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朝山门内走去。 不远处红衣飘动,蓝千诡立在树顶看着这一幕,嘴角扬起森冷的笑。 “找到了。” 墨尘心里挂念着杜清远,明明才三日没见,他却隻觉相隔了好几个春秋。 推开大门,墨尘疾步走了进去,站在门口看着正立在窗边的男人。 见他来了,许若与刑昼自觉退下。 风吹过,黑袍摇动,男人迈出一步接着一步,这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在杜清远面前停下。 他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看着他的眉眼,手指勾画着他眉毛的形状。 “清远,好久不见了。” 杜清远眸光闪烁,墨尘似乎瘦了一些,身上的伤不知恢復得如何了。 “你……” “唔……” 还不等他说话,墨尘便吻住了他的唇。 他的唇柔软得像是刚做好的糯米糕,软糯可口,自从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墨尘清楚的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就如他之前所说的,为了他们的未来而努力。 他想他,思念他,这是控制不住的,他的清远…… 窗外花瓣飘落,风徐徐吹过,屋内纱帘轻曳。? 你会怎么做 熟悉的气息占据了他的呼吸,大脑一片空白,紧绷着的那根称之为理智的弦断了。 墨尘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他的腰带上。 杜清远闭上眼睛,紧张的咬住了唇身子微微颤抖。 “清远。” 墨尘俯身,吻住他的脖子,声音沙哑,手指抓住腰带的一头,微微一扯。 “咳!” 杜清远猛地睁开眼睛,坐直身子将墨尘推开。 墨尘回头,看向站在门口的薛广,那眼神恨不得将他凌迟。 “这是我的房间,你们可以移驾去我准备的客房。” 薛广幸灾乐祸的看向墨尘,他老子在这里混吃混喝吵扰了他十年,赶都赶不走,现在小的还来他的床上做那种事情? 当他薛广的宣武山是什么地方? 他们爷俩的后花园? 就算借兵,也是秉着合作的性质,他又不是墨王的下属,没大方到那种程度,再说了。 这张床是他和阿离幸福回忆的港湾,怎能沾染了别人的气息。 杜清远站起来,整理身上的衣裳,急忙将解开了一半的腰带系上,脸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了。 “我,我先走了。” 说完,逃也似的朝外走去。 墨尘见他走,急忙去追。 “墨王且慢。” 薛广按住他的肩膀,墨尘眸子转向他,凌厉的目光几乎能射出一把剑来。 薛广从怀中摸出一本书。 “我潜心多年所绘製的宝典,借给你看。” 墨尘疑惑的看着他手里的东西。 “何物?”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他神秘且严肃的说道。 墨尘打开书籍,隻一页便急忙合上。 薛广盯着他的裤裆,一副过来人的模样。 “这是我和阿离试过了好几次才绘製出来的,安全可靠又舒适。” 墨尘隻觉这画风有些眼熟。“是不是还有一本上册。” “你怎么知道?” “你送给了许若。” 薛广点头。“他几年前救了我一命,追着说他是神医门的弟子不白给人治病,我就把书给了他。” 墨尘恍然,他就说许若怎么会懂那些东西,还动不动就说男男之术妙不可言。 原来,‘祸根’在这里。 见墨尘若有所思,薛广啧了一句。 “不喜欢就还我,要不是看在杜盟主的面子上,这宝典我还不给呢。” 刚要拿回来,墨尘一转手塞入了怀中,走远了。 许若靠在门外看着笑得猥琐的薛广。 “这么多年,你的恶趣味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薛广轻蔑的看着他。 “当年不是你吵嚷着让我将书送给你,怎么转手送给别人了?” 许若蹙眉,不想说这些转身要走。 薛广的声音淡淡的从背后响起。 “喜欢自己的师父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何必遮遮掩掩。” 话还未说完,许若便已经离开了他的视线。 薛广耸了耸肩。“最不洒脱的人就属他,所以我才看不惯他。” “想来,许大夫有他自己的想法,主人不如多担心一下你自己。” “这些年夜夜买醉,该振作起来了。” …… 杜清远小跑到花园里,手捂着发烫的脸。 “我肯定是疯了。” 刚刚居然回应了他,而且还主动迎合?差点就和他睡了。 他捂着自己胸口处,隻觉里面像是养了隻不安分 的兔子,正不停的撞击着发出咚咚的响声。 脚步声临近,杜清远的心提起来,呼吸也跟着滞住。 “刚刚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没有……” 他越想解释,越想澄清,越想让自己看着无所谓些,便越说不出话来。 心为何跳的如好快,脸颊火热,耳朵根都在跟着发烧。 明明不过是被吻了一下而已。 竟让他慌乱成这样! 脚步声越来越近,杜清远的心越跳越快,他知道他朝他走来,他一动不动,大脑这个时候异常迟钝,干脆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