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人一声令下。 “杀了他。” 墨尘站在原地,身着黑色披风,剑插入泥土,两手握着剑柄凌厉的眸子扫过四周。 银白的月光笼罩而下,男人薄唇缓缓的上扬,冷冽的弧度里尽是滔天的怒火与杀意。 刀剑袭来,墨尘闭上眼睛,就在刀剑临近的一瞬睁开,手中剑光飞舞,血水染红了月华洒落在满地的枯叶上。 “我杀了你!” “砰!”剑掉落在地上,身子被一脚踹飞出去,吐出一口鲜血,想站起来一把剑已然抵在他的脖颈处。 “这些年想杀朕的人多了去,就凭你们就想取朕的命,异想天开。” 见自己的伙伴都死了,男人红了眼,咬牙切齿。 “就算今日没能杀了你,也并不可惜,至少我们还是得手了。” “你在说什么。”墨尘心中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男人大笑,他看向铸剑山庄的方向, “知道刚刚那声爆炸声来自哪里吗,那是铸剑山庄的方向,若没计算错,现在杜清远已经化成灰烬了,哈哈哈哈……” “嗤。”头颅滚落。 墨尘一剑将他抹了脖子,持着染血的剑飞身掠过消失在树林之中。 …… 耳边一阵嗡鸣,短暂的失聪后,知觉慢慢的恢復了过来。 模糊间,时候有人正站在那里,谁? “庄主,现在已经将他抓住,该如何处置?” 这声音很耳熟,他睁开眼睛,眼前画面模糊不清,睁开闭上重复了仅此画面慢慢的清晰起来。 此处并不是之前他们所在地方,这里是个巨大的地下山洞,前方有个熔炉,熔炉中悬挂着一把被火烧红的剑。 “你做的很好。” “胆敢阻止庄主锻剑,罪该万死,这些都是我该做的。”唐甘恭敬的说道。 宿东拍了拍他的肩膀。“等雪儿成年就让她嫁给你,以后我所有的拥有的一切就都是你的。” “谢庄主。”唐甘跪下,低着头掩饰着眼里的冷冽之色。 “我不嫁他。” 宿雪闯了进来,指着唐甘。 “爹,我死也不会嫁给他!龌龊小人!” “雪儿,唐甘年轻有为嫁给他有什么不好的。”宿东走过去,按住她的肩膀。 “别任性。” 宿雪眼里含着泪水。 “爹,他不是个好东西,您别信他。” “咳咳……” 一声咳嗽声,宿东朝他看去,这才发现杜清远已经醒了过来。 “你在骗我们。” 方才他们的谈话他都听到了。 唐甘那套说辞都是假的,他的目的为了将他与许若引到山洞里。 宿东拔出一把刚锻好的剑,朝他走了过来。 “你们是凌云子的弟子,我本不想对你动手,可我已经给你暗示让你离开,非但不听还找到了这里,既然知道了我的秘密,你就没有活着的必要。” 他举起手中的剑。 “这是我新锻造出来的剑,就用的你来血祭。” 他眸子一凛,一剑落下。 “爹!” 宿雪抱住他的胳膊。“别一错再错,求你别再杀人了!” “雪儿松手。” 宿雪摇头。“自从你得到了青芒剑后,爹就和变了个人一样,每日沉迷锻剑,成了魔,求你醒醒。” 宿东那扯开她的手。 “雪儿你不懂,山庄已经走向了末路,若再无绝世好剑山庄便毁在了我的手中,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青芒剑不是出自我手。” “爹!” “要怪就怪你不该知道真相。” 他眸里闪过杀意,手握紧刀刃,对着杜清远狠狠的落下。 “嗤。” 长剑刺穿了胸口,鲜血涌出,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宿东不可置信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 转身便见唐甘正持着剑,而这把剑已经穿过了他的胸膛。 “你……” “嗤。”剑拔出,宿东倒在地上。 “爹!”宿雪衝过去捂着宿东的流血不止的伤。 “这把剑还不错。”唐甘甩去剑上的血迹。 “唐甘,你……” 宿东指着他,双眸颤抖。“为什么要杀我!” “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价值?” 唐甘看着他冷笑。“在你死之前告诉你也无妨,青芒剑是主人送出的饵,如今鱼儿已经上钩,你自然就没了价值。” “你是花百里的人。”杜清远沉着眸子。 “我的主人才是能给澜沧国人带来光明的人,而你,一个靠着出卖肉体换来虚伪和平的叛徒,根本就不配为澜沧国人。” 他抬手剑尖抵在他的下巴轻轻的拍了拍。 “要不 是主人留你有用,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 “你一直在利用铸剑山庄。”宿雪紧咬着唇,怒目看着他。 “铸剑山庄也唯有这点价值了吧,看在你有些姿色的份上,我不介意收你为奴。”他冷笑着。 “毕竟庄主硬要送,看在他的面子上,我岂能不收,带回去犒赏兄弟也还不错的。” 宿东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眼底蕴满了血丝。 “我和你拚了!” 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他起身朝他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