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杜清远醒了,还嫌恶的擦拭唇,他皱眉。 “你不喜欢被我吻?” 明明那种感觉很好。 “鬼才喜欢!” 杜清远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就在这句话说完的一瞬,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冷风灌入宽袖,冷得杜清远打了寒颤。 黑色的靴子抬起,衣摆摇动,他步步朝他走近。 杜清远隻觉他的样子不对劲,正要喊救命就被男人点住了穴道。 “杜清远,你是我的人,明白吗?” 他托起他的下巴,手指冰凉冷。 杜清远隻觉莫名其妙,他什么时候成了他的人了,好,就算他救了他,他欠下他一个人情,可他已经答应要帮他进入黑石寨,是他不领情,还将他赶走! 要知道,在黑石镇那种地方,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滚,这便等同于杀了他! 看着杜清远冷漠的模样,想起他可以对别人笑,和别人谈笑风生,可面对他却一脸嫌恶。 他吻他,他却嫌恶的擦拭唇,这个动作很让他生气! 心中的怒火如野草疯长,男人的眸子也渐渐冷了下来。 手指摩挲着他光洁的下巴,他凑近他,冰冷的面具擦过他的脸,薄唇落在他耳边。 “杜清远,那一夜,你在我身下的模样还记得吗……” 咧开唇,咬住他的耳垂。 “承认吧杜清远,你身上的每一寸都留有我的印记。” 冰凉的手指,顺着他的下巴,一点一点的滑到他脖颈,胸口,小腹…… 然后,如野兽宣誓猎物主权一般,张嘴咬住了他的喉结。 “咳咳……” 穴道解开,杜清远一阵剧烈的咳嗽,眼泪流出了泪来,他红着眼眶,捂着脖子气喘吁吁的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夜色寂静,这篝火旁只有他一人。 杜清远看向夜空,寻找着他的踪影。 “原来你就是那个禽兽!” 他就说,夜无尘给他的感觉怎么如此熟悉,他早该想到的! 夜无尘,叶幽夜,这二人就是同一个人! 所谓的黑雪阁阁主就是采花大盗! “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定要你付出代价!” 杜清远大喊一声,直喊破了嗓子,将熟睡山匪们都惊醒了过来。 “出了什么事?” 杜清远眼里闪过一抹慌乱,捂着脖子,摇头。 “没什么。” 一头钻入了帐篷,抱着双膝,眼底泛红,脑子里想起当初在墨王府听下人说起的话。 “叶幽夜是采花大盗,男女通吃,而且,但凡看中了,还三番两次的骚扰……” “可恨!” …… 翌日,天刚亮,收了帐篷一行人又走了半日,到达了南城。 杜清远并没有带他们回王府。 他怕拖延时间太久,会出现意外,赶早不赶晚,刚抵达南城还没休息,就先去军部。 军部大多都是齐王的人,见杜清远带着一群山匪来,一个个面带讥讽,出言便是嘲笑。 杜清远将这一切都当做没听到也没看到。 一道手续下来,军籍入了,众人也有了各自的腰牌和军服。 大家都雀跃的围着杜清远,给他看他们各自的腰牌。 “从今日起,黑石寨不复存在,你们是墨王府的护卫军。” “是,墨王妃!” 护卫军齐声大喊,就听一声嗤笑。 “什么墨王妃,充其量一个衝喜的下贱玩意。” 出言讥讽的是兵部侍郎的长子周豪复,他生得瘦高,长着马长脸,尖酸刻薄的下巴。 “胆敢对墨王妃出言不逊,看老子宰了你。” 熊震天撸袖子要揍人,却被杜清远挡住。 “熊叔,别理他,狗咬人,人还要去咬狗吗,就让他吠吧,咱们走。” 正要离开军部,却被阻挡了去路。 “杜清远,你骂谁是狗呢!” 周豪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气势汹汹,二话不说,一巴掌打在杜清远的脸上。 对方是武将,这一巴掌结结实实落下,杜清远一个踉跄便摔倒在了地上。 “墨王妃!” 熊震天见状抡起拳头,其余人也跟着上前一步,滔天气势席卷,如凶兽铺天盖地而来。 这是手染无数鲜血才会有的戾气! 黑石寨的人,个个都不是善茬! 周豪复一扬手招呼着人上前。 眼看着两伙人要打在一起,杜清远站起来拉住了熊震天的胳膊。 “熊叔,都说了,不要和狗计较,咱们走。” “可是你的脸……” 杜清远摸了摸自己的脸,肿了,他也很想打回去,可他们才入军部,不能闹事,否则保不 齐被寻到理由处置,那么就真如了他们的意了。 “我没事,走。” 熊震天瞪了一眼周豪复,之后便和杜清远一同离开了军部大营。 “墨王妃 ,你为何不许咱们动手。”熊震天还气着。 “熊叔,您是长辈,叫我一声清远便可,可别喊我墨王妃。”他听着犯怵。 “清远你说,你忍他干嘛。”熊震天叹了口气。 “有些人巴不得我们闹事,咱们若是和他们打了起来,就着了他们的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