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时良挽他们两个上车离开,张辽华笑着转回身。 外面还在打赌时良挽和他的小娇夫什么时候离婚,看来他可以去趁机赚点零花钱。 —— 车上。 宓柚肩膀上多了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刚上车不到一分钟,刚刚还神志清醒到要谈生意的时良挽就摇摇晃晃地靠在了他肩上。 没有半点霸总的生人勿近。 “时总,快到家了。” 宓柚推了推时良挽,纹丝不动。 他僵着身子,就几百米的距离怎么那么长。 鼻尖微动,宓柚呼吸间都是时良挽身上的冷香,因为喝多了身上还沾染上了淡淡的酒香,两股气味相融,闻久了,一时间宓柚仿佛也有了一丝醉意。 宴会上有几种酒,时良挽几种都喝过,几种酒下腹,量多醉人后劲儿大。 “婚礼那天不是没事儿吗?”时良挽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宓柚揪了揪他的几根头髮,手感出乎意料的柔软。 “虽然你人冷冰冰的,但真的是一个大好人,包吃包住还给小钱钱,我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做慈善的人。”宓柚看着窗外喃喃自语,仗着时良挽醉酒悄悄给他发好人卡。 “叔叔说要学会感恩,但是我好像没有可以报答的,要不然给你画画吧~别的不说,我画画还是可以的!”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从张家到别墅几百米的路程,短短的几分钟宓柚絮絮叨叨的向醉酒的时良挽倾诉。 他真的太孤单了,亲人亲人没有,朋友朋友也没有可以倾诉的人,一时憋不住竟是连自己说了些什么都忘了,也没想过时良挽会不会在这个时候醒来。 直到宓柚转过头看到车窗里时良挽冷淡的眼睛,声音戛然而止,宓柚突然清醒。 肩膀一轻,时良挽离开宓柚的肩膀坐直,看也没看宓柚。 宓柚:“……” 完了,他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应该没有听到自己吐槽他像个没有味道的冰棍吧…… 时良挽转过头,脸上的表情有些恼,质问他:“你刚刚为什么要对张辽华笑?” “我因为……啊?” 宓柚傻了眼,这是个什么发展? “礼貌微笑?”宓柚说。 时良挽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彤彤的红包,在宓柚眼前晃了晃又放回去了,认真的说:“他给的红包归我了。” “……” 本来宓柚都忘了,见时良挽这样他反问:“你不是说别人给我的就是我的吗?难道你对张哥念念不忘?” 时良挽先是一脸的不可思议,而后神情开始肉眼可见的变得僵硬,眼珠子转了转,转过头去不理他了。 胡说八道,反正红包归他了。 “……” “这是几?”宓柚伸出三根手指。 时良挽瞟一眼宓柚,继续保持沉默,觉得宓柚在侮辱他的智商。 得了,宓柚确定,时良挽还醉着呢! 都说不要跟喝醉了的人计较,宓柚深以为然。 车子在别墅门口停下,从车里出来的时良挽步履平稳,反倒是宓柚路走得一瘸一拐。 江钧早就带着人等着了,看到宓柚这样一脸惊诧地问:“宓先生是伤着脚了?”说着招手让人送轮椅过来。 “不用了,找个人扶我一下就可以了。”宓柚拒绝掉江钧的提议,崴脚哪里需要坐轮椅。 江钧颔首,叫来一名保镖,人高马大的保镖走过来,宓柚被衬成一米六。 一米六·宓柚:“……”突然不嗨森! 夜风吹起,淡淡的酒香萦绕在他鼻尖,一个手臂伸到宓柚面前。 “扶着我。”时良挽示意保镖走开,自己站在宓柚身侧,宓柚不动,他就眯着眼瞧。 宓柚深吸一口气,冷气吸入肺部,提神又醒脑,抬头看他一本正经的脸,宓柚缓缓的把手搭在时良挽手臂上,只求大佬酒醒后想起来别把他灭口。 !!! 跟随在一旁的江钧震惊,少爷这是突然开窍了?他今后是不是要当一回震惊版管家了? 例如,震惊!!母胎单身二十八年的少爷为何突然开窍?让我们…… 震惊!!少爷为了小娇夫竟然做出这样的事…… ……江钧成功被自己雷到了。 宓柚在时良挽的搀扶下刚坐下不久,家庭医生就已经到了。 鞋子脱下来,就看到他肿了一圈的脚踝,白皙的皮肤上红色的一片异常显眼。 “嘶~” 脚腕猝不及防被医生掰了一下,宓柚痛出满头冷汗,殷红的嘴唇被他牙齿咬成了惨白一片。 “你松手……” 时良挽咬牙,额头上青筋直跳,手臂被宓柚捏得紧紧的。 看了眼脸色比他好不到哪里去的时良挽,宓柚脸上哂哂:“咳,抱歉。” “不是很严重,擦完药 过两天就好了。” 医生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回身给宓柚拿药。 “第一天尽量减少走动,能好得快点。” 送走医生,时间也到了晚上十点半,他们在宴会上隻吃了一些水果甜食,在宴会上晃悠晃悠回到家早就饿了。 在时良挽的盯视下宓柚妥协,再一次借着他的手臂来到餐厅,宓柚已经麻了。 天知道为什么时良挽喝醉了会是这副德行,形象崩得估计他妈妈都认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