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同床共枕过,还认不出人来,当什么狗屁王爷。” 嘴里嘀咕着,忽的一阵风起,前面领路的管家倒在地上,杜清远转身便对上那张漆黑的面具以及面具下深邃的黑眸。 “你说的没错。”男人嘴角上扬起一抹弧度。 在杜清远诧异的目光下,揽住他的腰身,飞身跃上屋顶。 “连你都认不出,他就是个狗屁王爷!” 风呼呼的吹过脸颊,眼前景物瞬变,杜清远懵圈的瞪着眼睛。 他来了? 他不是抱着冒牌货卿卿我我吗?怎么来了这里! 是专程来救他的?? 这并非一劳永逸的办法 夜无尘将杜清远送回了王府。 所以,他真的是去救他的? “少爷,您回来了!” 阿宝迎面走来,狗蛋熊震天也相继围了过来。 屋内几人坐在桌前,杜清远听他们说起那个冒牌货。 “他进来我就知道他是假的,王妃怎会伤害王爷?”狗蛋说道。 “还好这一次,王妃平安回来,日后还是小心为上。”熊震天一阵后怕。 “明日我得再出一趟王府。” 他得去寻找华氏和他的孩子,只有三日的时间,得尽快才行。 “王妃吩咐我便是。”熊震天拍着自己的胸口说道。 “我可以给王妃跑腿。”狗蛋嘿嘿笑着,虽然耽误了相亲,可有什么能比得上王妃的事情重要。 “还有我。”阿宝端着刚熬好的粥走了进来。 “要打架吗,算我一个。” 翠竹挥动着拳头,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打架就有人受伤,想来得用得上大夫。”许若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正靠在门板端着一杯他刚熬煮好的药茶喝着。 杜清远看向大家,怔住。 上一世,他战战兢兢努力经营,笼络朝臣,讨好赵懿,死的时候,除了丁亦外,所有人都在看他笑话的人,世态炎凉他自认看透了人心寒凉。 重活一世,没有尔虞我诈,他只求安稳,不经意间却收获了这么多愿意帮他的朋友,他不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 “我要寻找一个人。”杜清远沙哑着说道。 “不是我吹牛,南城谁家耗子生得是公是母我都知道。”狗蛋翘着鼻子。 “近日王府的守卫有北屿军负责,我手底下的护卫军有的是时间找。”熊叔说道。 “人多了,反而引人注意,熊叔,狗蛋,翠竹,你们三人明日一早随我一同出发,许大夫您继续留在王府,阿宝你得帮我看着那位……” 他看向立在不远处的白卓。 阿宝虽然想和杜清远同去,可杜清远吩咐他只能不情愿的点头。 “好吧,下回少爷可得带上我。” 吩咐完,大家都散去,杜清远看着斜对面的房间,墨尘将他送到王府后便离开了,去了哪儿? …… 墨尘将杜清远送回王府之后,便直接去了军营, 掳走他的王妃,还派人假冒刺杀。 当他墨尘是麵团捏的? 黑石山隐秘的军营中,墨尘立在议事厅中,漆黑的眸里尽是冷冽的杀意。 “今夜动手。” “是!” 天微凉,夜幕降至,南城军部大营,士兵巡逻着而过,一道黑暗无声无息的闪过。 “什么人!” 领头的士兵迅速回头,却并无一人。 “难道看错了?” …… 翌日清晨,领兵去拜见副将,躬身候在营帐前。 “副将军。” 里面没有回应,领兵掀开门帘进去,入目的是副将军惨死在椅子上的画面,一个踉跄后退数步。 …… 早朝,皇帝端坐于龙椅上,下方朝臣行礼高呼万岁,皇帝道了句平身后,一将士匆匆进来跪在殿前。 “皇上,军部副将昨夜被人暗杀!” “什么!”冯君七惊诧出声。 “他是怎么死的?”皇帝问道。 “死在营帐里,被暗器射中了心臟。” 冯君七眸子闪烁,几乎几乎毫无迟疑的将目光看向墨尘,却见墨尘走上殿前,淡淡道: “身为军部副将,却死在军部大营,该说侯爷管教有方,还是眼光独到呢。” 冯君七怒目瞪着墨尘。 “是你!” “说话可得将证据,无凭无据栽赃,按照南楚国的律法得掌嘴,身为侯爷你应当知晓律法。” 冯君七气得吹胡子瞪眼,两手直抖。 “你,你……” 墨尘一拱手看向皇帝。“侯爷年事已高,皇上不如让他老人家早些颐养天年去。” 此话一出,冯君七差点没气得晕厥过去,好在几个人上前搀扶着他,才得以让 他稳住身形。 “墨尘小儿,当年你父王在世时,也得给我几分薄面,如今你个黄口小儿便想骑在我的头上!” “父王何曾给过你薄面,你不过是太后狗而已。” “混帐,如此辱骂太后,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天下!” 此话一出,皇帝气得拍案而起。 “君侯身体抱恙,这几日不必上朝了,军部副将的死交给大理寺去查办,军部暂由老三代管!” 太后垂帘听政那些年,几乎成为皇帝的噩梦,君侯哪壶不开提哪壶,直戳皇帝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