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 他抓住他的手,对方身子微颤。 “嗯。”了一声。 墨尘以为杜清远怕他斥责,毕竟,他偷偷跑出王府是他不对。 事实上,墨尘已经准备好一堆说辞,训他一顿狠的。 “外面危险,日后别到处跑,可知晓?”训斥的话到嘴边,却变了味道。 “谨遵王爷的话,以后再也不出去了。” 看着怀中垂眸细语的人儿,墨尘蹙眉。 “你的声音……” “昨夜着凉,嗓子有些不适。” 不多时,马车在王府门口停下,墨尘下了马车,‘杜清远’也随后下来。 在门口等了一夜的熊叔见杜清远回来,提起的心可算放下。 本想上前,却见王爷也在,急忙朝东院走去。 “狗蛋,快出来,王爷王妃回来了。” 憋了一夜尿的狗蛋从床上下来,想出去,人已经到了东院,手忙脚乱之下,一头钻入了床底。 “咯吱。” 房门推开,二人一并进了房间,墨尘关上房门,脚步声临近,‘杜清远’走近他。 “妾身来伺候王爷。” 一手攀上他的肩膀,另外一隻手赫然握着一把匕首,就在他要抬起之时。 狗蛋从床底下钻出来,快速的从二人中间穿过,一把拉住‘杜清远’的胳膊就往外跑。 直将人拖到假山后面,左右看了看没人,将他袖子里的藏着的匕首夺过来。 “王妃,您别做傻事!”? 鸭子烤的不够火候,皮都不脆! 狗蛋苦口婆心的劝道: “虽说以前有些误会,可那不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吗,瞧瞧现在,王爷多宠王妃,您若这个时候动了刀子,丢得不仅是王爷的宠爱,还有你的这条命啊。” ‘杜清远’眸里闪过一抹不耐烦,甩开狗蛋的手,接着朝东院走去。 眼看着就要迈入东院,迎面一位身着素白长袍的俊秀男子走来。 “杜公子,可算找到你了。” 许若二话不说的抓住他的手腕号脉。 “你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 说完拉着他进了房间。 “我没事。”他企图挣脱开他的手。 “昏迷了足足五日,那叫没事?”许若将他推到房间里,按在床上,取出一枚足足三寸长的银针。 “脱了衣裳。” “这……” “很快,一点也不疼。”许若满目‘善意’的微笑。 ‘杜清远’满头大汗,他又没病针灸个什么劲,还有谁家针灸用那么长的针? 乘着许若背对着他,男人手中运足内力,眸里闪过一抹杀意,朝许若击去。 却在这一掌即将落到下时,一根银针直插入他的头顶,手掌内力消散身子一软趴在床上。 许若砸了咂嘴。 “还说没事,身子都虚弱成这样了。” “你对我做什么!” ‘杜清远’企图挣扎,却发觉自己使不上一丝力气,就连体内的内力都无法凝聚。 “别白费力气了。” 许若取出一枚银针,嘴角嘬着笑,可这笑容却看得‘杜清远’心慌不止。 只见许若搓了搓手指,手里的的一枚银针变成了数十枚。 “该从哪里开始呢?” 许若捏着下巴,一副认真负责的态度。 “我没病,放了我,否则王爷不会饶了你!” 男人被吓得不轻,厉声呵斥,全然没了之前的温柔,就连那刻意压低的嗓子都变粗了不少。 “砰。” 房门从外推开,墨尘走了进来。 见他来了,‘杜清远’如见了救星,细着嗓子喊道: “王爷,救救妾身,妾身好疼,呜呜呜……” 墨尘朝床边走来,‘杜清远’挤出几滴泪水来,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男人的手抚摸着他的脸颊,顺着那细腻柔软的皮肤一点一点的下移。 “王爷~” ‘杜清远’闭上眼睛,似是极其享受他的抚摸,就在他以为自己得逞时。 “嘶!” 人皮面具被大力撕扯下来,赫然是一张普通到丢在人群堆里也认不出来的面孔。 “真正的杜清远,在哪!”墨尘攥着那块人皮面具,浑身戾气,此刻来的哪里是他的救星,分明是来索命的修罗。 被撕下面具伍柚泄了气,他自认自己的易容术无人能看出端倪,可他从进门都现在还没有一个时辰,便已经露馅。 这些年来,他易容杀人里,这是头一次。 “你们是如何看出来的。” 狗蛋探出头来,嘿嘿笑道:“我来说。” “首先,咱们的王妃绝对不会伤害王爷,你却想杀他,这本身就不是王妃会做的事情,这一 点,狗蛋敢拿性命担保!” 许若把玩着手里的银针。 “易容术,曾经听师父说起过,今日得以一见的确难辨真假,可外表再如何像,有些东西是如何都伪装不了的。” 就比如,那双与众不同的茶色瞳眸。 伍柚看向墨尘,仍旧不死心。 “王爷又是如何看出来的。” 墨尘沉着眸子,在城门口,牵住他手的那一刻他便知晓这个人并非杜清远,可他们竟然让冒牌货出现,那么杜清远就一定在他们的手中,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只能假装没认出来,并将他带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