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有办法?” “御林军和锦衣卫都在我的掌控,若想从宫里捞出个人来,这还不简单。” 对上他满是算计的眸子,杜清远知道,他不会轻易帮他。 “你想要什么。” “杜家和你。” “砰!” 杜清远拍案而起! “绝不可能!” 赵懿望着洒落了一桌的茶水,唇瓣微启。 “杜清远,总有一日,你会来求我的。” …… 绝对不可能! 杜清远怒气衝衝的出了德景楼。 赵懿打得一手好算盘,还想让杜家为他卖命? 以为他还会信他! 上一世兔死狗烹的教训他已然吃够了亏,这一世,无论如何,都不会再信他半分。 况且,让杜家依附赵懿和被太后掌控有何区别。 乘上马车,吩咐马车赶马。 “王妃要去哪里?” “回杜府。” 马夫应了一声是,马车朝着杜府的方向驶去。 不多时,杜清远的马车在杜府门口停下,下了马车,进入之宅子,杜清远并不急着去见杜叙则。 “郝叔,爹这几日怎么样了。” 郝叔摇了摇头。“少爷别太过担心,老爷只是在气头上,再加上担心夫人,想来过段日子会好起来的。” 听到郝叔的回答,杜清远看向那道紧闭的房门。 “劳烦郝叔去告知爹一声,就说,清远已经入宫见过太后了 ,让他别太担心。” 说完转身出了杜府。 郝叔急忙追了上去问道: “少爷不去看看老爷?” 杜清远的背影僵住,摇头。 “不去了,省得爹看到我,想起娘因为我而受苦,心情不好。” 说完,一头钻入了马车。 “回王府。” …… 等杜清远回到王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刚到东院门口,就见小德子一个劲的使眼色。 杜清远看了一眼屋内,墨尘正坐在饭桌前,一桌子饭菜没动,怎么了? 小德子给了杜清远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后,便退了出去。 杜清远进入屋内,在跨入房门的一瞬,一股冷飕飕的寒意不住的往袖子里钻,直冷得杜清远打了个寒战。 “你还知道回来!” 橙红烛火摇曳,男人身着黑色玄服,一头如墨的长发披散着半遮着脸颊,高挺鼻梁下薄唇抿得紧紧的,好看的眉头蹙着,上挑的凤眸凝出了冰霜。 好好的一副美人用餐图,就这样被这张铁青的脸,给破坏了美感。 这好端端,他没惹他,这脸色怎么就和他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一般? “白雪阁那边有些事情在忙,所以回来晚了,王爷不用等我吃饭。” 杜清远敷衍起来越来越像那么回事了。 “本王说过,银子不用你赚。”愈发不悦。 杜清远拾起筷子扒了一口饭。 “好,那以后不去了。” 看起来格外乖巧。 墨尘脸色稍缓,却隻稍缓而已。 “以后,没有本王的吩咐不许出王府。” 杜清远夹起一块肉片放到墨尘碗里。 “菜都凉了,王爷快些吃。” “杜清远!”墨尘的怒瞪着他,气得胸口起伏。 杜清远认真吃饭,没心没肺的吃得津津有味,忙活一天,他真饿了。 一顿饭吃完,杜清远自觉的去铺床,墨尘站在床边冷脸看着跪坐在床上整理被褥的男人。 他穿着素白的亵衣,柔软的发丝顺着顷长的后背,蜿蜒着在被褥上铺开,似泼墨的画卷层层晕染。 有一缕从耳畔垂落到脸颊,朦胧了卷翘的睫毛,遮挡了茶色的眸子。纤长的手抚过他的枕巾,指腹一寸一寸的将每一个褶皱抚平。 这一幕恬静安宁,似是在他身上能散发出某种能让人安静下来的力量。 让他的心,也随着摇曳的烛火,一点一点的归于平静。 今日为了追丁亦将他一个丢在王府,这是王妃该干的事情吗? 他真想给他教训瞧瞧,让他知道他是谁的人。 可当目光落在你疲惫的眼角时,心骤然颤动。 杜清远你这般视若无事的留在本王身边,这般看似殷切的贴身伺候,是为了虎符吗? “王爷,可以来睡了?” 他轻笑着,似是春季里新开的栀子花含苞待放芬芳馥郁,层迭的白衣映衬花蕊,盼等着君来采撷。 喉结动了动,心中怒意慢慢的,变成了别的东西。 他步步朝他走去,隻想褪去他的伪装看清他的所有,那些朦胧在他身上的纱是吸引他的本质,却也是困扰他的所在。 一把抓住那隻放在他枕 巾上手,对上他错愕的目光,擒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他的味道很甜美,甜美到让他上瘾。 杜清远瞪大了眼睛,企图推开他,男人抓住他的手腕,禁锢得更加紧。 冰凉的薄唇缓缓下移到他的耳边,望着他脖颈上淡淡的曼莎珠华印记。 眸子转向窗外一闪过的黑影,唇冷冷的上前。 就连房事也要盯着吗。 那么,便随了他们的愿。 手猛地一用力。 “嗤啦一声。” 杜清远抱着身子,惊诧的看向墨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