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良挽想说的是,他家猫舍,不需要遮雨棚。 时良挽定定的看着宓柚,把人看得不自在之后才满意的让开身子。 “进来吧!” 房间里拉了厚厚的窗帘,里面就开了一盏台灯,宓柚没找到房间的开关,就着时良挽卧室里台风的光线小心翼翼地走到矮桌前。 “粥放下,你可以走了。” 时良挽靠在墙上,眼睛半阖着,喉咙发痒,他不想多说。 “你先把粥喝了,我看你吃了药就走。”答应了李婶要看着时良挽把药吃下去,宓柚不想食言。 他话音刚落,宓柚就看到时良挽肉眼可见的绷紧了身体,然后抑製不住地咳嗽起来。 宓柚看他咳得厉害,端起托盘上的温水递过去。 “谢谢,咳!”时良挽喝下水,咳了一声。 宓柚想到一个可能,不可思议地说道:“你不会是害怕吃药吧?” 时良挽:“……” “……怎么可能。” “我乱猜的,时总浑身男子气概,想来怎么也不会害怕吃药的。” 说着话的宓柚并没有看到光线昏暗之下时良挽僵硬的脸。 摸索着开了灯,宓柚这才看清楚时良挽的房间。 房间…… 和宓柚第一天住的房间差不多,简直就像是拎包入住的酒店一样。 把家当酒店,也怪不得别人赚的钱是你想象不到的。 屋子没什么好看的,宓柚让时良挽去喝粥,自己去把厚实的窗帘拉开,阳台上空荡荡的,一棵草都没有。 外面的天还是阴沉沉的,锦绣小区的地理位置比较高,厚厚的云层压下来,有种乌云压顶的感觉。 以宓柚52的视力来看,外面已经飘起了雨丝。怕时良挽受凉宓柚也没开窗,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看了会儿乌云。 宓柚回去坐好,看着时良挽一口一口的把粥喝完,才想起来杯子里的水早凉了。 “你在这里等等,我下去给你换杯热水。” 作者有话说: 宓柚:你在这里不要动,我去给你倒杯水。 时良挽:你再说一遍? 宓柚:吃药? 时良挽:爸爸! 宓柚下楼重新倒了一杯热水,踩着拖鞋噔噔噔地跑回时良挽的房间,推开门就看到时良挽弯着腰不知道在做什么。 听到声音时良挽抬起头看过去,抿着唇直起腰坐回沙发上,一脸淡然。 要不是他脸上不正常的红晕,宓柚都要以为这人根本就没病。 宓柚上前,把水杯递给他。 “谢谢。”时良挽接过水喝了一口。 宓柚看着时良挽喝了水,等他接下来的动作,结果他坐在沙发上就不动了! “你的药呢?” 时良挽瞟了一眼他,说:“吃了。” “……” 宓柚眼睛睁圆,审视了一下他脸上的神情,困惑地移开视线。 吃药不喝水不噎得慌? 任务完成,宓柚也不想在这儿多待,便对时良挽打了声招呼:“那我就先回去——嗯?那是什么?” 宓柚狐疑地看着沙发脚下的东西,看那包装可不就是感冒胶囊吗? 时良挽僵着脸没动,忽然觉得身上有些热,眼睛瞪视着要靠过来的宓柚,大有宓柚敢过来他就动手的意思。 宓柚停下脚步,站定在时良挽几步远的地方,眼神在地上的胶囊和时良挽的脸上交替,感觉时良挽要开口说话之前收回目光。 “那我就先走了,时总记得把水喝了。” “把门带上。” 关门声响起,时良挽舒了一口气靠在沙发上,摸摸自己发烫的额头,他感觉自己又烧起来了,喉间泛起阵阵痒意,下一秒屋子里响起了压抑的咳嗽声。 —— 宓柚搓了搓滚烫的耳垂,时良挽眼尾熏红眼神迷离色气满满的模样仿佛还在眼前,宓柚有点遭不住。 天呐天呐!不愧是入选男三号的男人,那颜值真的是没得说。 摸摸口袋,宓柚才想起来他还没把昨天那位大爷给的红包给时良挽,转头瞅了眼身后闭合的门,宓柚没再敲门,而是下楼让江钧帮他转交。 “健壮的大爷?您说的是张家吧!” 江钧一下就听出了宓柚说的是哪一位。 宓柚点点头,他也不认识所谓的张家,江钧说是应该就是了。 “好的,我会把东西交给少爷的。” 看了眼宓柚从时良挽房里出来到现在热度都还没下去的耳垂,江钧脸上笑眯眯的。 “对了,”宓柚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你家少爷好像弄掉了一颗药,你看要不要再给他准备一份。” “……好的。” 江钧……江钧快笑不出来了。 忘了这一茬了! 看着管家上楼了,宓柚才去解决自己 的早饭。 餐厅里有一面是玻璃墙,一眼望去,外面都是被突如其来的暴雨摧残的花草树木,雨珠随着风有几滴越过屋檐溅落在了玻璃上,啪啪直响,雨珠顺着轨迹在玻璃上拉出一道道长长的水痕。 外面风风雨雨,室内一片安然。 宓柚小口的享用着早餐,脑海里回放着时良挽瞪他的表情,内心直乐。 小说里写得冷漠冰山脸的时良挽不仅会笑,现在居然还会瞪人了,一点都不像小说里的纸片人,宓柚笑着笑着就停不下来了,眼睛里却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