极近,温热的呼吸尽数洒在他的侧脸上,宓柚感觉只要自己动一动就会碰到一个柔软的部位。 黑暗中,宓柚脸上的温度慢慢上升。 脑袋往旁边挪了挪,整个人朝被窝里缩了缩,没有离开,反而往时良挽怀里靠了靠。 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脸反正也丢了,白捡的暖炉不要白不要。 靠着个人形暖炉确实舒服,可仅剩的一丝睡意却散了。 宓柚整个人都窝在了时良挽怀里,后背靠着胸膛,贴的太近的结果就是能清晰的感觉到背后的质感。 这段时间也没见他怎么锻炼,这腹肌怎么就下不去呢? 唾弃了一下自己那不可言说的心思,宓柚动了动脚丫,发现他只能碰到时良挽的脚踝,因为窝在时良挽怀里的原因枕头他隻枕了一小块地方,差不多到时良挽脖子的地方,整个人像被时良挽圈在怀里一样。 宓柚:??? 我缩水了? 比他高半个头还能有这个效果? 宓柚无聊的想,唉,终究还是被生活压弯了脊梁。 这明显的差距让宓柚有了更清晰的认知,他做上位的那一个可能性好像不大。 宓柚:就很忧伤。 某些不可言说的事情宓柚都是从小说里看来的,听说总会有第二天起不了床的情况。 宓柚:“……” 这、这么刺激的吗? 他闭了闭眼,不敢再想 。 早晨不能想这种让人热血上头的东西。 天蒙蒙亮的时候,宓柚最终酝酿出了睡意,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习惯性的伸展手脚抱住了身边的人形抱枕。 这一觉时良挽睡得很沉,只是他的生物钟时间到了还是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和宓柚以互相拥抱的睡姿时愣了一下,人没反应过来嘴角却扬了起来。 他们不是第一次一起睡觉,但这种姿势还是从没有过的。 早上,正常男人都会有的生理反应,时良挽却心虚的往旁边挪了挪,两人间留出空间外面的风灌进被窝,抱着他腰的宓柚不满了,皱着眉头重新抱紧,疑惑这年头抱枕都会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