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没有人能伤你。”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杜清远紧抿着唇。 “我不会相信任何人,我只相信我自己。” 经历过上一世的人心薄凉,他已不能再去依靠任何人,也不会再将自己和家人的性命都孤掷一注。 “熊叔。” 熊震天迅速的解决掉门口的看守走了进来。 杜清远看向远处咸安城的方向。 “准备出发。” “是。” 熊震天一个眼神示意,早准备好的护卫军迅速的解决别苑里墨尘留下的看守。 杜清远畅通无阻的出了别苑乘上马车。 朝城门口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凉城郊外的一处破屋里,林军卓整理着身上的衣裳,看着床上抱着被褥的盛菱勾起唇。 “你的身子美,叫起来的声音很好听,像喵叫。” 盛菱眸里含着泪,怒目瞪着他。 “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可别忘了。” “不就是杀了杜清远吗,放心,不用你说,我也会动手。” 起身看了他一眼。 “盛菱,本将军的府邸,倒是缺你这么一个妾。”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死也不会嫁给你。”盛菱满目厌恶。 林军卓大笑出声。“可方才,你明明很喜欢。” 盛菱紧咬着唇,为了能让墨尘更加喜欢他,在来之前,他自己也服用过逍遥散。 若非如此,他怎会从了他。 可恶! “少爷,少爷。” 太守府的人找来,盛菱催促着。 “你快走,不能让他们看到你。” “告诉我,你都知道什么,否则我便留在这里不走。” 眼看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盛菱一咬牙说道: “墨王打算攻打咸安城,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 林军卓低笑着。“真是个乖孩子。” “少爷!” 房门推开,老仆人走了进来,盛菱已经穿戴整齐。 “少爷,您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走,回府。” 临到门口,恶狠狠的看向黑暗角落里冷笑的林军卓。 他早晚会杀了他! …… 下午临近天黑。 伪装成商队,又有行商令在身,杜清远的马车顺利的出凉城,抵达咸安城城楼下。 “来者何人,速速离去!”城楼上士兵大喝着驱赶。 “我们是商人。”熊震天取出行商令。 “城门已闭,就算商队也得绕行!” 马车帘子掀开,一位身着白衣的少年走了出来,看向上方城楼。 “有劳前去通报,就说,杜清远求见穆将军。”? 好久不见了,小杜 “咔咔咔。” 厚重的城门打开,身着青色铁甲的青羽国士兵涌出,将杜清远的商队团团围住。 一位皮肤黝黑,身材高大魁梧的壮汉走出,如鹰般的眸子落在杜清远身上。 布满老茧的手抬起。 “带走!” 杜清远和伪装成商队的护卫军一并被带入城中,厚重的城门再一次重重的关上。 不远的雪堆动了动,林军卓将身上白色的大氅丢到一边,收起袖中的暗器,冷哼一声。 “算你命大。” 杜清远进去等同于羊入虎口,绝无活着出来的机会。 …… 厚重的城墙内,白皑皑的积雪被踩踏得凌乱,从这些脚印能看出,墨尘所猜测的没错。 穆余回城之后,便在此处设防,若他猜得没错,此刻,恐怕有无数的利箭正对着他的头颅。 若他稍有不慎,便会在此处丢了性命。 在前领路的这位魁梧大汉,是穆余的副将厉赦,传闻他力大无穷,曾在一次大战里,扛起一辆战车,砸死了对方首将一战成名,后被穆余看重,封为副将,一直伴他左右。 前世,杜清远便听说过厉赦,只可惜,后来因为穆余入狱,他前去劫狱被擒,受车裂之刑,死相凄惨。 青羽国士兵持着长矛将他们押送到了一座府邸前。 前段日子那一战,杜清远略施小计,令张艾张篙带兵潜入,杀入城中洗劫了他们的粮仓,并烧毁了将军府。 这位将军此刻想将他大卸八块的心都有了吧。 “墨王妃,请!” 厉赦粗着嗓子,士兵手持长矛往前一戳,正好碰触到了杜清远一行人的肩膀,这哪里是请,分明是喝令。 熊震天怒瞪着这些士兵,若非杜清远提前告知让不要轻举妄动,以他的暴脾气,此刻非得拧了这些鳖孙的人头不可! 杜清远迈入门槛,熊震天要跟着他一共进去,刚到门口,便被厉赦堵住了大门。 “除了他,谁 都不能进去。” 杜清远点了点头示意无碍,熊震天便与其余人一并在外等候。 杜清远由里面的管家领着到了会客的大堂,大堂的主位上,坐着一位中年男子,因为常年驻守塞外,风吹雨打的面色黝黑粗糙,加之穿着随意,此刻的他看起来像是个常年农作的农夫。 脑子里搜寻有关于穆余的信息。 穆余,青羽国镇国将军穆啸天之子,这种被上一代深刻影响的下一代,大多都一代不如一代,可他却与那些仗着自己父亲手握重兵潇洒人生的公子哥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