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管,咱们的事,被杜公子发现了。” 李总管见状,眼里闪过一抹狠厉,手中滑出一枚暗器,两指一弹,正中那小太监眉心。 杜清远倏地站起,快步走过去,小太监已然咽气。 “咱家本不想杀你,可你既然要坏主子的大事,那就别怪咱家下手狠!” 两指一弹暗器朝杜清远射去。 可这暗器还没来得及射出,那隻手便被生生的砍断,下一刻,侍卫涌入将他按压在地。 脚步声响起,黑色的靴子临近,顺着黑袍往上看去,便对上一双冰冷如地狱幽谷的凤眸。 “王……王爷!”? 你的命就是我的命! 墨尘居高临下的看着被按在地上的李总管。 “将他打入地牢。” 墨尘不杀他,这是要对他严加拷问! 李总管恶狠狠的等着杜清远,若非他,主子的大事便成了。 眼看着侍卫要将他架起,李总管心一横,迅速的拔出匕首朝杜清远刺去。 杜清远后退数步,已然躲避不及,眼看着这匕首就要朝他刺去,手腕不知被谁一把钳住,脚下踉跄,撞在一个人的胸口。 抬眸望去便对上那张冷冽如霜的侧脸。 下一刻便听哧的一声,李总管闷声倒地,回头望去,就见李总管倒在血泊中,显然是活不成了。 这一幕,不禁让杜清远倒吸一口凉气。 杀人,他见得多了。 却从未见过病秧子杀人。 方才有那么一瞬,似是在他身上感觉到了,隐隐约约的内功波动。 杜清远不习武,却听人说起过,也在前世从赵懿身上察觉过这种波动。 他疑惑的打量着墨尘,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个病秧子吗? 难道说…… “咳咳咳……” 就在杜清远怀疑之事,墨尘手中的剑掉落在地上,高大的身子踉跄着从后倒了下去。 “王爷!快去叫大夫,快!” 侍卫七手八脚的将墨尘抬回了东院。 杜清远见状不由叹了口气。 方才是他多虑了。 这是病秧子无疑! …… 王府东院的厅房中。 墨尘坐在太师椅上脸色苍白,许若坐在下方,杜清远站着。 “李总管给王爷下毒之事定有蹊跷,现在人死了,死无对证,也不好妄自猜测,我提议王爷的膳食都由许大夫查验过后再食用。” 说罢,他看向许若。 “许大夫,还请您这段时间住在王府,报酬定不会少给你。” 许若看向墨尘,这事他说了不算,还得墨尘本人答应才行。 “出去。”这声音很轻,病恹恹的。 杜清远语塞,想起他的病,又见他这般,心里堵塞,罢了,谁让他是病人,出去就出去。 正要离开,又听墨尘的声音响起。 “本王说的是他。” 对上墨尘的目光,许若眨了眨眼睛,确定墨尘说的是自己后,便出了厅房。 房门关上门,屋内昏暗了下来。 想起他方才救了他,杜清远也不管墨尘那张脸有多冷,俯下身凑近他,手放在他的额头上。 “不烫,烧退了就好,之前你身子发热,我还以为你发病了。” 他的声音很轻,手很暖。 墨尘眯着眼睛,他越来越看不透杜清远。 “你留在王府的目的,是什么。“ “还能因为什么,自然是为了保护你。” 语毕,又补充了一句。 “只要有我在,谁都别想动你一下,你的命就是我的命!” 他拍着自己的胸口,目光坚定。 墨尘微微怔住,墨色的瞳孔里有什么闪过,却隻一闪而逝,便被淹没在黑暗之中。 “保护本王,大言不惭。” 他冷着脸,似是无论杜清远说什么,都触动不了他。 可杜清远却已经下定决心。 他会保护好他,绝对不会再出现类似的事情,至少在于武王约定的这一年里,不行! “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 看着杜清远离开的背影,墨尘目光复杂,屋内陷入了沉寂。 许若倚在门口,显然已将方才的一切都目睹了个清楚。 “羡煞旁人呐,我也想被人保护。” 一道凌厉的寒芒射来,许若不再打趣,迈入屋内坐在墨尘身侧,自顾自的倒上一杯茶。 “李总管死后,齐王手中的眼线断了,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你的小王妃有些不妙了。” 见墨尘淡淡的饮茶,没有任何反应,他凑近他,低声道: “你就不担心,他被齐王给……” 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死了更好,省 得每日聒噪。” 许若无奈的摇头。 “墨尘,你啊,还真是毫无感情,遇到如此为你的人,应当好好珍惜才是。” 见他一幅冷冰冰的样子,许若目光复杂,良久,叹了口气。 “若是不出意外,杜家要遭殃了,你当真不管?” 墨尘垂眸看着杯中碧绿的茶,薄唇紧抿着,眸色幽暗不知在想些什么。 …… 杜清远看了一眼东院紧闭的门, 现在墨尘已经无碍,下毒之人也找了出来,杜清远得去一趟医馆将阿宝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