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韶却道:“你又怎知这妖丹不是那妖修自愿献上?” 凤盷点头,“也是,那妖修是公的。” 只是话一转道:“只是,他拿命献出了妖丹,那圣女却在他性命垂危之际与他那孙子辈的皇帝双宿双栖,这便有 些可笑了。” 慕韶道:“若是他都心甘情愿呢?” 凤盷咧嘴一笑,“那还治什么,不如替那圣女杀了这鱼,说不定那圣女反倒还会感激我们。” 慕韶警告地看了凤盷一眼,凤盷讪讪地捂住嘴巴,“我说笑呢。” 凤盷眼睛狡黠地转了一圈,“若是我,我也愿意把妖丹给师兄,只求师兄别同别人双宿双飞就好。” 慕韶伸手狠狠在凤盷的脑袋上狠狠地敲了一记,“整日胡言乱语。” 凤盷捂着脑袋躲开,谁都没有看清彼此视线错开时那突然深沉的异样神色。 - 送走秦王,圣女转身,脸上的融情蜜意瞬间消失不见,听到侍女来报,脸色变了变,“去看看。” 圣女进门,一句客套话都没有,单刀直入,“你们有办法救他?” 凤盷见她如此,也不愿多废话,只道:“有倒是有,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付出这个代价。” 圣女脸色一变,冷厉地视线扫视着凤盷,冷声道:“那要看你提怎样的要求。” 凤盷淡淡道:“若我说,要用你的青春美貌换呢?” 圣女挥袖怒斥:“荒谬!” 凤盷没有理会圣女突然变色,只有些突兀地开口,问了句,“你身上的魔气从哪儿来的?” 果然刚一提及此事,圣女眼中闪过警惕地神色,越发疾言厉色,“你在说什么胡话?本殿听不懂?” 凤盷耸肩,笑了笑道:“看来你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要不要我帮你杀了那条鱼,永绝后患。而作为报酬你完结我任务?” 圣女气得浑身发抖:“你,你放肆!” 凤盷收了脸上的笑,冷冷地看着圣女,“所以你到底想要如何?” 圣女再无雍容端方的仪态,几乎有些失态地喘着粗气,冷冷地等着凤盷,也不说话。 凤盷也不恼,只道:“圣女应当猜出来了,救治幽公子的关键,就在于这魔气,如今幽公子已是性命垂危,瞧那虚弱的模样,谁也不能保证他还能撑多久。” 圣女一双美眸含泪死死地盯着他。 凤盷继续道:“圣女不妨数一数幽公子身上还有几片鳞片,幽公子掉完鳞片一定会死,但他却未必能撑得到所有鳞片都掉光的那一日。至于就与不救,本也都在你一念间。” 圣女死死地攥着拳头,高傲地透露似乎不堪重负地垂下,她似乎终于妥协,有些艰难地道:“道长此话何意,我请道长 来本就是为了救他。” 凤盷没接话,静静地等着圣女开口。 圣女内心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斗争,最重还是闭了闭眼,将隐瞒数十年的秘密缓缓道来,“我本是秦国东南沿海的一户渔家女,幼时便与阿幽相识,阿幽本是南海的一条鱼,因暴风雨中被海兽咬伤,搁浅在岸边,机缘巧合被我所救,自此便与我相识。哪怕下着暴风雨,哪怕海上浪头滔天,我也会冒着雨去见他,他也会顶着风暴来见我。我们相伴着长大,一日也不曾分离。” “可惜后来,我因生辰八字被选座圣女,要离开海边去往京城。我不愿与他分离,恨不能跳海去陪他,可惜皇命不可违,我若不从,便是灭门之祸。我被逼到极致,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躲在礁洞旁,整日整日的哭。 我走的那日,阿幽却带着着一身伤来见我,我还记得当时的他模样,他一头蓝发都被自己的血水染红了,嘴角还带着伤,却笑得灿烂,像个小傻子。 他说‘阿珍,我同家里说过了,既然你不能留下,那我就跟着你去’他便当真变成了一尾蓝色的小鲤鱼,跟着我去了京城。后来我才知道,他那身上是被他家里人打的,他们族中有规矩,族人一生不得离开南海,这是规矩,也是诅咒,可他却违背了祖先的意愿,于我来了这里。” “他在我身边陪了我一年并没有出现什么不对,便以为只是传说,可没想到不久这个诅咒还是应验了。” “那是无入京城后的第二年,与刺客袭击,醒来之后身上就多了这道魔气,而阿幽却化成了一条普通鲤鱼,他同我说,是祖先的诅咒应验了,我想送他回去,可他说已经晚了,若是现在在回去,便会死得更早。” “再渐渐的我便发现了不对,身边人渐渐老去我却依旧如同十八岁的模样,我去问阿幽,这时的阿幽已经虚弱到连短暂的人性都维持不了了,我只能将他化成的鱼形养在身边,他说是因为诅咒的原因。可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却也说不上原因。” 凤盷听完,看一眼慕韶,见他点点头,还是将事实告诉了,圣女:“的确幽公子身上并无诅咒之力。” 圣女紧了紧拳头,似乎猜测道接下来凤盷要说的话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 凤盷道:“幽公子的病原因正出在圣女身上。” 圣女瞳孔一缩,声音有些颤抖,“是因为这魔气?” 凤盷点头道:“不错。而圣女身上的魔气也并非来自于诅咒,这魔气浓郁本不是凡人的身体能承受的,我虽不知你是如何沾染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