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重天一个眼神示意,他身侧的护卫过来,那些个劫匪都是欺软怕硬的,不敢招惹他们,后退着让出路来不敢多言一句。 杜清远与冯焦上了马车,马车顺利的出了雾都外城。 杜清远松了口气,在外焦急并打算衝进来的刑昼与丁亦也同时放下心来。 “多谢石老板。”杜清远感激的看向石重天。 “我救你是因为……”话到嘴边,他摇头。“你不必谢我。” 他是商人不做没有利益的事情,有人给了他的好处,他自然会将事情办妥。 “你救了阿飘,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若需要我帮忙,我可以额外帮助你一次,不需要报酬。” 想起昨夜临走前阿飘亲了一下他的脸,石重天现在还意犹未尽。 说起慕容飘,杜清远想起了一件事来。 “城主并不是善茬,他恐怕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会从慕容家族下手。”杜清远不能与他说太多,可这番提点,他想,以石重天的精明应该明白。 出了城,杜清远下了马车。 石重天坐在马车里,目光复杂的看向杜清远,一拱手。 “多谢提醒。” 目送马车走远,杜清远上了骆驼与石重天离开的反方向走去。 他们的目标是南城。 …… 南城,墨王府。 魔教红衣使者正与熊震天的护卫军对峙着。 “王妃身子抱恙,谁都不见!”熊震天的手紧握着剑柄。 若他们敢强行闯入,他便与他们拚命,哪怕是死也绝对不会让门进入东院半步! “熊震天,你这么紧张难道是因为杜清远根本就没在东院。” 说话的,前指挥使韦林干。 他原本是太后的走狗,后来南城被蓝千诡占据,他便是第一个投诚的人,这些日子,他替蓝千诡杀了不少人,造了不少孽。 今日,他奉命前来查看杜清远是否还在王府,熊震天却从早上堵到现在已经中午,还不肯放行。 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韦林干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王妃遭受重创,现在受不得刺激,你带着人衝进去,若王妃有个好歹你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韦林干冷笑,他根本就不相信杜清远会疯。 从刚开始的见面到后面几次三番杜清远从他手中逃脱,他已然看透,杜清并非寻常人。 他的心智计谋比之赵懿还要缜密。 试问,这样的人怎么会说疯就疯。 “我数到三,若再不让开,别怪我不客气。”韦林干失去了耐心。 熊震天冷哼,“走狗,当初王爷怎么就没将你宰了!” “一。” 一滴汗顺着熊震天的额头往下滴落。 “二。” 手中的剑拔出一寸。 “三!” 韦林干背后的红衣使者一拥而上,韦林干飞身一跃踩踏着他们的肩膀,进入东院。 “不好!” 阿宝衝过去企图将他挡住,扑了空摔倒在地上。 “砰!” 紧闭的房门被韦林干一脚踹开。 阿宝抱着头,暗道要露馅。 熊震天眸光闪烁,决心和他们拚命。 却听。 “你们这样吵闹王爷都休息不好了,吵扰到他,他要发脾气的。” 昏暗的屋内,男人披散着发丝躺在床上,手里抱着一个枕头,手指放在唇边,望着站在门口的韦林干。 “嘘。” 阿宝与熊震天对视一眼,阿宝急忙过去挡在门口。 “你们快出去,别吵到少爷!” 熊震天怒瞪着韦林干。“人已经看到了,韦林干,你能走了吧!” 韦林干眯着眼睛,扫了一圈昏暗的房间。 “撤。” 目送他们离开王府,熊震天和阿宝进入房间。 “少爷,您回来了!” 这一去便是近乎半月的时间。 “为难你们了。” 阿宝眼里含着泪。“只要少爷好好的什么都行。” “王妃这一趟出门,可有收获。”熊震天问道。 杜清远沉着脸,眼里寒芒闪过。 “一切都已经计划妥当,只差请君入瓮。” 杜清远的目标不是整个魔教,也并非澜沧国人,而是大魔头蓝千诡。 回城之后,他已在短时间内将所筹集到的人脉与能动用的势力都用上,只为了杀蓝千诡。 与此同时,韦林干带着红衣使者回到皇宫,进入大殿绕过满地的鲜血禀报道: “杜清远在王府东院养病,并未离开。” “你亲眼所见。”蓝千诡斜靠在龙椅上,手里的匕首正在往下滴血。 “是。” “他怎么样了。” 他慵懒 的闭着眼睛,似是十分疲惫。 “躺在床上和枕头说话。” 蓝千诡扶着额头,眸子微不可察的闪了闪。 “退下。” 韦林干后退着离开大殿,曾经金碧辉煌的金銮殿此刻已经变成人间地狱。 哪怕韦林干心狠手毒,可当面对蓝千诡时,就连他都心惊胆战。 魔教尊主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一点都不假! 蓝千诡坐在龙椅上,历代皇帝珍惜的玉玺上粘满了鲜血,大殿中央躺着一具死相凄惨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