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太子的身份,你和我们这些做奴才的没什么不同,哦不,你连奴才都不如,你只是个没有灵魂任人摆布的傀儡,如今,你已毫无价值,太后的废棋,皇帝眼里的废人。” 赵曲良一动不动,显然打击不小。 韦林干松开他,转眸看向被马压着逃脱不掉的杜清远,森冷阴鸷的朝杜清远走去。 “杜清远,今日新仇旧恨咱们一起算。” 他持剑,冰冷的剑尖抵在杜清远的脖颈,顺着身躯缓缓下移,最后落在他被马压住的腿上。 “不如,先卸了一条腿,再慢慢的扒了你的皮!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得太容易,我会让你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 对上杜清远惊恐的目光,他兴奋的抬起手里的剑。 冷冽的杀意席卷而来,杜清远慌忙推开压在身上的马匹,可马匹太重,他根本就推不动,眼看着他高举起手中的剑落下,杜清远瞳孔骤然紧缩。 “碰!” 一枚石头砸在韦林干的头上,韦林干怔住,转眸看向身后。? 他是我的! 只见,不远处的树杈上,斜躺着一个男人,他身着墨灰色劲装,发丝高束,嘴里叼着一根细小的竹签。 “你是谁!”韦林干冷喝道。 男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你闯入越水国的地界,还问我是谁?” 韦林干转眸看向不远处的地界碑,这才发觉,他追着杜清远进入了越水国的国界! 四周人头耸动,越水国官兵持着长矛将此处团团围住。 为首的士兵,对着树杈上的男人拱手。 “将军,擅闯国界者,当如何处置。” 易南岳吐出口中的牙签,跃下树杈。 “杀。” 顷刻间,越水国士兵一拥而上。 韦林干虽然不甘心,却不得不暂时撤回了国界之内。 待他离开,易南岳一改方才冷冽神色,上前将压在杜清远身上的马匹抬起,杜清远获得自由。 起身对着易南岳一拱手。 “多谢易将军。” 易南岳托住他的手。 “好久不见了,杜公子。” 对上他脸上的笑意,杜清远也跟着他一并眉眼弯弯的笑了。 “这一别,快一年之久了。” 在被韦林干追杀时,他知晓这条路能越水国国界,他在赌,赌会遇到越水国士兵。 还好,他赌对了,且还运气好的遇到易南岳。 他与易南岳在黑石镇相识,当时越水国太子被还是黑石镇寨主的熊震天绑票,他收服了黑石寨,并帮他救出了越水国太子。 对于此事,易南岳一直感激着他。 易南岳吩咐人将杜清远的马车扶起,并重新将棉服装好。 “这么多棉服,你要送往何处?” 杜清远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向远处的山头。 “凉城。” “凉城距离此处还有一日路程,方才那伙人不会善罢甘休,若你信得过我,我可以从越水国地界,护送你到凉城。” 杜清远感激的看向他 ,一拱手。 “如此,便多谢易将军了。”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易南岳人将昏迷的赵曲良背起来,并牵来了马匹,拴在马车上。 他本想带杜清远前去城中吃点热乎的暖暖身子,可杜清远执意要赶路,隻得不作停留备好了马后,便护送着他们前往凉城。 不远处,一人抱着剑立在树上,看向远行的马车。 “看来,不需要我出手了。” 风吹过,发髻垂落的黑色布带飘动,刑昼冷眸看向韦林干离开的方向。 “胆敢伤害主人,留不得。” 树枝晃动,刑昼身形如疾风,追杀而去。 与此同时,平南王府,北院房门敞开着,屋内书桌前,许若打开杜清远留给他的信,叹了口气。 “他又将我给撂下了。” 窗外飘起细碎的小雪,屋檐朦胧上一层霜白,冬季已到,但愿他能赶上。 …… 位于南楚国北部的凉城,身着铠甲的男人立在城楼上,手持着地图,正仔细的看着。 “王爷,一切已准备妥当。” 前日,墨尘杀入敌军军营,俘虏了青羽国带兵的穆将军,并设下陷阱,等他们前来营救,好将敌军一网打尽。 “城楼风大,王爷回去避避吧。” 细软的声音从后传来,脚步声临近,正在与墨尘商议军事的几位将士对视一眼,退了下去。 一位个子娇小容貌清秀的少年捧着一件黑狐製成的披风走了过来。 “这是盛菱连夜亲手为王爷缝製的黑狐披风,天冷,王爷快些披上。” 他轻浅垂眸,软声细语。 墨尘目不转睛的看着手里的地图,并未看他,隻 淡淡说道: “将这件披风送给守城将士,他们更加需要。” 盛菱咬着唇,捧着披风的手紧了几分。 “您来凉城两月,盛菱便照顾了您两月,您却至始至终都不曾看我一眼,可是我生得丑陋了?” 墨尘蹙眉。 “出去。” 盛菱不依不饶,“我知道您府邸里有一位王妃,他可比得过我待王爷好?” 墨尘滞住,想起杜清远,眸色软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