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言否? 作者有话说: 时良挽(醉酒):我不嫌弃你不洗澡的 宓柚:你再说一遍? 你自己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宓柚动了动犹如被锁喉的脖子,艰难地长呼一口气。 天知道他做错了什么要再次经历一次喝醉酒的时良挽。 推了推把一口大锅扣到他身上的时良挽,推不动。 “……” 宓柚一阵沉默,为什么比他高一点的时良挽力气那么大?难道是运动不运动的差别? 时良挽呼出的气喷在他脖子上温热湿润,带着一丝橘子味和酒香气,宓柚侧头,只能看到他毛茸茸的脑袋,上面是和他今晚新换的洗发露一样的味道。 后退一步,宓柚连带着时良挽靠在了墙上。 宓柚麻了,腿麻。 耳边是时良挽平缓的呼吸声,靠在他身上一动不动,就在宓柚以为时良挽就这样熊抱着他睡着了的时候,时良挽忽然抬起了头,然后宓柚就眼睁睁地看着他靠近自己……蹭了蹭脸颊。 “你好秃,冬天没有毛毛肯定很冷,今晚和、和我一起睡吧!” 宓柚:“……” 这怕不是喝到了假酒,还真把他当成猫了? 还有,什么秃,他又没有留络腮胡子的习惯。 “你见过哪隻猫会说话的?还有,我不跟你睡,回你房间去。”宓柚将手下垂,曲起手臂用力把他推开,手臂却被时良挽握住挽到了身后,腿脚也被他卡在了墙与时良挽之间。 宓柚穿的是睡衣,两人的距离一下贴得非常近,背后是冰冷的墙壁,身前是时良挽温暖的身体,透过薄薄的几层衣服,宓柚甚至可以感受到时良挽砰砰砰直跳的心臟。 抬头,时良挽正在看着他,浅色漂亮的眸子湿润温软,看向他的目光专注温柔,宓柚被他握在背后的手一紧,竟是冒出了冷汗。 “别闹,你自己睡会冷的。”时良挽看宓柚的样子像是在看一隻任性的小猫咪,“不出声就是答应了,……奇怪,你怎么不会喵喵叫?” “……” 自己说的话他是选择性听吗? 看着时良挽的反应,宓柚却是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时良挽傻了。 什么喵喵叫,还是留给大肥小肥吧! 别墅里的温度虽然说是比外面的暖,但宓柚隻穿着一身睡衣,更何况还背靠着冰冷的墙壁,但是,现在别说把时良挽送回他自己的房间了,宓柚就连回自己的房间都做不到。 感觉冷之后,宓柚觉得冷气一直往自己身上钻,用肩膀撞了撞时良挽,说道:“不是说要去睡觉吗?去不去?” 时良挽像是被他撞到了笑穴,松开宓柚的手,捂着胸膛笑个不停,不是浅笑,而是露齿的笑,一边脸颊上笑出了酒窝。 看着笑个不停的时良挽,宓柚愣住了,谁能告诉他,面前这个像是小太阳一样的男人到底是谁? 宓柚陷入了沉思,睁大眼睛不敢置信,怀疑自己面前这个时良挽是假的,连时良挽松开了他的手都没在第一时间发觉。 身体一轻,宓柚猛然被时良挽抱住——哦不,是扛起来了。 ??? 视线突然颠倒,宓柚:“诶?” 宓柚咬牙,忍住了卧了个槽的声音,手指抓住往下滑的睡衣,瞧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房间,晃了晃腿,出声道:“你放我下来!我的房间不在那边。” 时良挽权当宓柚在喵喵叫,充耳不闻,脚步沉稳,如果不是有些迷蒙的双眼,根本看不出来他喝醉了。 肚子被硌得难受,宓柚叫了两声都没得到回应,他便放弃挣扎,挂在时良挽身上动也不动,宛如一条咸鱼。 很快,开门声在耳边响起,一道刺眼的光让宓柚闭上了眼睛,刚睁开眼就突然失重,他被时良挽扔到了一张大床上。 身体不受控制的在床上弹了几弹,宓柚闷哼一声,脑袋发懵。 “我去!谋害——诶?这是哪里?”挣扎坐起来的宓柚刚想开口骂人,一抬眼就看到了陌生的房间,这大了一倍的房间显然不是时良挽住的那一间,尤其是那扎眼的大红色,宓柚垂眸,他现在躺着的超大号的床也是大红色,宓柚抬头看着低头注视他的时良挽,咽了口口水,心里涌上了一个荒诞的猜测。 这不会是……他们的婚房吧? 不会吧?不会吧? 应该不是时良挽让准备的,可能是不知道真相的时家爸妈或江钧他们。 时良挽看他的时间有些长,宓柚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坐了起来。 “红色的好看吗?”他的父母说他们家的习俗是婚房要保持六个月,觉得房间装饰丑的时良挽神色隐隐透着一丝委屈,然后出其不意地伸手在宓柚脑袋上rua了一把。 “还行吧!喜庆。”宓柚不知道回什么好,侧开脑袋从时良挽手上离开,看向一边呵呵地干笑。 视 线落在他小巧可爱的发旋上,时良挽眼皮微垂,眼底的笑意一闪而过,眼神闪了闪,眸子恢復清冷迷茫,刚刚的那一幕仿佛是错觉。 “不是要睡觉吗?快睡吧!下雪天呢,别冻感冒了。”宓柚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时良挽赶紧睡觉自己也可以溜回去睡觉。 目光投向宓柚绽放笑容的脸上,时良挽愣了愣,然后沉默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