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朝城楼下走去。 墨尘跃下马背,因为太过迅速脚下踉跄,手臂被人拖住,转眸看去,便是武王。 “尘儿,你受伤了?” 墨尘摇了摇头。“小伤。” 说完,牵着马匹朝里走去。 武王和孙睿对视一眼,孙睿耸了耸肩。 “看他满面红光,显然是被喂了蜜糖,蒙住了心,哪里还记得自己的伤,这一点,倒和你有几分相似。” 武王脸色古怪。“一把年纪了,可不能乱开玩笑。” …… 王府。 墨尘由军医处理伤势,还吃了药。 这让原本听说要给墨尘处理伤势的军医十分意外。 要知道,前段日子,墨王受伤,没有哪一次愿意配合,一个不对劲,便将他们赶出去,更加别提乖乖吃药了。 可这一次,不仅极其配合上药,连又黑又苦的药都喝得一滴不剩。 “尘儿的伤如何了。”武王推门进来。 军医一拱手,道:“墨王他……” “我没事。” 军医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墨王打断。“你们都推下去,我与父王有要事商议。” 军医和其余人都退出去,屋内只剩下墨尘与武王。 墨尘正色道: “父王,我决定,攻打南城夺取皇位!” 武王惊诧的片刻,欣慰的点头。 “父王说破嘴皮,还没有你的王妃说一句话管用。” 墨尘轻咳一声,脸上浮上一抹微不可察的红。 “太后自私自利,皇帝昏庸无能,这朝廷,早该掀翻了!” 武王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好,好,好!” 他眼底泛着水光,这么多年,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当初,先帝背着他杀入澜沧国,烧杀抢夺,丧心病狂,玄伊公主的疯狂,说到底都是先帝贪婪引起。 那次事件结束后,他本想好好辅佐新皇,却不曾想皇帝无能被太后掌控,三番四次想加害于他。 更加令人心寒的是,太后已经被澜沧国人掌控。 他不知道澜沧国的人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尤其那个人还是当年与玄伊公主一同研製出‘花殇’剧毒的那位祭司花百里。 武王能做的,是在悲剧还没有发生之前,阻止这一切。 就如当初先帝和他说过的那句话一样。 唯有你足够强大,强大到成为顶端的人物,才能改变! 他老了,也早已丧失了争斗之心,这一切的期望,都将寄托在这些年轻人的身上。 武王连说了三个好字,面目肃立的看向他。 “尘儿,父王这些年并非毫无作为,在开战之前,你去一趟宣武山。” “宣武山?去那里做什么?”墨尘问道。 “可还记得我交给你的玉牌。” 墨尘将玉牌取出。“这个?” 武王点头。“正是它。” “这是什么?”墨尘仔细的看着,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澜沧国的琉璃印一共四枚,凑齐这四枚便能进入澜沧国的琉璃宫废墟,得到藏在琉璃宫里的金银财宝,再用那些银子招兵买马,你便有了一战天下的资本!” 武王年轻时和先帝一起征战四方,他深知,若没有足够的财力支撑,就算能召集到兵马,也无法长期供养。 养兵难,便难在一个‘养’字。 墨尘看着手里的玉牌。“父王说它有四枚,可我这里只有一枚。” “另外一枚在宣武山的掌门手中,你去寻他,说是我的儿子,他会给你。” “事不宜迟,我即刻出发。” 他刚要出去,却被按住肩膀。 “你必须得养好身上的伤,若因此而留下病根,日后你什么都做不了,快躺下去休息!” 这是命令的口吻。 “……” 翌日。 赶了一天一夜路的杜清远与许若抵达锦寿山庄。 锦寿山庄坐落于石台镇的的锦寿山中,是青衣门的据点。 杜清远不远万里跑来此处,便是为了寻求刑昼的帮助。 一年前他从地牢里救出刑昼,按照约定好的,製期已满,他放他自由。 那之后,他便让他回了青衣门,代替他掌管武林盟主的位置。 那一别之后,这是杜清远第一次来找他。 “咱们来这里做什么?” 许若看着远处偌大的山庄问道。 “见朋友。” 说着,朝前走去。 刚迈出没几步,许若拉住杜清远的胳膊。 “这里不对劲。” “怎么了?” 许若吸了吸鼻子,“血腥味。” 拔出银针,许若将杜清远护在身后,一脚踹开门。 锦寿山庄内一片狼藉,四周躺着横七竖八的尸体,他们都身着青衣,显然是青衣门的弟子。 杜清远绕过许若,快步走了进去。 许若蹲下来,查看着地上的尸体。 “已经凉透,死亡时间不少于三日。” 杜清远绕过尸体,推开一间一间的房门。 “刑昼,刑昼!!” “咚” 一阵声响,杜清远和许若同时推开一间房门,许若戒备的取出银针,杜清远打开柜子,里面是个青衣门的少年。 “拚了。”他衝出来,一个踉跄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