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坏了桌椅和茶壶,伤了我的人,一共需要赔偿三十两银子,若不给,咱们就去里正府理论。” 话还未说完,青年抬手照着杜清远的脸狠狠的落下一巴掌。 杜清远一个不稳跌倒在地上。 青年嚣张的啐了一口,指着他。 “听好了,老子叫李四,要去里正府告我,尽管去。” 说完,抡起棍棒抄起家伙对着里面的东西一通乱砸后离开。 “少爷。” 见人走了,阿宝急忙过去将杜清远搀扶起来。 “少爷,你没事吧。” 杜清远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疼的嘶了一声,见阿宝要哭,他轻轻的摇头。 “没事。” 远处树下,男人的黑眸落在杜清远红肿的脸上,袖中拳头缩紧又松开,青筋鼓起,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李四带着人嚣张的出了白雪阁茶馆,一边走,一边冷哼着说道。 “我舅舅就是余桥镇的里正,还想去里正府告我,也不掂量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明日我就去找舅舅,让他将这座茶馆在余桥镇消失!” “该消失的人,是你。” 李四停下,看向四周。 “谁在说话?” 话刚出口,一阵疾风吹过。 “噗!” 一拳头落下,一口血沫子夹杂着两颗大黄牙飞了出去,还不等反应又一拳头落下…… 隻片刻,李四趴在地上,脸肿得和馒头一般,满嘴鲜血牙齿一颗没剩下,鼻梁断了,下巴也脱了臼。 李四挣扎着抬头,对上男人兜帽下如同地狱修罗般的眸子,直接吓得尿了裤子。 …… 杜清远与阿宝一同收拾地上的残局,忙活了一个上午,今日一个铜板都没赚到。 “凳子桌子还有茶具都坏了,这可如何是好。” 阿宝吸了吸鼻子,红了眼眶。 “这些都是少爷辛辛苦苦才弄好的,结果全毁了。” 杜清远垂着眸子,回去了,要如何和爹娘解释…… 正愁眉不展的时候,一群人抬着一堆东西朝这边走来。 “快,将这些桌椅都搬进来。” 杜清远和阿宝对视一眼,从惊诧到最后的震惊不已。 茶馆里被砸坏的东西都被人换成了新的,放好了东西,二话不说便走人。 杜清远拉住一位大汉问道: “这位大哥,这些东西是谁送来的。” “是李四吩咐,他说他砸了您的东西,这些是赔偿给您的。” 说完,大汉带着人离开了。 四周安静,茶馆里焕然一新,杜清远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还是阿宝先打破寂静。 “定是李四怕少爷将他告到里正府。” 说完,走到桌子前,扯下肩上的桌布擦拭。 “这桌子是铁梨木的,比咱们原先松木的桌子好太多,桌角稳固都不会摇晃,这得多少个铜板才行。” 见阿宝开心,杜清远笑着摇头,却也疑惑,自己说的那句话,这么管用? 耸了耸肩,转头看向外面,不经意有黑影掠过,是个人? “这位客官要喝茶吗?” 他走过去,绕到树后面,树下空无一人。 “难道是我看错了?” 因为上午那番闹腾,下午人少,杜清远早早的就关了门与阿宝一同回了院子。 沿路遇到了昨日刘氏说起的宋媒婆,见到杜清远便笑着堵住他的去路。 “清远呐,老大不小了,成个家吧。”说完,二话不说抓住他的胳膊。 年轻帅气有礼貌又孝顺还勤快能赚银子,这等好后生上哪里找去,逮住了就赶紧给人家姑娘送去。 杜清远求助的看向阿宝。 阿宝挤眉弄眼的表示自己没办法,因为另外一个媒婆缠上了他。 宋媒婆手劲很大,连拖带拽的将杜清远给带到了一家小院子前。 “陈家烧饼铺子家的闺女,长得那叫一个水灵,人美嘴甜还会刺绣,绣出来的花儿都能引来蝴蝶。” 院门打开,宋媒婆拖着杜清远进去,二话不说推入了房间。 杜清远想出去,却发现上了锁。 顿时气恼。 “公子……” 杜清远身子僵住,回头便见一位容貌清秀的女子正羞涩的看着他。 杜清远脸色古怪,忽然被拉来相亲这算什么事啊。 “陈小姐,我。” “公子叫我小桃便可。” “我不想相亲,也不想耽误你,我还有事,你有开门的钥匙吗?” 见他急着出去,小桃红了眼眶。 “你嫌我丑?” 见姑娘哭了,杜清远手忙脚乱,情急之下说道: “我,我……我不喜欢女子!”? 好久 不见 小桃双手捂着唇不可置信的看着杜清远。 “你……” 杜清远错开眸子,背对着她。 “有劳小桃姑娘将门打开。” “……” 一阵窸窣身后,小桃将房门打开,杜清远出了屋子道了句。 “多谢。”后便匆匆离开。 见人走远,宋媒婆进入房间,拉着小桃。 “怎么将人放了?” 小桃低着头,欲言又止。 “你倒是快说啊。”宋媒婆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