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远快步进来,揪住古越的衣襟。 “他在哪!” 古越颤抖着,指向外面。 “柳子巷。” 话音刚落,杜清远便急匆匆的离开。 屋内安静了片刻,反应过来的盛菱忽然意识到不好。 “你们二人想办法将杜清远解决了。” “少爷,您隻让我们卖那孩子,没说要杀人呐。”古越有些为难,毕竟他可是王妃。 盛菱满脸阴鸷的看向屋外。“你们二人嘴巴放干净一点,今日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许提起。” “至于杜清远,我会想办法解决掉。” “是,少爷。” …… 口鼻间白雾喷吐,杜清远踩着雪地,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柳子巷跑,鼻头冻得通红,头上,肩上堆积了积雪,不知走了多久,在一家名为柳子巷的阁楼前停下,他快步闯入,四处寻找。 “小夜!” “你是什么人!是来柳子巷找茬,还是找乐子?”花枝招展的老鸨带着几个壮汉进来阻挡住杜清远的去路。 杜清远眼眸通红的扫视一圈。 “我是墨王妃,速速让开!” 老鸨心头一跳,墨王妃怎么来了这里。 “让开!” 杜清远推开阻隔在面前的人,闯入进去,上了楼一间接着一间的寻找。 “小夜人呢!” “墨王妃说的小夜是哪位?”老鸨满脸蒙圈,不知道他说的是谁。 “一个四岁的孩子。” 老鸨暗道不妙,不会是她倒卖人口的事情,被发现了吧,抬起扇子遮着脸。 “这里是寻花问柳的地方,哪有什么孩子,王妃找错地方了吧。” 她话音刚落,便有官兵进来,将柳子巷团团围住,熊震天快步走了进来,一对牛铃大眼不怒自威。 “属下来迟,王妃恕罪。” 杜清远冷冷的看着老鸨。 “不迟,刚刚好。” 对上杜清远冷若冰霜的眸子,老鸨暗道不好,就见他薄唇微启。 “查封柳子巷,将所有人都抓会去,严加拷问。” “是!” 见杜清远要查封了自己的柳子巷,还要对她用刑,老鸨扑通一声跪下。 “王妃恕罪,我说,我说。” “方才,有人出价将人都买走了,一共五百两银子,我一个铜板都没动。” 老鸨将怀中的银票取出来。 “是何人买走,去往何处!”杜清远眸光凌厉,哪里还有昔日的和煦。 老鸨被吓得全身发抖,指向西北方向。 “他们去了通城的方向,我也不认识他们,只知道,他们常年高价收购,不限相貌不限男女,只要年轻,是个活的,他们都要。” 她话音刚落,杜清远便带着人速速离开,急促的马蹄声后,杜清远与熊震天一行人迅速的朝北城门而去。 杜清远紧握着缰绳,催动马匹。 得快,一定要尽快才行! “驾!” 马的速度已经到达极限,杜清远还在催促,凌厉的风夹杂着雪吹打的脸如被刀剐蹭一般刺痛。 远远的瞧见一辆马车,杜清远与熊震天对视一眼,熊震天会意,带着人从后包抄,不多时,截住了马车,将这一列商队统统堵住。 见自己的马车被堵,赶马车的几人迅速的拔出剑,熊震天所带领的护卫军,是土匪出身,最擅长的便是这种突发性的袭击。 不消片刻,除却领头的一人逃走,其余的尽数被斩杀。 一剑砍断捆绑着马车绳索,帆布坠地,一锈迹斑驳的铁笼出现在雪地中央。 隻一眼,杜清远便看到了蜷缩在角落里的小夜。 “快打开门,快!” 熊震天找到钥匙,将铁笼的门打开。 小夜飞瘪着嘴,扑到杜清远的怀中。 “娘,呜呜呜……” 杜清远紧抱着他,悬着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安抚着怀中的孩子,再看向囚牢里的人。 杜清远皱着眉头,脑子里隻想起一个人。 花百里。 那个用活人心臟炼丹的澜沧人。 好在他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凝着眸子看向为首的黑衣人离开的方向。 “熊叔,派人去通城查。” “是。” …… 将解救出的人送回了各自家中,剩下一些找不到家的,杜清远派人给安顿妥当,之后便回了王府。 小夜因为疲惫睡着了。 天知道他经历了什么,都是他的错,他以为盛菱不过是心高气傲,却不曾想他如此恶毒,既然对个孩子下手。 杜清远自认不是圣人,更加不是逆来顺受的主。 人家都欺负上门了,管他是谁的妾室,今日,他非要 给他点教训看看。 将小夜放在床上,盖上被褥,杜清远出了房间。 一出去,那张俊秀的脸,如被冰雪覆盖,冷若寒蝉。 “将盛菱,和古越夫妇抓来。” 熊震天应了声是退了出去。 凉城别苑。 杜清远坐在主位上,手里捧着一杯香茶,冷冷的看着下方跪着的二人。 “你们可知罪。” 古越夫妇满头大汗。 “王妃恕罪,这一切都是盛公子指使!” 盛菱刚进来,听到这一句,脸色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