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澜道:“有什么好生气的,不就是带个男人回来,最近陪我的时间也少了很多。” 他直接捏碎了手里的葡萄,“我看起来像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吗?” “……”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魔卫最担心的场面还是没出现。 毕竟叶星澜他试了一下,根本就举不起石桌。 但,他又想到了别的法子。 叶星澜在后院转了一圈,来到距离偏殿最近的那堵墙前停下,直接踩着芹受的身子,开始爬墙。 “夫人!” 好几名魔卫站在底下,差点被他给吓出心臟病,“小心啊夫人!” “您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殿下会发疯的!” 叶星澜完全不听,继续爬墙,“别劝我,我非要看看这狗男人在露天花园里跟其他男人干什么。” “夫人,可是……” 叶星澜双腿一跨,直接坐在了最上边,道:“不必再说,给我来包瓜子。” “我要边吃边看他们究竟要干嘛。” 那名魔卫瞟见了后方的人影,闭了闭眼,“可是……” 殿下就在您的身后呀! 几名魔卫使劲咳嗽,可叶星澜的注意力却完全不在他们那。 他坐在上边抬头望了好半天,都没看见什么人影,咬了咬唇,兔耳竖高,不悦道:“可恶的迟九溟。” 之前还折腾了他三天三夜,现在就带了别的男人回魔宫,都不来陪自己了是吧! 搞基究竟给男人带来了什么! 叶星澜还在暗暗脑补时,下方突然传来了一道含笑的嗓音,“师兄。” 听见这声音,他身子一顿,险些从墙上栽下去。 缓缓别过脸时,果然对上了一双弯起的凤眸。 迟九溟站在下边,抬目看着他,很轻地挑了下眉,唇角勾起浅浅弧度,“我怎么可恶了?” “……”? 小兔几生气了,得哄 “还有。” 迟九溟撩起眼帘,凤眸漾起明显笑意,明知故问道:“师兄为什么要爬上墙去偷看我?” 叶星澜没回答,而是瞥了眼底下如同鹌鹑一般埋下脑袋的几名魔卫,眨了眨眼。 魔卫们察觉到了目光,心里也苦。 夫人啊。 他们刚才都在底下咳了半天,可您就是不听啊! 见那帮魔卫不敢吭声,叶星澜又将目光投向火鼠和粉镜。 遇到事情,这两者的举动出奇一致—— 趴在角落装死。 “……” 眼见这帮人都靠不住,叶星澜终究是收回了目光。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先发製人,看向迟九溟,理直气壮的,“你为什么要偷看我偷看你?” 迟九溟:? 在场的魔卫们听了,都差点没忍住要给他鼓掌。 敢在他们家殿下面前这般无理取闹的,也就只有夫人了。 迟九溟顿了顿,无奈地笑了笑,“好。” “是我不对。” 听见他笑,叶星澜耳根有些红,很别扭的低头望着地面。 迟九溟见状,立马将所有魔卫都支开。 那些魔卫临走前,还壮着胆子回头偷瞄了一眼。 看见迟九溟正小心翼翼将人从墙上抱下来时,有人暗暗发出感慨道:“果然,书上写的都是真的。” “他们家主子,就好这一口。” “……” 原处,叶星澜才落地,就伸手将迟九溟推远了些,清了清嗓子,正经道:“我有个问题。” 迟九溟扫了眼他推远自己的手,眸光略沉,喉结轻微滚动了下,“师兄要问什么问题?” 叶星澜开门见山道:“你带回来的那个人,是谁啊?” 迟九溟眼皮轻轻掀了掀,薄唇抿起轻笑弧度,“噢。” “原来师兄是吃醋了?” “没有。” 叶星澜嘴硬道:“我就是有点好奇。” 他瞅了眼迟九溟脸上的表情,生怕他窥见自己的灵识,赶紧平复内心,道:“我还不至于小气到那种地步。” “既然没有……” 迟九溟眨眼,故意道:“那我先去忙了?” 叶星澜揪住他衣袍,头顶耳朵竖得笔直,超大声道:“不行!” “什么不行?”旁边冷不丁响起一道清澈嗓音。 闻言,叶星澜抬目看去。 面前站着一位蓝衣少年,长发绾起,清瞳明朗,手里拎着一个小药箱,站在原处看着两人。 叶星澜看了他一阵,连忙松开了迟九溟的衣袍,眨眼道:“你是谁?” 蓝衣青年对上他目光,回復道:“在下是来自鲸族的医师,名为鲸屿。” “此次前来,是专程给殿下治病的。” “治病?” 叶星澜下 意识偏头看向迟九溟。 后者也正在看他,散漫地挑了下眉。 叶星澜立刻收回目光,“那你们之前在露天花园……” 鲸屿不紧不慢回復道:“在下刚才是在那为殿下把脉。” “……”好的,很好。 叶星澜现在恨不得将粉镜跟火鼠一起揪出来暴打一顿。 这俩货就是这么坑自己的?! 鲸屿也打量了他一阵,看见他头顶的兔耳时,直接道:“想必,您就是殿下的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