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五日。” “王爷三思,此刻拖延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一方面穆余正在恢復兵力,另外一方面南城皇帝放出赵懿,并在想尽一切办法夺取兵权,仅靠着新上任的君侯冯焦,根本不是赵懿的对手。” “乘胜追击,杀入咸安城,再回南城才是最好的办法。” “王爷!” “本王意已决!” 说完,墨尘转身离开。 见王爷走远,军中将士面面相觑,最后纷纷将目光落在重桑身上。 “重桑将军,王爷为何忽然改变主意,不是说好的,三日之后攻城吗!” 重桑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为何。” 一时间,众将纷纷猜测,天时地利人和,若错过了,便再无如此好的机会了。 再者拖延的越久,对他们约不利。 以王爷和赵懿的过节,赵懿放出来,第一个便会想办法对付王爷。 南城,皇子府。 被囚了几个月出狱的赵懿正立在书房之中,听探子的禀报。 “墨尘推延攻城,目的尚不可知。” 赵懿负手立在窗边,看着窗外堆积的白雪,冷笑。 “他若不攻,就想办法让他攻。” “主人的意思是说?” “将这封信交给林军卓。” 探子双手接过,迅速离开了皇子府。 赵懿冷冷的看向窗外,袖中拳头收紧。 “墨尘,杜清远,以前是我小看了你们,我绝对不会让你们二人活着回南城!” …… 天色暗下,墨尘在书房里与人商议要事,重桑等候在外,待里面的人出去,他这才走进去。 “王爷。”他恭敬叩首。 “已经按照王爷的吩咐将兵马暂时安置了下来,并停止攻打事宜,按兵不动。” 墨尘嗯了一声,翻看着手里的奏折,看似平淡,真的就毫无攻打之心了? 重桑疑惑。“恕属下冒昧,王爷为何忽然改变主意。” 墨尘沉沉的呼出一口气,放下折子看向他。 “清远去了咸安城,并承诺说服穆余退兵。” “什么!” “这个时候,若本王攻城,他会没命。” 重桑明白了墨尘的意思,一拱手。 “末将会安抚好军心,并准备随时攻城。” 守候在门口的士兵,将这一切听在耳中,见重桑离开,他借故如厕,到了后门,将刚刚听到的消息,告诉了一位仆人,仆人听后,给了他一锭银子。 之后这仆人小跑着到了太守府,进入后院,找到盛菱,并将原话传给了盛菱。 盛菱听后脸色瞬变。 “杜清远去了咸安城,哈哈哈,天助我也。” 那个地方可是狼窝,只会有去无回。 “若他活着回来,并解决了一切呢?”身侧的仆人提醒道。 盛菱满脸的笑容僵硬了下来。 “若他真帮助了王爷,那王爷便会更加宠爱他,那我……就更无机会。” 想到这里,他急的在屋子里踱步,忽然,他想起一个人来。 阴沉着脸,抓住披风披着身上。 “少爷您去哪里?” “我去去就回,你们都别跟过来!” 冒着雪出了太守府后门,踩着雪地一路疾走,到了一处偏僻的茅屋咚咚咚敲了三声门打开,他迅速进去。 刚进去,便被一隻大手拥住,满是胡茬的下巴剐蹭着他脸颊。 “放开!” 盛菱娇喝一声,厌恶的推开他。 “我有正事!” 林军卓淡淡的看着他,靠在木桩子上。 “说。” “杜清远去了咸安城。” “我亲眼看到他进去的。” 盛菱气急败坏的踢翻了屋内的火炉。 “你该杀了杜清远,阻止他进入咸安城才对,你怎可眼睁睁看着进去?别忘了,昨日在床上你是怎么答应的我!” 林军卓看着被他踢翻的火炉,冷笑。 “盛菱,你不知道床上说过的话,是不能信的吗?” 盛菱瞪大了眼睛。“你想反悔,你信不信我立刻让人杀了你。” 林军卓耸了耸肩。“你可以试试看,是你的人杀得快,还是我的嘴巴传的快,不出半日,我便让凉城所有百姓都知道你盛菱是个什么样的贱人。” “你!” 林军卓低笑着,凑近他被气得通红的脸颊,粗糙的手指,摩挲着那如剥壳鸡蛋细滑的脸颊,满嘴酒气喷在他的脸上,夹杂几日没洗漱的臭味,熏得盛菱满脸厌恶。 “他进入咸安城就活不了,他坑了穆余,穆余一定会杀了他。” 盛菱看了他一眼。 “但愿你没骗我。” 甩开他的手,打开房门, 气衝衝的走了出去。 林军卓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里冷哼一声咒骂。 “等这件事结束,本将军第一件事,便是将你拖回将军府,慢慢折磨。” 打了个酒嗝,正想接着睡一会儿,却在这时,一隻信鸽扑扇着翅膀落在窗台。 顿时,林军卓酒醒了大半,取下信鸽腿上的竹筒打开里面的字条。 一看之下,脸色变了又变。 “让我想办法令墨尘在三日之内攻城?这是什么意思?” 将纸条丢入炭火里,林军卓思索片刻,快步跑了出去,追上正走出去没多久的盛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