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远是玄伊公主的孩子。” “就算他是,曾经的过往,与他也没有关系。”墨尘不会否认杜清远为他所做的一切。 武王目光复杂的摇头。 “玄伊公主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她製作了大量的‘花殇’藏在琉璃宫废墟中,并用复杂的机关术重重锁住,而能打开机关术的人,就是杜清远。” 他沉着眸子。 “正是因为如此,先帝才如此恐惧沧澜国人,诸国流传开来,挤破了脑袋,可他们没有‘钥匙’无法得到花殇,这之后,和平维持了下来,可是,若‘钥匙’现身,诸国便会有所动作。” 墨尘沉着眸子。“我去找他。” “你去找他又你能做什么?将他带回来,你能保护得了他?” “你能有把握面对诸国一战?” “你能抵挡澜沧国的报復?” “你能保证花殇不会问世,并为祸人间?” 墨尘转眸,看向武王。 “不试试看,怎知道行不行。” 说罢,转身离开。 武王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湿润了眼眶。 “我是个懦夫,什么都做不了,他比之我,要勇敢许多。” 孙睿从后走出来,看向墨尘离开的方向。 “我们当年犯下的错,却让孩子们来承受,若我能劝住先帝,劝住空,也不至于……” 武王感叹着。“说不定,尘儿会给我们惊喜。” “但愿不要让悲剧再一次重演。” …… 凌云山,小竹屋外,童子毛豆擦了把汗,放下手里的玉杵看向紧闭的房门。 “师父进去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出来?” “事情,便是如此……” 凌云子,将当年的过往一一说给杜清远听。 “玄伊就算疯癫,可对你的爱丝毫不减,只是她太过偏执敏感,她害怕有人伤害你,无法留在你身边,让你孤立无援苦无依靠,所以,她将自己认为最重要的东西,留给了你。” 杜清远目光复杂,以前听到澜沧他可以当成是一个故事,可当自己的身份变了,一切便都不同了。 他不再是听故事的人,而是变成了其中的一部分。 “这是我最后见到她时,她交给我的东西。” 杜清远伸手接过,是一枚玉牌,和从邹蘅之那里得到的一枚一模一样,不同的是上面的符文形状不一样。 “这是什么?” 凌云子摇头。“我并不知道它有何用处,可她交给我,就一定有她的用意。” “这段日子,你好好考虑一下去留,若你愿意留在凌云山便留下,若要走,我不会强留。” 说完,凌云子起身,杜清远站起来,叫住他。 “前辈,是澜沧国的王子!” 凌云子轻笑。“这都是过去的事情,现在,我是凌云子,神医门的掌门。” 说完,他打开房门离开。 杜清远立在门口,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久久无法平静。 望着头顶的天空,杜清远心情沉重,却从来没有如今有一般清明。 眼前霍然开朗,茅塞顿开。 前世,赵懿杀他,是因为知晓了他的身份,知道了他身份的秘密,害怕重演当年的悲剧? 赵懿从来不是那种愿意去冒险的人,所以他宁可稳妥的杀了,也不愿去冒险成为诸国都觊觎的对象。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一点,赵懿比谁都清楚。 “公子,神医门设有食堂,请跟我来。” 毛豆带着杜清远走出竹屋,到达距离此处不远的山门,迈入食堂。 “清远。” 许若迎了过来,杜清远回头看去。 “昨日,谢谢你。” 许若挠了挠头,脸颊微红。 “坐吧,你不必拘谨。” 这里所有的人都是金瞳,只是没有任何一个人的眼睛,比他的通透明亮。见他来了,大家一阵低语。 “是皇族。” “他就是那个女人的孩子?” “居然还活着。” “太吓人了。” 吃过饭后,许若要带他参观凌云山。 “凌云山从不接见外人,师父一向低调,但是也不代表好招惹,你且安心留下,有师父在没有人胆敢伤你。” 一边走,许若一边说道。 “许若。”杜清远叫住他。 许若回头,看向他。 杜清远垂着眼眸。“墨尘他……怎么样了。” “只是昏迷了过去,受了一些皮外伤。” “无碍便好。”杜清远松了口气。 见他这副模样,许若凑过去。 “这么关心他,难道你喜欢他?” 杜清远瞪大了眸子。 “没有的事,我怎会喜欢他,更 何况,我现在的身份,他恐怕都恨不得离我远点。”墨尘看到他瞳色的表情,杜清远记得清清楚楚。 许若靠在石头上,看着杜清远眸底的失落,轻笑。 “若某些人,不顾重伤非要来找你呢?” 杜清远看向他,却见他两手放在背后,老气横秋的朝另外一条路走去。 “人已带到,我这哥们,可真不容易。” 他话音刚落,脚步声响起,一人从茂密的树木后,走了出来。? 你的皇后,动手打你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