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都知道,韩劳山现在肯定非常后悔。 毕竟,是他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儿子! 如果不是他相信叶灼的话,韩栋樑不会死。 可惜。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有,唯独没有后悔要。 赵雪吟就这么看着韩劳山,眼底全是畅快的神色。 现在韩栋樑出事了,韩劳山还会选叶灼? 当然不会! 叶灼不仅无法竞选上首席,还会背上牢狱之灾! 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抢走她的东西了! 这都是叶灼的报应! 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叶灼得报应了。 赵雪吟眼底的得意之色几乎都要溢出来了。 须臾,赵雪吟看向坐在地上痛哭的韩劳山,转身往门外走去。 上午十一点。 首席竞选会正式开始。 韩劳山是最后一个到场的,虽然他极力的掩饰着自己的情绪,但眼眶还是非常红。 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哭过的。 看到韩劳山进来。 赵雪吟眯了眯眼睛。 看来,韩栋樑应该还没死。 如果韩栋樑死了的话,韩劳山不可能还能来参加竞选会。 不过,韩栋樑即便侥倖没死,估计也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要不然,韩劳山的情绪不会这么低落。 看来,韩栋樑的命还得用安宫牛黄丸来续。 须臾,赵雪吟收回目光。 韩劳山也在这个时候,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跟几个股东交流了一番。 一阵交流之后,张老站起来道:「既然人都已经到齐了。现在我宣布,第三届首席竞选大会现在开始!此次的投票关乎着顺羲财团的未来,还希望各位股东们慎重!」 话音一落,会议室里陷入诡异的安静之中。 「现在有请叶会长和赵小姐发言。」 叶灼和赵雪吟对立而坐。 两人分别说了一些场面话之后,股东们便开始投票。 「我支持叶会长。」 「我支持赵小姐。」 「」 几分钟后,大屏幕上呈现出两人的票数。 叶灼16票。 赵雪吟也是16票。 目前,两人是平分秋色的状态。 要想分出高低,还得看韩劳山手里的这关键的一票。 一旦韩劳山把手的票数投出去,他身后的股东们也都会跟着韩劳山来投票。 一时间,大家都转眸看向韩劳山。 气氛有些紧张。 韩劳山会选谁? 赵雪吟? 叶灼? 究竟谁能坐上首席的位置?! 就在大家都等着韩劳山投票时,韩劳山却迟迟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在犹豫。 台下的众人议论纷纷,都猜不透韩劳山是什么用意。 张老回头看向韩劳山,压低声音道:「老韩,你怎回事啊?不是说好了投灼灼的吗?」 韩劳山动了动嘴唇,终究是没说些什么。 赵雪吟看了眼张老,眼底全是讥诮的神色,须臾,淡淡开口,「张老,您不用多此一举的替韩叔拿主意,我相信韩叔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说到这里,赵雪吟看向韩劳山,「韩叔,您说我说的对吗?」 韩劳山还是没说话。 闻言,张老转头看向赵雪吟。 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他明明早在半个月前,就跟韩劳山商量好了,韩劳山也明确表示会带着股东们投叶灼。 可现在韩劳山居然犹豫了! 他在犹豫什么? 张老皱了皱眉,非常担心。 虽然韩劳山没有回答赵雪吟,可她却一点也不担心。 因为,韩劳山必须选她。 除非。 韩劳山想眼睁睁的看着韩栋樑去死! 但是,韩劳山能眼睁睁的看着韩栋樑死吗? 韩栋樑可是韩劳山唯一的儿子! 赵雪吟的眼底全是势在必得的神色。 就在这个时候,韩劳山站起来,转头看向赵雪吟。 赵雪吟勾了勾唇角。 还算韩劳山有眼力见。 须臾,韩劳山缓缓开口,一字一顿的道:「我支持叶会长!」 支持叶灼? 已经从座位上站起来的赵雪吟,脸色都白了。 幻听。 肯定是幻听。 韩劳山怎么可能会支持叶灼呢? 他不想救韩栋樑了? 除非韩劳山疯了。 不! 不可能的。 赵雪吟 深吸一口气,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 随着韩劳山的站起来,他身后的股东们也跟着站起来,「我们也支持叶会长。」 「还有我们。」 大屏幕上,两人的票数不停的滚动着,须臾,画面静止。 赵雪吟:16票。 叶灼:32票。 看着大屏幕上的数字。 赵雪吟的浑身都在发抖。 不是幻觉。 不是幻觉。 就在赵雪吟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张老站起来看向叶灼,「恭喜叶会长,担任顺羲财团首席一职!」 「感谢诸位的信任,」叶灼面向众人,微微鞠躬,「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共同走向新的未来。」 啪啪啪-- 台下传来震耳欲聋的鼓掌声。 「我相信叶首席一定带领大家走向新的辉煌!」 「我也相信!」 「恭喜叶首席。」 大家都站起来叶灼道喜,对叶灼的称呼也从叶会长变成叶首席。 如果换成三个月以前的话,恐怕没人会选择叶灼。 是叶灼用实力征服了大家! 她虽然年纪小,可能力,却一点也不输给在座的每一个人。 从始至终,叶灼都是一副神色淡淡的样子。 哪怕稳稳的坐上首席的位置,面对众人的祝贺声,她依旧宠辱不惊,就好像,坐上首席之位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一样。 清隽的脸上全是不符合实际年龄的沉稳。 「谢谢。」 台下的韩劳山抬头看向叶灼,眼底全是欣慰的神色。 很显然,这个结果是众望所归。 无论是商业才能,做人的格局和气度,赵雪吟差叶灼的,都不是一点半点。 最起码,叶灼不会拿医好韩栋樑的事情来威胁她。 赵雪吟这么做,分明是小人行径! 接下来的话,赵雪吟就听不清了,浑身血液倒流。 她明明也坐在会议室里,却如同跟众人所处的是两个世界。 叶灼。 居然是叶灼。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再一次输给叶灼。 凭什么? 叶灼成了首席。 那她呢? 她算什么? 赵雪吟双拳紧握。 还有韩劳山。 难道他不想救韩栋樑了?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直至竞选会结束,股东们都走光了,赵雪吟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脸上惨白的一片,毫无血色。 「赵小姐。」安妮走过来,叫了声赵雪吟。 赵雪吟这才反应过来,站起来往会议室门外走去。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叶灼坐上首席的位置。 这个位置是她的。 顺羲财团也是她的! 叶灼凭什么抢走她的东西? 凭什么! 想到她最讨厌的人,坐上了她最想要坐的位置,这让赵雪吟几乎无法呼吸,难受得不行。 她必须要找到韩劳山,让他收回最关键的一票,重新再来一次竞选会! 她手里还有安宫牛黄丸。 难道韩劳山真的能置自己的亲生儿子不顾? 安妮立即跟上赵雪吟的脚步。 「滚!别跟着我!」赵雪吟突然回头看向安妮,五官都狰狞了。 安妮被吓了一跳,立即停止脚步。 赵雪吟来到韩劳山的办公室,「韩叔,难道你不想救韩大哥了?我再给您一次机会」 「不好意思,恐怕要让你失望了,」韩劳山直接打断赵雪吟没有说完的话,「叶会长,哦不!叶首席医术高超,她已经让栋樑醒过来了。你的安宫牛黄丸,还是自己留着保命用吧!」 没错。 韩栋樑已经醒过来了。 要不然,韩劳山也不会毫无后顾之忧的就选择了叶灼。 他之所以在办公室放声大哭,是因为太激动了! 就算是在儿子生病期间,他都没有这么哭过,可是在听到儿子醒过来的时候,韩劳山就控制不住了。 此前,他从没有感受过什么叫喜极而泣。 如今,总算是深切的体会到了。 韩劳山现在无比庆幸但是自己听了陈乔叶的话,拆掉了无菌房,相信叶灼的诊断。 如果他固执己见的话,也就不会有现在的结果。 什么? 韩栋樑现在已经醒过来了? 怎么可能! 这这么可能! 连国内外名医都没办法医好的死症,叶灼凭什么能医好? 如果韩栋樑真的没事了的话,那韩劳山为什么要哭成那样? 不会的。 不会的。 没有 安宫牛黄丸,韩栋樑是不会好起来的。 赵雪吟愣在原地,脸上灰败的一片,如同枯木死灰,整个人如同小死了一回。 韩劳山收拾好东西,转身往门外走去。 另一边。 赵家。 听到助理的彙报结果,赵父也愣住了,脸上全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千算万算,他没有算到,韩劳山在竞选会上,居然选了叶灼。 难道韩劳山不想救韩栋樑了? 还是说,韩栋樑已经没事了? 可这才三天而已。 叶灼的医术当真有那么好? 赵父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抬头看向助理,「去韩家打听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的。」助理点点头,「我这就去。」 韩家这边。 韩劳山一路马不停蹄地回到了家。 客厅里,陈乔叶和韩太太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正确的来说,是陈乔叶在说,而韩太太则是站在一旁抹眼泪,韩劳山立即走过去问道:「栋樑呢?」 闻言,韩太太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可喉咙里依旧发不出什么声音。 「栋樑怎么了?电话里不是说栋樑已经没事了吗?」这怎么还哭上了? 看到韩太太这样,韩劳山有些心急。 难道是又出什么事了? 经历过大喜之后,韩劳山可再也经不起大悲了 陈乔叶笑着看向韩劳山,「姨父您就放心吧,表哥他已经醒了!」 「真的吗?」 陈乔叶点点头,「现在易涛正在陪表哥说话,您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进去看看。」 韩劳山立即往屋里跑去。 屋里。 易涛正坐在床边,「表哥,您就安心养病吧,有叶神医在,用不了几天,你就会没事的。」 「嗯,我相信叶神医。」语落,韩栋樑接着道:「叶神医是个怎样的人?」 能把他这样的重度病患抢救过来,叶神医肯定非常厉害。 虽然韩栋樑已经醒了,可长时间的久病在床,他的脸色并不好看,声音也非常虚弱,有气无力的。 好在眼底有光。 黑漆漆的,像是黑曜石一般。 并不像寻常病人那般,黯然无色。 易涛接着道:「叶神医很年轻,听姨父说,她还是顺羲财团的叶会长。」 韩栋樑昏迷了许久,还不知道叶灼的事情,「会长?那她是?」 易涛摇摇头,「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栋樑!」 就在这时,韩劳山突然扑过来,眼泪也在这一瞬间滚滚而至。 半年。 整整半年。 这半年时间里,韩栋樑就这么的躺在床上。 像个植物人一般,没有半点生命的气息。 他曾一度以为,韩栋樑再也没办法开口叫他一声爸了。 此时看到韩栋樑醒过来,韩劳山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感慨万千。 这种失而復得的心情,根本无法用枯燥的文字形容出来。 「爸」韩栋樑转头看向韩劳山,有些奇怪的道:「爸,您这是怎么了?您的头髮怎么全都白了?还有我妈,你们怎么突然之间老的这么快?」 虽然韩家父母都已经上了年纪,但他们保养的非常好,几乎看不出实际年龄。 韩栋樑不明白,怎么短短的几天时间里,父母突然老态尽显。 尤其是韩太太。 脸上连皱纹都爬出来了。 曾经的韩太太看上去最多五十岁。 可现在,说她七十岁了,也是有人相信的。 昏迷的时候是没有意识的,因此,韩栋樑只知道自己睡了很多天,并不知道,其实这几天已经有半年之久。 更不知道,这半年时间以来,父母几乎每天以泪洗面。 闻言,韩劳山的眼睛更红了,不知道怎么回答韩栋樑的这个问题。 易涛接着道:「表哥,你已经昏迷半年时间了。」 「半年?」韩栋樑愣住了,眼底全是不敢置信,「涛涛,真的是半年?」 易涛点点头。 韩栋樑脸上说不出个什么表情。 他本以为只是几天的时间而已。 没想到,都已经过去半年了! 可想而知,这半年时间以来,父母过的是什么日子。 他是家里的独子。 那段时间,对父母来说,估计连天都塌了! 想到这里,韩栋樑愧疚不已,「爸,对不起,儿子不孝,让您和妈操心了」 「没事,没事,只要你能醒过来就好,」韩劳山连眼泪都来不及擦了,接着道:「栋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难受?」 「我现在感觉非常好。」韩栋樑道:「爸,您不用担心。 涛涛说,叶神医的医术非常好,马上我就能和正常人一样了。」 韩劳山点点头,接着道:「那你想不想吃些什么?我马上让厨房去给你做。」 在韩栋樑昏迷这段时间里,他只能靠营养液维持生命。 听到韩劳山这么问,韩栋樑刚想开口,只见韩劳山接着道:「等等!先联繫下叶会长!她说你能吃东西了,你才能吃!」 易涛拿起手机,「我马上联繫。」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那边传来叶灼的声音。 「叶神医!」 「易先生。」 易涛接着道:「叶神医,我表哥现在已经清醒过来了,请问他可以吃东西了吗?」 清浅的声音从手机屏幕里传出来,「暂时不要吃东西,先喝点水,晚上我会过来。看过小韩先生的身体状况之后,才能确定他现在适不适合进食。」 「好的。」 挂掉电话,韩劳山看向韩栋樑,「既然叶会长都说了不能吃东西,那咱们就先不吃了,来,喝点水吧。」 韩劳山端起杯子,给韩栋樑喂水。 不一会儿,陈乔叶扶着韩太太走进来。 「妈。」 一看到韩栋樑,韩太太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捂着嘴,低声哭泣着。 「妈,您别哭,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韩太太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这要谢谢叶神医,如果不是她的话,你不可能会好的这么快!」 这半年时间以来,韩家找遍了大大小小的名医。 可他们都说,韩栋樑的病无药可医。 唯一能救韩栋樑的就只有安宫牛黄丸。 可就算是找到了安宫牛黄丸,也只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把握。 韩太太还以为,她要永远的失去儿子了。 没想到,没想到韩栋樑居然转醒了! 从吃药到现在,叶灼隻用了三天时间。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的话,谁会相信这是真的。 从前的韩太太从不相信奇迹。 现在,对她来说,叶灼就是奇迹! 他们整个韩家的奇迹。 「还要谢谢你,」韩太太一把抓住陈乔叶,「乔叶,谢谢你,谢谢你给我们推荐叶神医」 「姨妈,咱们是一家人,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陈乔叶道:「您最应该谢的人是叶神医。」 韩太太握着陈乔叶的手,直抹眼泪。 须臾,韩太太的情绪渐渐冷静下来,转头看向韩栋樑,接着道:「栋樑,这次好了之后,就听妈的,好好去相亲,然后」 「孩子刚醒,你在瞎说什么呢!」韩太太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韩劳山打断。 韩栋樑今年三十六岁。 他要是想结婚的话,就不用等到现在了。 之前没生病的时候,为了相亲,他不知道跟韩太太吵过多少次。 如今,他身体还没好,韩太太又旧事重提。 韩劳山担心韩太太的话会刺激到韩栋樑。 闻言,韩太太也是后悔莫及,看向韩栋樑,接着道:「栋樑你别生气,妈现在只要你好好的就行。你放心,妈以后再也不逼你相亲了,以后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本以为韩栋樑会非常生气。 可韩栋樑并没有因为韩太太的话生气,反而笑着道:「妈说的对,我都这么大了,确实应该找个人,成个家了。妈,您放心,等我好了之后,我一定听您的,好好去相亲,争取让您和爸早点抱上大孙子。」 大病一场。 韩栋樑也想明白了。 人活在世上,不能隻想着自己。 还得想着身边的亲人。 其实结婚生子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就比如这次生病。 如果父母都已经不在世上,他又没有其他亲人的话,还有谁来照顾他? 结婚生子,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才是人生最后的归宿。 闻言,韩太太和韩劳山皆是一愣,两人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栋樑,你、你说什么?」韩太太捂着嘴,眼底全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韩栋樑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妈,您没听错。以前都是我这个做儿子的太自私了,以后我会好好听您的话。早点结婚生子,让您和爸过上含饴弄孙的生活。」 含饴弄孙 韩太太眼眶又是一热,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她做梦也没想到,一场大病之后,韩栋樑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韩劳山也非常激动,站在一旁抹眼泪,「好孩子,好孩子!你能这么想就好!」 赵家。 很快,助理就查到了韩栋樑清醒的消息。 「什么?」赵父抬头看着助理,眼睛瞪得极大,「醒了?这不可能!」 没有安宫牛黄丸,韩栋樑是怎么醒过来的? 难道 真的是因为叶灼? 助理的神色有些复杂,「老爷,确实是醒过来了,我反覆跟韩管家确认了三遍。」 砰-- 赵父抓起一个茶杯,狠狠的砸在地上。 碎片四散。 韩栋樑怎么就醒了呢! 赵父根本就没想到,叶灼一个小丫头片子,居然能真的医好韩栋樑。 让叶灼坐上了首席的位置。 那他们赵家还要怎么晋升世家家族? 书房里非常安静,助理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好半晌,赵父才反应过来,接着道:「大小姐呢?」 「大小姐还没回来。」 赵父捏着太阳穴,「让她赶紧回来!」现在这种时候,赵雪吟还继续呆在财团干什么? 丢人现眼吗? 「我马上去通知大小姐。」助理往外走去。 时间转眼就到了晚上。 叶灼拿着医药箱来韩家复诊。 车子刚停在赵家别墅门口,就看到韩劳山跟韩太太站在那里,「叶会长!」 「叶神医!」 两口子看到叶灼,特别激动。 「韩老,韩太太。」叶灼礼貌地打招呼。 韩太太握着叶灼的手,激动的语无伦次,「叶神医,谢谢,谢谢您,谢谢您救了我儿子。您就是我们韩家的救命恩人,我、我给您跪下了」 叶灼立即扶起韩太太,「救死扶伤是医者的天职,您快起来。」 韩太太从地上站起来。 韩劳山道:「大恩不言谢,叶会长,哦不,叶首席,以后您要是有用得上我们韩家的地方,我们韩家人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对!对!」韩太太跟着点头。 叶灼笑着道:「韩老,韩太太,你们太客气了!对了,你们现在带我去看看小韩先生吧!」 「这边。」 夫妻二人带着叶灼来到韩栋樑的房间。 比起上午,晚上的韩栋樑气色好了不少。 现在都可以躺在床上玩手机了。 「栋樑,给你介绍下,这位就是叶神医。」 韩栋樑抬头一看。 就看到了一个年轻的小姑娘。 寒冬腊月的天,她只在外面套了一件米色大衣。 身材高挑。 面若桃花,倾国倾城。 水晶灯光下,如玉般的面容上,好似镀上一层轻纱。 虽然易涛早就跟他说过叶神医很年轻,可是,看到这么年轻的叶灼,韩栋樑还是愣了下。 须臾,韩栋樑才反应过来,「叶神医。」 叶灼微微颔首,走到床边坐下,接着道:「小韩先生现在感觉怎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韩栋樑摇摇头,「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是头有些晕。」 叶灼伸手搭在韩栋樑的脉上。 须臾,叶灼鬆开韩栋樑的手,接着道:「头晕是躺在床上的后遗症,等明天白天,可以适量去外面走走。不过时间不要太长,尽量控制在半个小时以内。」 「好的。」韩太太点点头,又问道:「那一天大概能出去几次?」 「两到三次就行。」叶灼又嘱咐道:「另外,这几天可以吃一些东西了,不过不能吃太硬的,一个月后,饮食情况才能恢復正常。」 韩太太一一记下,不敢有半点马虎。 「对了,有纸和笔吗?」叶灼接着问道。 「有的,有的!」站在边上的韩劳山赶紧点头,「青嫂,去拿纸笔过来!」 「好的。」青嫂转身去拿纸和笔。 很快,青嫂就进来了,把纸和笔递给叶灼。 叶灼伸手接过,开始写药方。 几分钟后,叶灼将写好的药房递给韩太太,「从今天开始,让小韩先生吃这个药方。」 「嗯。」韩太太接过药方,点点头,须臾,惊嘆一声,「叶神医的字好漂亮啊!你是不是练过啊?」 药方上的字,力透纸背,笔走龙蛇,颜筋柳骨,没有个十几年写作功力的人,还真写不出来。 「嗯。」叶灼微微颔首。 其实也没怎么练过,只是字写多了,所以就变得好看了。 韩太太接着道:「叶神医,那这个药方要吃多长时间?」 叶灼道:「一天三次,连着喝一个月就行。」 「好的。」 叶灼将医药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瓷瓶,「对了,这个是配合中药在一起吃的。」 「也是一天三次吗?」韩太太问道 「嗯。」叶灼微微颔首。 「好的。」 叶灼又嘱咐了一些吃药时的忌口,随后便提出离开。 韩劳山和韩太太将叶灼送到门口。 看着黑车消失在夜色下,韩太太感嘆道:「叶神医真是太厉害了!品性也好,以 后谁要是把她娶回去的话,那简直就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是啊。」韩劳山很赞同的道。 须臾,韩劳山才反应过来,接着道:「叶首席有男朋友了。」 「谁啊?」韩太太非常好奇。 她实在是想象不出来,像叶灼这么优秀的女孩子,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她。 韩劳山道:「岑五爷。」 「岑五爷?」韩太太想了想,「是岑家的那位?」 「嗯。」韩劳山点点头。 韩太太笑着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两人简直就是郎才女貌!」 岑少卿虽然低调,鲜少露面,但两年前,韩太太曾在一场宴会上,看到过一次。 当时,她就觉得惊为天人。 可惜的是,当时的岑少卿还是个不婚主义者。 另一边。 赵家。 赵雪吟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的八点多。 赵父的脸色有些难看,「我不是让你儘快回来吗?」 赵雪吟深吸一口气,「爸,您就不能让我冷静冷静吗?」 啪-- 就在这时,赵父扔给赵雪吟一张红色的请帖。 「这是什么?」赵雪吟问道。 赵父接着道:「明老太太生寿宴的请帖。」 明家也是金融界屈指可数的金融大家,明老太太的寿宴必定会聚集金融界所有的权贵。 现在的赵雪吟什么都没有了,必须要利用这个机会,好好巩固人脉关係! 「你不是就算你嫁不了五爷,也能嫁给晋家的继承人晋如玉吗?我打听过了,晋如玉也会出席明老太太的寿宴。」 赵雪吟拿起请帖。 五爷的事情确实是她太大意了。 但晋如玉,绝对是她的囊中之物! 思及此,赵雪吟眯了眯眼睛。 第二天晚上。 赵雪吟准时来到宴会。 如同赵父所说,宴会上名流聚集。 看的人眼花缭乱。 「雪吟。」 一位名媛看到赵雪吟,热情的迎上来。 赵雪吟微微抬头,「姒澜。」 来人叫温姒澜,是赵雪吟多年的老同学。 温姒澜亲昵的挽住赵雪吟的胳膊,笑着道:「好长时间不见,雪吟你过的怎么样?」 听到这句话,赵雪吟的眼底闪过一道阴狠的光。 如果不是叶灼突然出现的话,她现在已经是顺羲财团的首席,五爷的未婚妻! 她还用得着参加这种宴会? 就在这时,门口处传来议论声。 赵雪吟抬头看去,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来人身穿手工定製西服,白色的衬衫纽扣,被繫到最顶端。 再往上看,便是精緻的眉眼。 这是 司律? 司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知道她会参加今天晚上的宴会,所以追着过来的? 赵雪吟微微皱眉,眉眼间全是嫌恶的神色。 温姒澜接着道:「雪吟,你肯定不认识他吧?他就是晋家的继承人晋如玉,听说这些年来一直都在c国留学深造,最近才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