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晓梦抓着他的手腕轻轻一转,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就划破了夜空。 前进帽手腕吃痛,匕首应声落地。再次看向夏晓梦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怪物,这女人一定是怪物。 此时,他再也顾不上其他,握着骨折的手臂连滚带爬地跑了。 夏晓梦也不再管他,转身向家的方向走去。 推开家门的时候,晓芝正坐在床边,困得直点头。 夏晓梦拍了拍晓芝的肩膀,示意她去睡觉。 夏晓芝迷糊着睁开双眼,抬头看见夏晓梦回来了,一把就抱住了她。 “姐,你终于回来了。你都不知道,妈昏迷的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提心吊胆,连觉都不敢睡。” 夏晓梦拍了拍妹妹的后背,看向床上的李桂花。 “你们带妈去医院了吗?大夫有没有说妈是因为什么昏迷的?” 夏晓芝擦了擦眼角的泪,比划着说道。 “已经看过了。大夫只说妈是头部受到了外伤。可为什么昏迷这么久还不醒,大夫也不知道。 我和大哥这才把妈接了回来。可这都好几天了,妈就是不醒。 我和大哥实在是没办法了,才给你打的电话。” 第> “外伤?妈是在哪儿伤的,被谁伤的?他为什么要伤害妈?” 听到李桂花是被人伤了才昏迷的,夏晓梦一下就不镇定了。 夏晓芝边哭边比划,“那天,我从供销社送货回来,一进门,就看到妈倒在柜子旁边,头上全是血。 我当时吓坏了,可大哥和小江都没回来,我就去隔壁找陈婶子。是她帮我把妈送到医院去的。 我当时问过她,可她也是刚下班,根本就不知道妈出了事。更别说看到是谁做的了。” 夏晓梦越听越气,可她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眼下这种情况,最重要的是先把母亲治好。 “这么耽误下去不是办法,既然县医院看不明白,那我们就去省城。妈的病不能再托了。 晓芝,我来守着妈。你现在就去收拾东西。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夏晓芝有了主心骨,瞬间就不那么害怕了。 她点了点头,立刻就跑去收拾东西了。 天亮的时候,夏大海终于下了晚班。听说他们要带母亲去省城,他立刻就跟领导请了假。 “去省城的路那么远,你们两个女孩子出门我不放心。 还不如让晓芝留下来照顾小江,我陪你去省城。需要跑个腿啥的也方便。” 夏晓梦想了想,这样也好。 否则大哥上夜班的时候,家里只有小江一个人,怪不安全的。 兄妹几人商量好对策,小江也醒了。 简单吃了口饭,夏晓梦兄妹俩就背着李桂花,踏上了去省城的火车。 从安和县到省城至少要12个小时,母亲还在昏迷,大哥又一宿没睡。 夏晓梦果断买了三张卧铺票。 这个年代,能舍得花钱坐卧铺的人很少。所以车厢内很安静。 二人上了车,夏晓梦买的是一个中铺,两个下铺。 附近的铺位都是空的。 夏大海小心翼翼的李桂花放在铺位上,就坐在一旁四处看。 这是他第一次坐卧铺,对一切都很新奇。 夏晓梦在水房投了热毛巾,给母亲擦了脸和手。 随即说道,“别看了大哥,你都一宿没睡了。趁这会儿安静,赶紧睡一觉。 妈有我看着呢。” 夏大海点了点头,爬上了中铺,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看着给母亲梳头发的夏晓梦,低声说道。 “晓梦,我总觉得,妈这次的伤,跟一个人有关。” “谁?”夏晓梦梳头的动作一顿,站起身看向夏大海。 “奶。” “奶回来了?” “嗯。”夏大海点了点头。“回来有一个星期了。听说是回来照顾二叔的。” 对于这个奶奶,夏晓梦的印象并不深。 父亲还活着的时候,奶奶一直是住在他们家的。 可自从父亲去世以后,奶奶就搬到隔壁县的姑姑家去了。 这么多年很少回来。 夏晓梦对她唯一的印象就是,奶奶不太喜欢她。 总说她不是夏家的孩子。 至于奶奶到底长什么样,夏晓梦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大哥,你为什么会觉得奶跟妈的伤有关?” 夏大海侧过身,头枕着手臂。 “因为自从奶回来以后,妈就变了。 她总是魂不守舍,疑神疑鬼的,还变得特别抠。 你留下的那些吃的,小江有时候拿一些吃,妈从来都不说。 最多就是告诉他别吃太多糖,小心长虫牙。