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都安顿好了?”墨尘问道。 “安顿好了,多亏了杜清远。”他放下茶杯,难掩喜悦。 “墨尘你有没有想过,收了杜清远。” 墨尘垂着眼眸。 “他是杜家的人。” “他是杜家的人,可他没有背叛你,还一直在帮你,这些日子他做的那些事情,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才对。” 见墨尘皱着眉头,许若看了看四周神兮兮的从怀中掏出一本书递给他。 “看在咱们多年兄弟的份上,这个送你,可得好好利用。” 墨尘接过书打开看了片刻,迅速的合上。 “这是!”丢在桌上。 “这种禁书,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才买到的。”又将书塞入他手中。 墨尘皱眉。 “拿回去,本王不需要这些。”又丢到桌上。 许若意味深长的眨了眨眼睛。 “你用得着。”塞入他衣襟里,拍了拍他的肩膀。 见许若走远,墨尘将书从怀中拿出来,刚要扔了,却忍不住好奇,打开看了一眼。 …… “许大夫,你回来了。” 杜清远刚到东院,就见许若从墨尘房间出来,便上前打招呼。 “王爷的病如何了?”他担忧的问道。 许若叹了口气。 “杜公子,您要去找王爷,就赶紧去,王爷方才又发病了。” 杜清远瞪大了眼睛,急忙朝屋内走去。 许若扬起唇。 墨尘啊墨尘,兄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王爷……” 杜清远推门而入,墨尘吓得急忙将手的书藏在背后,呼吸略显急促。 “你没事吧!” 见他不说话,想起他发病了,他绕到桌前他的身边,俯身凑近他。 “脸怎么红了,发烧了吗?” 杜清远隻觉他现在的样子不对劲,伸手想去触碰他的额头,刚要碰触到他,就被他一掌打开。 “出去!” 杜清远看着自己被打红了的手,顿时炸了毛。 昨日还对他有所改观,好吧,他错了,墨尘就是个脾气古怪的病秧子。 “好,走就走!” 一甩袖袍,气衝衝的走了。 远处,看着这一幕的许若暗自砸了咂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杜清远出了东院,也不想在王府受气,寻思着黑石寨的事情解决,杜家和黑石寨又买卖来往的事情,也算是过去了。 打算回杜府一趟,刚出王府大门,就见熊震天焦急的走来身上还负了伤。 “熊叔,你怎么了!”杜清远急忙将他搀扶住。 熊震天双眸通红。 “我送宝珠去学堂,遭人埋伏,宝珠被人带走了,那人给了我这个,让我交给你。” 杜清远接过他递来的信,打开里面是一行小字。 “想要她的命,就在今夜来城隍庙拿帐簿交换。” 将信合上,紧攥着这封信,眸里闪过一抹寒意。 解决了杜家的危机后,杜清远不想生事,可貌似,有人不想放过他。 “熊叔,有劳你帮一个忙。” 熊震天隻觉眼前的男人一瞬变了,似是面前站着的不是一个温和好说话的杜公子,而是一位久居高位老谋深算的上位者。 “清远,只要你开口,让我做什么都行。” …… 夜幕,杜清远隻身一人到了城隍庙门口。 透过微弱的烛火能看到三米高的城隍雕塑下立着一个男人,此刻正背对着他负手而立。 “宝珠在哪里。” “比起这些,你应当担心一下你自己的安危。” 他转身,犀利的眸子落在杜清远的身上,暗藏杀意。 “齐王怕了吗?”杜清远全然不惧。 齐王冷笑。“本王会怕你?” “你若是不怕,为何要绑架一个无辜的少女,引诱我来此处。” 他走到城隍爷前,对上他犀利的眸子。 “世人都传,齐王威武,乃是英雄豪杰,众人瞩目,万人敬仰,可我却认为,齐王狗屁不是。” “杜清远,你不怕我杀了你!”他眯着眼睛,意图在他的脸上看到一丝恐惧。 却见杜清远大笑。 “杀了我那本帐本就会落到皇上的手中。” 他话音刚落,就被赵瑜一把扼住咽喉。 “杜清远,你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杜清远勾起唇角。 “对,您是齐王,您能为了一个不存在的东西给墨王下毒,您能为了给他下毒陷害杜家,您也能为了得到那本帐簿去绑架一个无辜的少女,很了不得。” 手缩紧,他额前青筋鼓起。 这一字一句,正戳到了他的痛楚。 杜清 远忍着脖颈剧痛,冷笑。 “我若是你,现在就不会在这里抓着一个无权无势的杜公子不放,我还是那句话,你真正的该对付的,不是我,也不是墨尘,你若是还看不透,那么,你的下场会很惨,就像宋沅一样。” 就是这个眼神,这个似乎能看透所有的模样,几乎成为了赵瑜的梦魇,手缩紧,杀机涌出。 “王爷!” 齐王谋臣九峰快步走来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东营那边出事了。” 赵瑜瞪松开杜清远让人好生看管,便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