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么些年,从来没在意过谁,只在意王妃,上回他也就在黑雪阁分部见到过杜清远一回,这回近了看,愈发觉得王妃长得好看。 尤其那双眼睛,澄澈似水,清雅脱俗,他的眼瞳是茶色的,就像是刚衝泡好的茶,褐色里透着一丝浅淡的琥珀色。 “你会做什么。” 杜清远的声音让白卓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盯着他看。 “刀枪剑戟,无一不会。” “只会舞刀弄剑?” 杜清远端着茶抿了一口。 白卓谦虚的轻笑。“还会一点点文学典籍。” “文武双全,极好。” 被王妃夸讚,白卓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谢谢王妃。” “你想刚要多少银子一个月?”杜清远故作不知他是黑雪阁的人。 “主……王爷已经给过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留下,阿宝,去给安排住处。” 阿宝放下手里的花盆擦了把额前的汗小跑着过来。 “你跟我来。” 见白卓出去,熊震天凑过来问道: “王妃,此人是什么来路?看招式不简单。” “他是墨尘派来监视我的。”说得咬牙切齿。 …… 阿宝怯怯的堵住了白卓的去路,指着他手里的剑。 “王府内院不允许佩剑。” 白卓蹙眉,“剑是命,丢不得。” “没人要丢你的剑,交给我,我给你保管。” “那也不行。” 见他不肯妥协阿宝看着杜清远摇头。 “他不肯将剑交出来。” 杜清远摸着下巴,身上带着剑不好对付,真刀真枪动起手来,难免会伤到人,这个怎么办。 话刚说完,白卓已经出现在他背后,吓得阿宝躲在杜清远身后。 杜清远眯着眼睛,这把剑就和长在他身上一般。 看来,想将他赶走,得费一番功夫。 …… 清晨,阿宝端着早点进了屋子。 杜清远捏起一块饼咬了一口。 “少爷,老爷刚刚派人过来送口信,绸缎买卖推不掉了。” 杜清远手中的饼掉落在地,攸地站起来。 “什么!我得去一趟。” “少爷,您忘了外面那个?”阿宝指了指白卓。 杜清远蹙眉,白卓是墨尘派来的人,若他要出去,他一定会阻挡,且他一直寸步不离。 “将熊叔找来。” 阿宝出了院子不多时将熊叔找了过来,三人在屋内商议。 “要不然,我再将他打晕了!”熊震天撸起袖子。 “我给你递花盆。”阿宝跟了上去。 “别。”杜清远叫住二人。 同样的伎俩第二次用就失去了效果,而且弄不好还会打草惊蛇,熊震天叹了口气。 “有他守着,那王妃岂不是不能出府了?” 杜清远眯着眼,“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王妃的意思是?” “将狗蛋叫来。” 狗蛋的身高和他差不多,且他经常出入王府,来去也不会引人怀疑。 狗蛋今日穿的精神抖擞,正准备去相亲,在路上被叫住,说完王妃找,他便跑来了。 “王妃有事情要吩咐小的。” 见杜清远在笑,狗蛋咽了口口水,忽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 白卓来王府已经一天一夜了,习武之人一天一夜无眠不休根本算不得什么,主子吩咐要好好保护好王妃,他便不敢松懈半分,现在,他已经在房门外等候了半柱香的时间了。 方才进去了三个人,邋遢糟老头子(熊震天中年)小屁孩(阿宝少年)二流痞子(狗蛋)。 这些人似乎是王妃的朋友,只是进去的时间未免太久了一些。 该不该推开门看看? 正当他疑惑之时,房门打开。 糟老头子背着二流痞子出来,浑身酒气。 “狗蛋你划酒拳不行啊,这就醉了,遥想当年我熊震天在黑石寨……” 瞥了一眼屋内,王妃趴在桌上,地上桌子上都是酒壶。 大白天喝酒? “少爷,我扶您休息。” 小屁孩搀扶着醉酒的王妃摇摇晃晃的趴在床上,又盖上了被子。 再回头,糟老头子已经背着二流痞子出了王府。 白卓口中津液泛滥,犯了酒瘾,王妃也喜欢喝酒猜拳?方才叫上他该多好。 阿宝收拾了一番屋子,出了房间,关上房门。 “少爷睡了,你别吵扰到他。” 和候在门外的白卓说完,阿宝端着剩菜和酒壶离开,刚到拐角拍着胸口,长吁了一口气。 “可吓死我了。” 屋内,狗蛋裹着被子,欲哭无泪。 他还要去相亲,不想睡觉,呜呜呜…… 另外一边,熊震天背着假装醉酒的杜清远出了王府,骑上马匹杜清远挥动马鞭朝杜府而去。 杜府大厅中,杜叙则正垂头丧气,见杜清远来了,他起身迎了过去。 “清远你可算回来了。” “爹,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叙则叹了口气。“两日前,洪老板送来的两箱金子,说是定金,我瞅着买卖赚银子就收下了,昨日去退,他说若想退还要按照合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