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怎么会哭。”陆容淮面不改色的否认。 楚沅反应过来,“原来,刚才是王爷的苦肉计。” 陆容淮猝不及防又背了黑锅,他脸色一黑,直接脱靴上床。 “苦肉计?”他脱完靴子开始脱外袍,目光虎视眈眈的看着楚沅,“我若是想用苦肉计,早在你刚醒那会儿就用了,还需等到现在?” 男人体型健壮,上床后被褥被压的下沉,楚沅听着身边窸窸窣窣的声音,下意识的拽紧被子。 陆容淮将外袍扔到地上,转身直接抓住楚沅的手。 “来,摸摸。”他将手牵过来,直接按在自己的胸口。 手指贴着胸膛,强而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传过来,隔着单薄的里衣,能清晰的感受到掌心下绷紧的肌肉,蓄势待发,充满力量。 楚沅的脸‘腾’一下红了。 “王爷,你做什么?!”楚沅睁大眼睛,吓了一跳。 陆容淮笑起来,逗完人,他灵敏地转了个身,脱下里衣,拆开绕在胸口的纱布,将后背毫不设防的展露出来。 “不是说苦肉计吗,你伸手摸摸。” 楚沅面露挣扎,陆容淮也不催促,过了一会儿,他感受到后背肌肤上,好似有羽毛轻轻拂过。 微微地痒,痒意顺着肌肤钻进了心臟,心痒难耐。 陆容淮喉结上下滚动,再开口时,声音克制沙哑。 “往上一点。” 楚沅听话的往上,忍着臊意,摸到了一处凸起,嗅到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气和药味。 若他此刻能视物,定能看到这是箭矢拔掉后留下的血肉窟窿。 “这是什么?” 他轻轻碰了一下,陆容淮低声闷哼,吓得楚沅赶紧收回手。 陆容淮转过来,抬手,捏了下楚沅惊慌失措的小脸。 “这是老子爱你的证据。” 作者有话说: 陆狗:老子的爱,收好(血窟窿) 沅沅:……要不你还是换个人爱吧。 宝子们,中秋节快乐!!也祝老师们教师节快乐!! 感谢在>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617>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陆容淮穿好衣服,他清了清嗓子,“苦肉计这等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我从不屑于用,阿沅,我今日给你看这道伤,只是不希望你误会我。” 楚沅低头,青丝拂过他的脸颊,气质干净又恬淡。 误会解除,楚沅心里并没有多高兴。 他平静问道:“王爷为何要救我?” “你说呢?”陆容淮笑着反问。 楚沅摇头,略显苍白的容颜仿佛有月华清辉流转,嗓音温润,“我与王爷相识不过一月有余,不值得王爷这般舍命相救。” “我说值得,那便值得。”陆容淮扬眉,眉目间有着独属于他的傲然之色。 楚沅靠坐在床头,肩膀松弛下来,精神一旦松懈,疲惫感便疯狂涌现。 他双目微阖,一脸倦容,“王爷,臣想休息了。” 陆容淮见他困的眼睛快要睁不开,低笑一声,让开了位置,“睡吧,一个时辰后记得喝药。” 楚沅脑袋点了几下,避着伤腿,慢吞吞地滑进被子。 陆容淮等他睡着,又偷偷地摸了摸他的脸颊,心满意足的出了房间。 乐书靠在柱子上打瞌睡,听到脚步声靠近,立马醒了过来。 “阿沅睡了,你进去守着,等他醒来记得让他喝药,弦霜负责守卫,闲杂人等一律不许踏入扶雎院。” 说着,他又补充一句,“也别让茂叔进来。” 弦霜不明所以,但他话少,也不爱多问,点头应下。 “弦风弦雨,随本王出去。” 弦雨摸着挨了十军棍的屁股挪过来,哀怨无比,“主子,属下屁股疼,恐怕无法跟您出去。” 陆容淮气定神闲的‘哦’了一声,很是宽容大度,“那行吧,既然有伤,找太子和齐王算帐的事,本王只好带弦风去了。” 弦雨立刻垂死病中惊坐起,两眼放光腰杆挺直,“主子,这么危险的事情怎么能让您亲自动手,属下愿意为主子抛头颅,洒热血!” “走吧。”他哼笑一声,踏着暮色离去。 这一走,便是彻夜未归。 翌日清早,楚沅刚喝完浓苦的药汁,吴院正便来了。 “王妃今日可觉得好些?”吴院正诊完脉,从药箱里拿出银针袋。 楚沅颔首,“头疼比昨日好了很多。” “眼前还是一片黑?” “嗯。” “颅内淤血本就难以消散 ,若是七日后王妃还是看不清,老夫便要加重下针的力度。” “好。” 这次施针,又花了一个时辰。 吴院正拆下楚沅头上的纱布,施完针后又敷上药重新包扎,待他走后,乐书端着盆进来,绞了帕子给他擦汗。 楚沅小脸发白,汗涔涔的,衬的肌肤赛雪,青丝如墨。 “公子,王爷昨儿整夜未归,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楚沅无暇去关心,他精力不济,觉得脑袋沉重无比,乐书扶着他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