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到页尾,落款是一个‘空’字。 “怎么少了几页。” 不甘心在书架翻找了许久,却再无有关澜沧的任何书籍。 天色暗下,屋书屋里没有烛火,房门打开。 “时间到了。” 书屋主人走了进来。 “前辈,这里可还有有关于澜沧的书?” 书屋主人的目光落在杜清远手中所拿着的游记上。 “仅此一本。” 杜清远有些失望。 “那前辈可知,这游记里,缺失的几页在哪里?” 书屋主人接过杜清远手里的书,翻到最后一页,手指放在页尾落款的‘空’字上。 “前辈的意思是说,让我去找他?” “夜不留客,速走。” 杜清远一拱手带着那本游记出了书屋。 和丁然一并乘上来时的轿撵回去,刚到半路,便见天边燃起了火光。 是书屋的方向! 怀揣着那本游记杜清远心不在焉的回了王府,丁亦心情亦是如此,二人心照不宣,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间。 杜清远到了东院推开房门,心里想着有关于澜沧的事情,迈入屋内。 “回来了。” 这声音冷不丁的响起,杜清远这才发现墨尘正坐在他的房间里。 起初他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退出去,确定了两次折返回来。 “王爷怎么来了我房间。” 一边说,一边走到烛台将烛火点燃,屋里亮堂起来。 “今天去了哪里。” 这声音冰冷,带着质问和引而不发的怒意。 杜清远缩了缩脖子,不知是不是错觉,屋里有点冷? “去了一趟白雪阁,做买卖。”杜清远随口敷衍。 墨尘的眉头皱得紧,脸更黑。 “做买卖,白雪阁?” 杜清远眨了眨眼睛,无比认出。 “可不是吗,今日守了一天,一样都没卖出去。” 墨尘的眸子里暗流翻滚,似是养了一隻暴走的巨龙呼啸着要从里面出来。 “你以后不许出去。” “我要赚银子,王府亏损。”理直气壮。 “银子不需要你赚,本王有。”墨尘脸色铁青。 “你没有。”杜清远笃定。 “啪。” 墨尘冷着脸,将一沓银票拍在桌上。 杜清远隻觉眼熟,到床边掀开枕头,银票不见了,再看墨尘手里的,其中最后一张银票上,压出的折痕,和他赚到的那一沓一模一样。 “这是……” 他指着他手里的,又指向枕头底下。 墨尘脸色阴冷。 “是什么?” 对上他摄人心魄的黑眸,杜清远噎住,硬着头皮,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王爷的银票。” 正当杜清远肉疼不已的时候,墨尘又冷不丁的说道: “那个叫丁亦的少年……明日就赶出去!”? 生辰宴【双更合一】 “不行!” 杜清远直接了当的拒绝。 屋内的烛火无风自动,四周温度骤降,墨尘拳头缩紧,薄唇紧抿成一条线,漆黑的瞳眸迅速冷却成冰。 “杜清远,你莫不是以为,为本王寻到药材,本王便会对你感激涕零,任由你在王府肆意而为?” 烛火熄灭,他整个人陷入黑暗中,月色下,唯有那双漆黑的眸子,泛着幽幽寒芒。 杜清远顿觉不爽,这什么意思?自己怎么就肆意而为了? “墨尘,这段日子,我自认为了王府,为了你墨尘仁至义尽了,我从未想过让你对我感激涕零,也没想过在王府肆意而为,丁亦是我的朋友,因为我他失去了栖身之所,若要将他赶走,你得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否则,你便连同我,一并赶走!” 杜清远紧攥着拳头,不惧的对上他那双冷意蚀骨的黑眸。 二人就这般剑拔弩张的对视着,谁都不肯退步。 墨尘袖中的手在颤抖,眸里怒火灭了又起。 他是他的朋友,他失去了栖身之所。 与他墨尘何干! “你想离开王府?就立刻滚!” 手指指向外面,冷漠无情。 这是要赶他走? 杜清远不住的点头,手指指向他动了几次,红了眼眶。 “好,我走!” 这不知好歹的臭小子,谁要伺候谁伺候。 杜清远气愤的转身,心中下定决心,关于杜家的未来他会再想办法。 和武王的约定。 作废! 脚迈出门口,月色下他眸里水雾缭绕,心头弥漫的是墨尘,墨尘,墨尘。 这该死的墨尘! 不知好歹! 臭脾气! 死病秧子! 不伺候你!! 谁稀罕留在这里? 走就走! 再也不会回来…… 脚迈出,泪水滴落,满腔的愤怒和委屈。 前世哪怕被砍头都没这般哭过。 却在,脚迈出的一瞬,手臂被男人一把抓住。 他身子僵住,眸子瞪大。 “杜清远!” 骤然,男人用力拽着他,撞入他的胸膛,就这般,从后面紧紧的拥着他。 乌云撤去,月色皎洁如镜,暖风起吹动纱帘,朦胧了眸里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